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知道帮了忙’的几个呢,自然是挥挥衣袖,深藏功与名……
期间只发生了一个小意外。
越王蠢的要死,许是被刚刚吓破胆了,现在明明这么人过来了,安全了,还是害怕,瞎着眼去撞刺客的刀子了!
崔枢心里暗暗骂娘,面上却不露,生气的拽住一个踩了一脚花娘的刺客,往边上重重一抡——“老子最讨厌欺负女人的熊货!”
这刺客本也武功不低,可被崔枢那么一捏脉门,整个人就动不了,随着崔枢力道被扔了出去,正好砸到几乎刺入越王胸口的长刀上。
有外力侵入,长刀一斜,改了方向,将飞过来的刺客捅了个对穿,飞过来的刺客呢,手里也有短剑,随便这么一挥,好死不死割到了拿刀刺客的脖子。
越王看着抱成一团,死在面前的两个人,有些愣神。
上一刻他还以为自己死定了呢,如今竟天外飞仙,别人都死了?
崔枢一看弄死人了,眼神闪烁,十分心虚:“我可没杀他,是他自己不会飞,撞到别人刀上的!”说完又梗着脖子,给自己找理由打气,“欺负女人,活该!”
怎么也是救命恩人,越王就拱手:“多谢——”
“谢个屁!不许说老子杀了人!你们今天这事,老子没看到!”
崔枢放完话,就赶紧闪人。
越王被驳了面子,却没生气。别人救了他的命,他得感恩。而且一般百姓,就算会点武功,也是不敢随意杀人的,此人错手伤人命,心虚,不想卷入泥潭,也很正常。
既然别人不想,他便帮人担下这桩事,平了这份恩怨,也算报恩了……
形势一变,越王就立刻安全了起来,刺客没得手,死的死,跑的跑,余下处理不提,越王惊魂未定一场,也不想找关三了,直接回宫去了。
崔枢干完大事,旋身使出最漂亮的轻功身法,跃上青楼,挑开珠帘,倚墙摆姿势:“怎么样,爷帅不帅,强不强!”
还风骚的撩了把头发。
女伎们惯会哄人,这个说‘好帅呀奴家心肝儿都颤啦’,那个道‘天底下往哪找第二个这么俊的人哟’,把崔枢给哄的,眉开眼笑,特别得意。
“可累死爷了,”他懒洋洋往椅子上一坐,眉梢眼角全是戏,“来,给爷捏个肩,捶个腿,喂个葡萄,爷要爽一把!咦?眉眉,你怎么不动啊?”
楼里绝色美女,最红头牌,方才用纤纤素手给崔枢喂葡萄的眉儿,朝窗外看了一眼:“奴家好像看到白衣裳了。”
崔枢腾的坐起来:“哪呢哪呢?”
头探出窗外,远远瞄见一个一身白衣的俊俏男子侧影,崔枢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嗷’一嗓子跳起来:“那什么,你们玩,我改天再来哈——”
也不各种抛媚眼风骚了,也不懒洋洋没骨头了,更不喊累了,‘嗖’一下就跳出窗外,灵猫一样,在屋顶蹿了几蹿,就不见了身影。
屋中各女伎:……
叫眉儿的头牌最为淡定:“收拾收拾吧,今日枢公子不会再来了。”
……
胭脂巷外,阿布可儿提着裙角,在人群里一遍又一遍的冲,没章法的乱跑,跑的额角出了汗,精心梳的大安姑娘发式都乱了,都顾不上。
她紧紧抿着唇,面色焦急,跑了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不会停歇,别人渐渐对她指指点点,她似乎也完全察觉不到……直到崔盈好不容易找到她,用力拽住:“可儿!”
阿布可儿怔了怔,才认出拉住她的人:“盈……盈?”
崔盈拿帕子给她擦额角的汗,眸底一片担忧:“你这是怎么了?”
阿布可儿愣愣看着崔盈,眼泪毫无征兆的迸出,片刻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