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琼姬赌咒发誓,谁若是把这件事说与第三人听,就一辈子嫁不出去。
都说,出门一定要算一算黄道吉日。
我想,今日或许只适合安安静静的在家待着。
是以,我这厢立完誓,抬眼便瞧见了对面回廊上频频望来的男子,手中的茶水差点洒了。
正是司墨。
他与栖风称兄道弟。
我忽然感觉,老脸在与我挥手说再见。
我想好了千百种堵上他嘴的办法,不许说,不许说,不许说。我发誓,只要司墨忘了这茬,我以后出门绝对找思辰星君算黄道吉日。
正要告诉琼姬一声,我去见个故人。
却见她抿着红唇,怒骂了句:“狗改不了吃屎。”
我顺着琼姬的目光,看到不远处一深青色衣袍的男子,跟着一姑娘进了厢房。
琼姬的神色,怨中带恨,恨中透着惦念。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那人是谁。
我道:“你可是对这条狗惦念不忘,骂归骂,别把自己圈进去。”
琼姬气极:“你到底,到底是哪头的。”
爱情愤怒冲昏了头脑的女人,大抵都是忠言逆耳。我少不得服了软:“你这头,你这头,苍衍也太不要脸了。”
“我去会一会故人。”她搁了酒杯。
琼姬这架势,少不得要搅坏苍衍美事。我叮嘱她,千万要淡定,打人记得蒙面。
然后,各自会故人去了。
第22章第22章
我捻了个法,拽了司墨离开这花花柳巷地,落于千里之外招摇之山。
司墨在九霄天时,一张小白脸混迹仙娥群中十分吃得开,现今,不过人间数月,养的红光满面,小脸胖了好几个码,看来这小日子过得十分滋润。
旧友相遇,本该问候寒暄几句。
抵不住我嘴快:“司墨,你膨胀了。”
我说的十分委婉。以免他小心眼记仇,不借我书看。
司墨理着衣冠:“姥姥,大家都是文明人,下次找我别这般粗鲁,拉拉扯扯的多破坏我的形象。”
他还说,人若是长胖了,都是无事可做,不操心。按他的意思,胖子都是没心没肺的。
想来,司墨这趟定然是心愿达成,与那安姓书生成双入对了。也不枉他几万年来暗地里使坏,害得安书生打了十世光棍。
我恭喜他,终于得抱美男归。
然后,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嘴快是病,得治。
司墨这一趟,为了安书生而来,却不是为了情,而是针对陈年旧账□□裸的报复。也不知结了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几万年都不得释怀。
是以,我找了处小竹亭,好让司墨慢慢说,千万别着急,千万,别漏了什么。
若追根溯源,司墨与七宵天甚有渊源。他原本只是凡俗一只画笔,茂茂收集凝露时犯困打了个盹,那团凝露落入凡尘,因缘际会滴入了画笔中。
一个月黑风高的夜,安书生指着悬在半空中金芒万丈的画笔,公鸡似的直脖张嘴,蹬腿背过去前嚎了句“夭寿啦,有妖怪啊”画笔得道升天,玄明赐了封号,司墨神君。
这样算来,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