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栈过了一晚,等到天明五鼓,段晚宁换了身装扮,随着人流出了东市。回到许府时,天已经大亮,只是沉香院里还静悄悄的没有人起来。
段晚宁回了房,刚进门就被阮怡拉到里间,指着地上被捆成个粽子样的丫头说:“那个云雀,昨儿晚上摸进来,可能是想偷东西,被我发现了。”
段晚宁看了看还昏迷不醒的云雀,一面换衣服一面问:“一直没醒吗?”
“没呢。”阮怡道,“小姐放心就是,昨儿还顺利吗?那个影……”
不待她说完,段晚宁猛地神色一厉,飞快转身一把掐住云雀的脖子。
云雀猝不及防地张开眼睛,却见段晚宁神色冷淡地看着自己,仿佛那个拧着自己脖子的人不是她。
段晚宁眨了下眼,淡淡地道:“还装吗?”
云雀惊恐地看着她,声音发颤:“你,四姑娘你,你……”
段晚宁偏了偏头:“我怎样?”
云雀长大了嘴巴急急地喘息:“你夜,不归宿,你还,还会功夫?”
段晚宁点点头:“对。”
云雀愣愣地看着她:“你放了我。”
段晚宁摇摇头:“谁叫你来的?”
云雀咬牙不语,段晚宁手上用力,她低低地呻.吟一声,脸憋得通红,舌头也伸了出来。
“别,你停,停手。”
段晚宁稍稍松了松手:“说。”
云雀猛烈地咳嗽了一阵,才道:“是,是太太。”
段晚宁摇了摇头,起身对阮怡道:“随便解决了吧。”
阮怡点点头,却见云雀一咕噜跪倒在段晚宁跟前,哭着哀求起来:“四姑娘,你大人有大量,饶了奴婢这一回吧!奴婢什么都没有做,真的什么都没做过啊!昨儿只是进了屋就被打晕了,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话音未落,房门外传来灵芝的声音:“四姑娘,你起了吗?今儿你要去族学,奴婢把早饭取过来了。”
段晚宁脸色一沉:“真是啰嗦。”
阮怡赶紧劝她:“小姐莫动气,奴婢去应付就是。”
段晚宁看了眼云雀,两指一弹,她手腕上缠着的缎带应声碎成小布条。
云雀忙不迭地磕头:“多谢四姑娘,多谢四姑娘饶命!奴婢再不敢了!”
段晚宁反手一抓,提着她胳膊道:“云雀,你入府时虽是孤儿,但其实你还有个弟弟,当年被人收养。三年前你才寻到他相认,如今他快要参加科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