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几人已经走到后花园,段晚宁问:“南宫公子还在吗?”
“喏, 被我压着钓鱼呢。”穆锦华抬手一指,笑道, “从没见过他这么慌过,你们可别笑他, 他那人面皮可薄。”
谁知苏轻弦却抢先喊上了:“真是难得啊,竟然在有生之年看到了南宫度钓鱼!”
南宫度手一抖, 浮漂被提出了水面,下面的鱼饵早已没了。
他把鱼竿放到一边,转过身没好气地指着苏轻弦道:“就你话多, 把我鱼都吓跑了。你吧,怎么赔?”
苏轻弦撇撇嘴:“我瞧那鱼早就跑了, 你这是自己钓不上来讹人呢吧。”
“我讹你?”南宫度哼道,“我现在懒得理你。”
穆锦华拉着段晚宁走过来,笑道:“晚上咱们吃鱼,我替阿弦陪你总行了吧。”
段晚宁道:“叫南宫公子担心了,这鱼还是我来赔吧。花月楼来了个蓟州的厨子,做的鱼据说十分特别,咱们叫上一份尝尝?”
南宫度目光扫过三人,似笑非笑地说着:“真是难得啊,一条鱼而已,而已!”边说边越过三人往前走开,一面抬起手朝后面晃,“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做对了什么事,叫两位小姐如此上心。”
“不是上心,是破费。”苏轻弦纠正道。
南宫度转头恶狠狠瞪了他一眼,径直往旁边的凉亭里去坐了。
其他三人随后也跟了进来,段晚宁对南宫度道:“我和阿弦去见了白战。”
南宫度没什么惊讶:“猜到了。他怎么样?”
“就那样。”
“他的药也该吃完了,到时候就该来找我了。”
“他在吃什么药?”
南宫度有些惊讶:“你不是刚见过他,他没说么?”
段晚宁垂下眼:“他自己的事我也不想知道太多。”
南宫度张了下嘴,转头看着苏轻弦,示意他该说点什么了。
苏轻弦摊手:“时间太短了,也没说什么特别有用的事。不过有个人,想来你俩应该都有所了解。”
他目光扫过穆锦华和南宫度,在两人的疑惑中说出了那个名字。
“庄昀!竟然是他?”穆锦华瞬间严肃起来,“但仔细想想,倒也并不意外。”
南宫度挑眉道:“这人我虽未见过,但却也算是打过交道。”他看了眼穆锦华,见对方并没阻止自己说下去,便道,“那年锦华带兵迎敌,军中将士有一队被派去侦查的,莫名其妙染了怪病。我收到消息后立刻日夜兼程赶去,但赶到的时候还是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