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进了一间厢房,他点上蜡烛,指了指桌子道:“随便坐吧,我去烧水泡茶。”
“不必麻烦了。”段晚宁拦住他,“我也没多少时间耽搁,你且和我说说刚才那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刚才那个。”白战把斗笠挂起来,在桌前坐下道,“恐怕已经不能算人了。”
“不是人,那是什么?”
“傀儡。”
段晚宁不解地看着他。
白战有些意外:“你不知道什么是傀儡?”
段晚宁莫名道:“为什么你觉得我会知道?”
白战“噢”了一声,失笑道:“我想起来了,段柳行没有传你销器门的东西。他可真行啊!”他说着,抬手在额头的黑巾上摸了摸,喃喃道,“也算是说到做到了吧。”
“你说什么?”段晚宁没听真切,“这与我师父有什么关系?”
“跟你师父没什么关系,只是那傀儡却是销器门的秘术。”
“我以为销器门里,天女傀儡已算是顶级。怎么还能有刚才那样的傀儡,我到现在也觉得那就是个人,只是,怪了些。”
白战摇摇头:“天女傀儡只是机关术的集大成之作,说到底还是个东西。可刚才那个,原本就是个人呀。”
“人?”段晚宁更加疑惑,“可你刚才还说他傀儡。”
“我说的是原本,一个人被秘术改造之后,便成了傀儡。而利用机关做成的天女傀儡,依旧是个机关。”
段晚宁想了想道:“到底是什么秘术?我师父也会吗?”
“段柳行天纵奇才,当然是会的。”白战道,“就连我知道的这些,也都是他曾经教授给我的。只是这种取活人为材,制作傀儡的方法,已经不能算做秘术了,应该称为禁术。”
段晚宁明显不信:“这种禁术我师父就算会,也不可能用的。更何况刚才那人看起来十分年轻,也必不是师父的作为。”
白战道:“我也没说刚才那个傀儡是你师父做的,即便是,他人都没了这么久,他做的傀儡也早都坏了,不可能像刚才那只一般灵活凶猛。”
“那会是谁呢?”
“吴来伤。”
听白战随意地说起,段晚宁却觉得不太对劲。
“你好像对这个吴来伤十分了解。”
白战抬眼看她,又飞快地移开目光,反问道:“你不觉得吴来伤很像销器门的传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