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阿布可儿摇摇头,“这就是一种简单粗暴的蛊,若子蛊活着,母蛊就能控制,死了就死了,只是以后用不上罢了。”
杨暄与崔俣接连问了好几个问题,慢慢断定,贾宜修是因为不忠心不行,所以没吐口。他大概心里还存着希望,希望东突主子来救他。
事情解决,崔俣送阿布可儿回去。
路上,崔俣问她:“这两日怎么样,可美了吧?”
那日关三对阿布可儿的着紧,他可是全看到了。
阿布可儿听话就叹了气:“美什么啊,那臭阿三,翻脸不认人,他改口了!”
“啊?”崔俣怀疑他听错了。
阿布可儿鼓着脸:“当初抱着我答应的,说以后不再避着我,要对我好,诚心诚意,结果我这病一好,他就改了,说我听错了,那日是误会!还叫我早点回家,别在大安瞎逛了……崔俣你来评评理,这事这么干对么!”
崔俣:“自是不对。回头我帮你揍他,太不应该了,怎么能这样呢?”
阿布可儿粉拳握到胸前,重重点头:“就是就是!”顿一顿,她又别扭上了,脸微红,“你打是打,别太手重啊。”
崔俣:……
他一个不会武的文弱青年,能打多重!
阿布可儿抱怨完,心情又好了:“我得写信给我哥哥,让他给我办嫁妆!”
崔俣叹了口气。
这情趣玩的……
得,关三这辈子,是别想跑了。
认命是正道啊!
……
休息一日,杨暄与崔俣碰头讨论良久,重新提审贾宜修。
还是同样囚房,还是同样布置。
杨暄一上来,就打破了贾宜修幻想:“你大概不知道,外人眼里,你已经死了,死于和庄郦互相暗杀。你的尸体,在别院里被一场大火烧成了灰,你的家人去认了,抱着你的尸体哭的很感人,贾府里,已挂白幡数日,想来不久,就会出殡……”
“没有人会来救你。”
贾宜修看都没看太子一眼:“那就这么死了吧,反正早晚都是死。”
杨暄敲了敲桌子:“我知道你中了蛊。”
贾宜修身体一震。
“我还知道怎么解。”
言下之意,只要贾宜修配合,他就会帮忙。
房间里安静很久,方才传来贾宜修粗嘎的声音:“帮我解,还帮我安排后路么?”
杨暄颌首:“自然。”
“呵呵……”
贾宜修笑了起来,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
走上这条路,他就知道胜率很小,一不小心,就会崩盘,可他还是赌了。他想过的,是刺激快活,肆意人生的日子,他要让别人记住他,哪怕记恨他,他要招招摇摇活在世间,让别人对他跪拜,对他佩服……
安排后路,隐姓埋名……他若想隐姓埋名,走这条路干什么?
他这辈子,最受不了的,就是活在乡下,被人看轻,谁都能踩上一脚,他就是想做人上人!
若做不了,他宁愿死!
他算是明白了,全天下的人都看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