听到易中海满腔忿怒的回答,聋老太太显得要冷静很多,丝毫不受影响。
等易中海慢慢恢复冷静才再次开口:“中海……”
“你已经被愤怒蒙蔽了双眼。”
“我刚才是怎么告诉你的:想要找出散布谣言的罪魁祸首,你必须保持冷静,不能感情用事。”
“否则就会被别人当枪使……”
“你好好想一下……”
“如果王东真想把你从四合院儿一大爷位置上拉下来,你认为他会拿轧钢厂先进这种事儿来当借口吗?”
“而且这件事儿真做成以后,对他会有什么好处。”
“你觉得他真的会取代你当四个院儿大爷?”
“你再想想王东平时对付你的那些手段,哪一个不是有理有据。”
“哪怕把事情闹到街道跟派出所人家都占理。”
“你再想想院子里的那些流言。”
“听起来似乎非常有道理:没了轧钢厂先进,王东在轧钢厂的地位越是压你一头。”
“但轧钢厂是轧钢厂,四合院儿是四合院儿。”
“周围其他院子里不少住户是轧钢厂领到,但并没有担任四合院儿大爷,反而让那些连工作都没有的老人担任四合院儿大爷。”
“由此可见,你在轧钢厂身份只是街道让你担任四合院儿大爷的一个参考,并不是最关键因素。”
“就算有人把院子里的流言传到街道,你觉得街道会因为这些流言而无缘无故拿掉你一大爷位置,让王东一个小年轻取而代之吗?”
听完聋老太太分析,易中海终于从愤怒中冷静下来。
皱着眉头想了整整一分钟后才开口:“老太太……”
“要不是你提醒,我差点儿误了大事儿。”
“最近这段时间我在四合院没犯过任何错,就算没被评上轧钢厂先进,街道也没法儿拿掉我一大爷位置。”
“我虽然跟王东这小子有仇,但有一点儿不得不承认。”
“他做事从来都是有理有据,不颠倒黑白。”
“如果真想拿掉我在四合院儿的一大爷位置,绝不会拿一个流言来当借口。”
说到这儿,易中海眉头皱得更深了,继续道:“如果院子里的流言不是王东传出来的,那会是谁呢?”
“我这段时间得罪过的人除了王东还有许大茂跟阎富贵两个人。”
“许大茂这段时间在家里休养,还没有上班,应该没那么快知道我没被评上轧钢厂先进的事儿。”
“院子里的流言八成跟他没有关系。”
“阎富贵有传递这些流言的动机,以此来报复我,但以我对他的了解,应该没有胆量往死里得罪我。”
“而且他是老师,并不在轧钢厂上班,不可能提前知道我没被评上轧钢厂先进的事儿。”
“所以这件事儿应该也跟他没有关系。”
“难道院子里的流言是院子外面人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