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也有相似的表情。
“这个复杂的问题可不该是向您这样美丽的女士琢磨的,但是可以肯定只有雅利安人是完美的,这也取决于我们完美的基因。至于那些低等种族,他们的缺陷即使没有表现在外,那也一定隐藏在他们的基因里。遗传疾病、同性恋、暴力倾向这些被低等种族的缺陷基因在世界范围扩散,我们作为完美的人种有必要采取措施坚决阻止这种病态趋势。”
军医的理论得到了众人的赞许,但赫尔曼注意到路德维希悄悄的站了起来,他推开门从大厅中溜了出去。
chapter.6
在白天,费希特庄园能看见一组囚犯在外围活动。这些穿着条纹衣的犹太人在对庄园及其周边进行一些简单的维护与整修工作,他们的表情普遍被麻木笼罩彼此之间也没有进行过交谈,但从他们极有秩序的行动中,赫尔曼猜想可能有看守在稍远的地方。现在黄昏笼罩了整个庄园,囚犯们早已不见踪影,赫尔曼跟随路德维希离开前厅,但只一晃眼他就跟丢了。
赫尔曼只好沿着道路往前走,当他转过回廊的一角,一大片盛开的波斯菊就忽然的映入他的眼睛。风像吹过湖面一样吹过白色花田,带来了植物与泥土的味道。赫尔曼下意识的去摸他的烟,但当他从口袋里摸出纸盒子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就在中尉只能懊恼并泄愤似的把手中的盒子捏扁时,一声嗤笑从不远处的花田中飘了出来。
“中尉,你们‘超人类’应该多跟‘超人类’待在一起。”
路德维希就躺在不远处的花丛里,在他周围植物长得过分茂密,再加上角度问题赫尔曼没能第一时间看见自己的上司。
“抽烟。”
赫尔曼故意忽略少校对“你们”或者“我们”进行的区分,他只是凑巧知悉路德维希刻意将个人与他们整个组织拉开距离的缘由,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有责任对此发表什么高见。叫赫尔曼确定的是,他自己同屋子里的人群并非同类,和屋子外的少校也没什么相似性,当然更不属于旁的什么人,赫尔曼从一开始就打心底对这些理论不感兴趣。
路德维希撑起上身,另一只空着的手对他扬了扬手中的烟盒,短暂到忽略不计的犹豫后赫尔曼翻过扶手跳下了回廊,他朝路德维希的方向走过去。
赫尔曼感觉自己的烟瘾仿佛猛然变得狂躁起来,否则他无法解释那股莫名其妙的不断将他往前推的深切渴望是什么。他鲁莽的脚步踏碎了多少盛开的花朵?这个问题对于赫尔曼,就像这段短短的路程却让他呼吸沉重的原因一样不重要。他停在路德维希面前伸手去够对方手中的香烟,路德维希却在瞬间抓住了他的手臂,半躺在地上的少校突然用力,赫尔曼就猝不及防跪倒在他的身旁。
夕阳在往下沉半面天空都被烧得金红,那些被绚烂天光染色的波斯菊,将赫尔曼与路德维希围困在这个由他们自己践踏出的小块空地里。赫尔曼干脆坐到路德维希的旁边,他替长官点燃了香烟,但轮到他自己时,赫尔曼却吃惊的发现他今天恐怕是走了某种背字,现在他浑身上下甚至连一根多余的火柴都找不出来了。
那种熟悉的还不至于让人反感的笑声再度从路德维希的嘴里钻进了赫尔曼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