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全犹豫了一下,道:“这样也好,辛苦五弟了。”
“哪里。”许怀山送南宫度到了大门外,早有下人提着礼盒在等,他抬手示意道,“南宫公子,辛苦您跑这一趟,怎么着也得让我们聊表存心。”
南宫度摆摆手:“老夫人不过是操劳过度,休息静养几日便是不吃药也没什么事的。五爷您别这么客气。”
许怀山给下人一个眼色,将南宫度拉到一边低声道:“南宫公子既然是住在穆府,该知道家父失踪一事并非传闻。方才二哥他,毕竟家中人多眼杂,他小心一点也可以理解。”
“五爷的意思是,公府里有内鬼?”南宫度好奇道。
许怀山笑笑:“那倒不是,只是如今多事之秋,咱们都还是想着小心为上。”
南宫度略一思忖便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当下爽快道:“五爷尽管放心,在下出身行医世家,自然明白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再说,我到上都本也是为着给昌国夫人调理身体的,您说呢?”
许怀山闻言松了口气,连连点头:“南宫公子宅心仁厚,一旦许家度过此关,必有重谢!”
“哪里哪里。”南宫度说着翻身上马,看着许府下人把刚才那个礼盒送过来,也没再阻止,冲着许怀山一拱手,一径催马离开了。
许怀山望着他离开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阴沉。
“五叔?”
段晚宁站在角门外喊了一声,清脆的声音把许怀山拉回了现实,他迅速整理好面部表情,笑着冲她招手。
“要出门么?”
段晚宁好奇地窥着他的脸色,点头道:“前几天不是递了贴子给郡主,她回信邀我今日去她家赏花。”
又是这位郡主,许怀山心里念叨着,面上却不露分毫:“既然如此,那快去吧,别叫人家久等了咱们。”
“原本是安排了马车的,阮儿去问了。”段晚宁道,“五叔,刚才走的可是南宫度?”
“是啊,今日你祖母忽然晕倒,我去请了他来给瞧瞧。”
“祖母没什么吧?”
“没什么。”许怀山笑笑,“南宫公子说是近日劳累过度,静养几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