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孟德光戴着眼镜在翻看文件,粗砺的手指一下一下敲在桌面上。
“你老子回来还要和你汇报一声不成。”
孟予箫坐进沙发里,一只手支着头。
“上次并购案的事你应该知道了吧。”
“孟良鸠他动静闹得那么大全世界都快知道了!这个兔崽子,他是不是还把傅何时带回来了?”
孟德光摘下眼镜转过身来看着他。
“嗯,我们已经碰过面了。”
孟予箫恭敬的回答。对于父亲,他向来是恭恭敬敬的态度,不亲近,不疏远。
“当年他妈带着他被你爷爷赶出去的时候他才这么点大,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在这个节骨眼回来了。孟良鸠真是长本事了啊,不仅和你大伯较着劲,现在还和你爷爷叫上板了。”
“孟氏本来就是他们家的,他爱让谁进公司就谁进。爸,你守着孟家这份产业都守了大半辈子了也没捞到一点,凭我们自己的实力自立门户不是更好吗?”
听他毫不在意的语气,孟德光气的猛一下站起来拍桌。
“混账,你难道想一辈子被孟德先他们家压着吗?孟氏是他们家的?谁说的!你不也姓孟!”
他吼完就按着胸口剧烈地咳嗽起来,孟予箫走过去给他到了杯茶,又给他拍背顺气。
“好了好了,我知道该怎么做。”
凭着依稀的记忆和寻人问路,沈曼辞终于找到了小时候居住的那个破旧街区,也顺便知道了自己的中文原来那么差劲。
青砖黑瓦的小巷横纵交错,头顶的天空被数不清的晾衣绳分割,上面悬挂着的洗得洁净的衣物朝南晾,她记得阳光晒干后总会有一股太阳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