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鸢紧张的攥着裙摆,明明是初春的寒夜,她的手心愣是紧张的出了一层薄汗,就连呼吸也不自觉放轻,生怕重了呼吸而错过了他说出的每一个字。
“沈默,回答我。”
“陆小姐,烦请你莫要再自作多情了,从始至终,我沈默对你都未有过一丝一毫的感情。”
沈默不再看她,转身摸了摸谢章的头,那股冰冷寡淡的气质消散于夜色,语气里充满了关心温柔,“烧退了,今晚就不练功了,先去睡吧。”“我们走。”
沈默牵起谢章与谢勋的手离开府门的中庭。
谢章与谢勋皆是偏头看向被他牵着的手,他的手掌温热干燥,那股热气徐徐渗透着他们的手背。
谢章只觉得手背有些发烫,他迫使自己收回视线看向前方,那只被他牵着的手,乃至于整只手臂都处于僵硬的姿势。
“小姐,我们走吧。”
果儿哭着搀扶住陆鸢的手臂,感受到她浑身的薄颤时,心疼的哭出了声,“小姐,奴婢早就说过,沈将军就是个冷血无情的人,她根本不值得小姐的一腔情意!”
陆鸢借助着果儿的力量在支撑着,看着沈默牵着两个孩子的手逐渐消失在视野里。
她木讷开口,“果儿,你看他对那个叫谢章的孩子多温柔,他还从未对我像他那般,从未……”
相识两年,他待她只有冰冷寡淡,乃至绝情。
“罢了。”
陆鸢自嘲勾唇,与果儿相携离开了将军府。
坐在马车上,她拉开车窗的木门,偏头看向月色中逐渐远去的将军府,琉璃般的瞳眸里浮映出森冷的狠毒。
他尚且对一个孩子都那般温柔,却对一个爱了他两年的女子如此绝情。
她满怀爱意的接近他,将尊严置于脚底,任他践踏,换来的仍是他的冰冷无情。
从此刻起,她与沈默再见便是势不两立的仇人!
她得不到的东西,那就只有毁了!
马车彻底离开了将军府,闻管家这才转身走进落梅堂,丫鬟告诉他,大人带着谢章与谢勋去了后院。
后院梅花香气弥漫四周,谢章与谢勋在练着沈默教他们的格斗术。
沈默靠在梅花树上,手中把玩着梅花枝,看着两个孩子练的极其认真。
她本想着谢章病了,让他们休息一晚,没成想这两孩子倒是个用心的主儿。
闻管家走到后院,沈默抬头瞧了眼,问道:“闻叔,长孙史跑哪去了?”
闻终道:“他呀,戌时三刻,他来找老奴,说有些私事要处理,三天后回来,当时大人去了军营,长孙史又走的急,这才没亲自与大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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