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郡王心情似是不错。
“现在看来,那道赐婚的圣旨还需好好保存。”
……
折腾了一整日,周夫人只觉得疲惫不堪。
想着探探那谢氏虚实,人是见到了,却也让她生出几分忧虑,那女子只怕不好对付。
谢文菁在寺中时,就没怎么说话。方才似是发生了许多事,但她每一桩都没看明白。
马车在谢府门口停下,周夫人询问管事:“老爷可归家了?”
管事点头:“回来半个时辰了,眼下在书房中。”
周夫人径直去往主屋,管事拦住谢承让:“二郎君,老爷唤您前去。”
谢承让顾不得换衣袍,忙跟着管事前往书房。
进门时,谢易芝正在看札子,谢承让没有出声,只是静立在旁边。
“我走之后,寺中可有其他事?”谢易芝的声音响起。
谢承让立即道:“没有,不过……淮郡王到了寺中。”
谢易芝略微抬了抬眼睛:“郡王可与你们说了些什么?”
谢承让道:“郡王爷只是听说大哥摔碎了佛瓷,安慰了一番。”
谢易芝就似没有听到般,沉默了半晌。
当谢承让以为没什么事,该出声告退的时候,谢易芝才又开口:“那谢氏供奉舍利匣的时候,你大哥为何惊慌?”
谢承让眼前浮现出谢承信惊慌的神情,他摇了摇头:“儿子并不知晓,不过……大哥似是说那女子模样生得像二婶。我猜大哥是因此吓了一跳。”
谢易芝手一顿,再次抬起眼睛,目光看起来比往常要更深沉:“还有没有其他?”
谢承让仔细想了想:“没了,之后大约是看了清楚,大哥就没再提及。”
谢易芝点点头,然后吩咐道:“莫要让你大哥再去思量那佛瓷之事。”
谢承让应声。
谢易芝挥了挥手示意谢承让退下。
门重新被关上,内间走出一个人来。
正是谢易芝身边的幕僚。
谢易芝声音低沉:“那天信哥儿也在庄子上。”
幕僚低声道:“您是怕大郎君看到了些什么?”
谢易芝颔首,在寺中时谢承信看他的目光格外慌张,他下意识地以为,谢承信认出了那女子。但之前信哥儿应该没见过二娘,除非是在那天……
现在看来可能信哥儿惊慌是因为那谢氏与二弟妹相像。
“若他瞧见了,却不说,”谢易芝道,“那便是心中另有思量。”
幕僚低声道:“既然老爷怀疑,日后我多多留意大郎君。不过……以大郎君的性子……应当不会。”
谢承信不够聪明,但性子还算敦厚,这也是谢易芝没有过多猜疑的原因。
说完这些,谢易芝又道:“你那边如何?可查到了乔四的下落?”
幕僚点头:“那乔四……在去年腊月时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