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宜修装的再像,当年被族人欺负,颜面扫地的事恐怕还是耿耿于怀,如今成功了,想杀一两个仇人,这是人性驱使,不奇怪。可他将一族人都杀了,甚至他的母亲,死因也有些不明不白……就有些令人心寒了。
“他更名改姓后,重新造了一份孤儿身世,这套东西有人帮忙周全过,几乎天衣无缝,十分真实。”若非他握有河帮,还有近些年发展的各种力量,没准都查不到。
他对此人十分警惕。
贾宜修,对崔俣有威胁;和青衣人有联系,不管是青衣人自己私下发展的力量,还是田贵妃促成,此人都需重点关注……
杨暄说完,一室安静。
崔俣额头紧紧贴着杨暄的胸膛,感受到熟悉的温度和触感,才能冷静些许。
他突然想,为什么贾宜修会只写信骚扰少年崔俣,却并不见面,除了变态的逗弄满足感之外,大约是因为改了名,换了姓。
贾宜修在小心翼翼的藏着什么东西,不想任何人知晓。
而胆小怯懦,不敢出门,不现于人前,不受任何关注牵扯的少年崔俣,才更安全……
无奈记忆力不全,至此为止,他也是记起了贾宜修这张脸,这个人,却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只要用力去想,脑仁就一蹦一蹦的疼。
“嘶……”
崔俣蹙着眉抽冷气,杨暄心疼的不行,伸手给他揉额角:“怎么突然头疼了?可是今日在外头吹着风了?”
“没有,就是方才没睡好。”
崔俣被杨暄揉的舒服,忍不住哼哼了两声,蹭了蹭杨暄。
难得见他撒娇,杨暄冲着他脑门亲了一口,更加殷勤的伺候起来:“力道怎么样?有没有舒服一点?”
“嗯……”崔俣懒洋洋,“再给揉揉。”
杨暄的大手仿佛有魔力,明明太大,明明不够细滑,糙糙的,一点都不嫩滑,温度还偏高,可被他揉着,就是说不出的安心……
崔俣迷迷糊糊间,意识回到前世,想起一事,腾的一下坐了起来!
刚坐起来,腰就一酸,抽着冷气重新倒下去。
杨暄唬了一跳,直接大手接住,揽到怀里,顺手搭到他腰上轻轻揉抚:“怎么了这是?玫瑰膏子再好使,体力也得缓缓才能回来啊。”
崔俣脑仁抽疼,哼哼两声,再次扑进杨暄的怀抱。
他才不是抽风,他想起了一些东西!
上辈子对朝事不关注,有些话就算听过,也立刻忘到了脑后,现在一想起来,可不就惊讶了?
他上次还怀疑来着,庄郦这么能干,都升到右相了,为什么他对这个名字那样陌生,好像没听到过似的?他穿过去的再晚,再不关心朝事,一国宰辅,会没人提?
不可能没人提,不提庄郦,应该他坐这个位置时间很短,或者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