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凉薯拿了几本故事书敲开唐昭曦的门。
等他坐到床边, 视线被床头的画吸引。
说画不太对。
那是一件破碎的粉色衣服。
用看起来很贵的玻璃相框固定, 挂在床头。
凉薯：【你觉不觉得布料上的熊很眼熟？】
系统看过来看过去：【宿主, 有点像你买的衣服。】
那是像吗？
那就是。
凉薯惊呆。
唐昭曦把那东西挂床头干什么？
难道它是什么新型艺术？
唐昭曦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脸颊微微发红，不好意思地说：“我不小心弄坏了衣服, 这是哥哥送给我的礼物, 我不想扔，才挂上去的。”
那件衣服不贵, 在商场里一抓一大把。
真的用不着用那么贵的相框装饰，凉薯都嗅到木头上的清香了。
“下次我给小少爷买更好的。”
凉薯反思。
一定是他买的质量不好，才破成那个样子。
等他攒攒钱，攒够了给唐昭曦换新的。
最好能把上面那个破到不行的衣服换掉。
它根本不配得到这么贵重的待遇。
太羞耻了。
唐昭曦躺在床上。
表面乖乖点头，心里怎么想就不得而知。
那小模样乖死了。
凉薯翻开故事书，开始念睡前故事。
念完一个，唐昭曦眼睛依然睁得很大，完全没有睡意。
他决定和唐昭曦聊聊：“小少爷，您要不要搬到另一间卧室？”
唐昭曦奇怪：“哥哥不喜欢这里吗？”
该怎么解释？
总不能直白地告诉唐昭曦，在这里经常会看到不该看到的。
凉薯斟酌一下用词：“大少爷也在这里，有人来找大少爷的话，不太方便。”
唐昭曦先是高兴。
想到这样可能会给别人留机会，过来抢凉薯，不情不愿地帮“他”说好话。
他犹豫半响：“其实，哥哥人挺好的，他一个人住在这里太孤单了。”
嗯？
凉薯懵了。
唐昭曦之前不是这么说的。
以前说大少爷不好相处，最好远离大少爷。
这才过了多久，唐昭曦就改口了？
大少爷是懂怎么收买人心的。
到底给了唐昭曦什么好处，才让唐昭曦帮他说话？
“哥哥每天睡不好，还要做那么多工作，很可怜。”
唐昭曦越说声音越低，表情充满了对大少爷的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