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凌峰与阿山心中忐忑,但也不愿后退,便各举着火把与枪跟了过去,宋晚婷及诺芙就在后面随着。这山洞居然很深,慢慢移动之间,已经进去了两百来米,但再出没有什么动静,实不知道这洞到底通往何方。江凌峰一步一步地小心翼翼行走着,可是,在他的心里,忽然感到了一种不对劲儿,但到底不对劲儿在哪里,偏偏又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却听到耶扎头人道:“走快些,这现在全是石头,应该没有陷阱了”听着耶扎头人的话,江凌峰心中忽然一跳,是啊,对于这些有着丰富狩猎经验,本身也善于挖陷阱的猎手来说,是能够判断什么地方有陷阱的,而刚才他们行走时不可谓不小心,可是还是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掉入了陷阱,那么就证明这个布下陷阱的人是个更厉害的猎手,能够布置出蒙蔽同行的假象,但是,阿扑巫师,她有这个本领吗?
想到阿扑巫师那干枯如骷髅般的身子,更想到那个足有四五米深的陷阱,江凌峰心中的感觉越来越不好,也就是这一刻,他的头脑开始冷静下来,细细地思索这几天生的事,亚达在高台上声嘶力竭地不停喊“不是我,我不是凶手。”但没有人相信她,因为先有诺芙的证词,然后有在他家搜出的盔甲与盾牌,正是人证与物证俱在,是无可狡辩的事实。但是,假如说逆向思维,将这一切都推翻呢?
“如果亚达成协议是凶手”,这个念头掠入江凌峰的脑里,他就有些悚,这件事,他从来没有思考过,而且昨晚回到小院,先是饱餐,然后是纵欲,根本没有时间来想。亚达不是凶手,那么诺芙就有可能说了谎,或许是有人冒充了亚达的声音与阿扑巫师对话让她听到,而凶手的目标若是采加头人,他一死,那么最有可能得利的就是亚达与耶扎两人,现在最终的结果是耶扎当了头人,而且他就是目前扎西部落里最厉害的勇士与猎手,要布置一个不让人查觉的陷阱,应该很容易,还有,他已经身为一个部落的头人,有没有亲自来对付一个很危险的敌人的必要,是因为真正的勇敢,还是别有心机。
相貌堂堂,正气凛然的耶扎头人是完全看不出来有任何问题的,但江凌峰将一件件“假如”、“如果”的事往他头上套去,就有些不对了,亚达死得的确是太容易了,假如真是他勾引了阿扑巫师,而象阿扑巫师这样的女人面对一个有身份,又肯对她好的男人,一定会疯狂地爱上他,所以才会帮他做了这么一件无头尸案,但是,阿扑巫师当时好象很快的就承认了,这似乎有些不合逻辑。
但是无论怎么劝慰自己,江凌峰的心都无法安定了,整个头皮一阵阵地麻,这时他说了一句很不勇敢的话:“师……师姐,我看这里有些古怪,不如我们先出去。”
宋晚婷道:“出去,怎么行,我看这洞就要到头了,阿扑巫师就在前面,现在出去,江凌峰,亏你说得出来。”阿山看到那五名猎手的死状,岂有不畏惧的,听江凌峰说了后退的话,却被宋晚婷叱责,为了显出自己的勇气,便大笑道:“江兄弟,前两天看赶尸时你胆子倒挺大的,哈哈,现在怎么就变小了,要是瞧到危险就往后退,算不上男子汉大丈夫。”
却听耶扎头人道:“不错,不错,阿山说得很好,要是瞧到危险就往后退,算不上男子汉大丈夫。”江凌峰怕的倒不是阿扑巫师,只是有些莫名其妙地怕起他来,他越这么说,两只脚就越不想向前走,大是不服地道:“如果命都丢了,还做个屁男子汉大丈夫。”
宋晚婷又道:“江凌峰,你的胆子怎么变小了,还想去完成更艰巨的任务么。”
江凌峰那里好给她讲心中很不好的预感及一些无丝毫证据的胡思,宋晚婷这句话真是抓住了他的软肋,只得笑了声道:“师姐,别认真,我是看到大家太紧张才开开玩笑。”宋晚婷哼了一声,却没有再理他。就在这时,诺芙却走上前来,轻声道:“江凌峰,说实话,我心里也很怕,只是不好出去罢了。”听到诺芙这么说,江凌峰心里倒还镇定了些,诺芙外表虽然有些刁蛮,但与她在一起,可以感觉到她心中还是很纯洁的,就和她给自己的身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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