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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寒意入体,轻轻咳嗽。脸上长眉紧紧蹙起,他牙关轻咬,控制发出的声音。咳得难受,唇角渗出血来,顾无琢闭紧眼睛,无声调整呼吸。
很疼。
无论是识海、灵体,还是浑身经脉,都像是被反复穿刺般作痛。他不得不攥紧近身的巾帕,缓和周身痛楚。
滚滚冬雷,接连不断地打响,连带雨水仿佛取之不尽,从天幕处接二连三的落下。一夜过去,竟然半点停歇的势头也不会曾有。
林曦雾在饭桌上凑合睡了一晚,翌日,被店伙计叫醒:林仙子,您师兄让您过去呢。
林曦雾以为,顾无琢至少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把状态调回来,没想到第二天一早就主动寻她。
他没事了吗?
她的确有事要和顾无琢说,林曦雾没有迟疑,很干脆地上楼,打开自己客房门后,没见着人影。她狐疑地退出,敲开顾无琢原本的房间。
顾无琢倚在床上在等她。
床边有一架备用轮椅,比起顾无琢一直坐的那架,简陋许多。没有多余的机关和灵符,也无保养的铭文,倒像是普通人家中最常用的那一类,需要靠别人推行的木轮椅。
昨晚恢复后,他应当就是靠操纵轮椅,返回自己的房间。
顾无琢穿着一件寻常至极的浅灰色长袍,头发没有扎起,随意披散在肩头。神色浅淡,萧萧郁郁,宛如深山中如闲云野鹤般的隐者。
由于感染风寒,苍白的面容微微泛红,无力地靠在软枕上。仍是一副病歪歪的模样,却比原本书里的形容好上许多。
他的脸上仍蒙着白绫,坐在床上。听到开门声,扭头转向林曦雾的方向。
你醒了?能听清我说话了吗?
林曦雾也受了凉,一大早醒来,鼻子堵嗓子哑。最初和店伙计说话的时候,着实把自己吓了一跳。
顾无琢脸微侧,认真地听,他的声音倒没什么变化,清润依然:还不甚真切,但勉强能听清了,早上醒来时,也能模模糊糊看到人影。
他招手示意林曦雾过来,往她手心里递出一个瓷瓶。
他的手很干净,指甲圆润没有泥土,头发也看不见土灰,应是觉得自己状态好些后,立刻使用清洁术,去掉身上的所有脏污。
高阶修士的术法,效果不知比低阶灵符要好多少,半点儿痕迹也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