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喜来的太突然,杨暄连微笑了:“好。那……”
他想说点什么话,谁知这靺鞨王子特别实在,说好了事,便再不纠缠,不拖泥带水,脚尖一个点地,小辫子炫出花,人就迎风跑出老远:“回见啦——”
杨暄:……
深呼吸一口,收拾心情,杨暄准备前行,突然耳朵微听,似是听到了什么声响。
他微微阖眸,侧耳感觉了下,朝东南方缓缓走去……
他看到了一个人。
一个身受重伤,意识不清,面具破了一半的人。
猴脸面具。
是室韦王子,曾与他在大殿内交过手,负责拦截的那位。
这人武功不弱,如何会……
杨暄看看四周环境,刚刚阿布可蒙中的那个陷阱,许就是这个人做的,为了自保。
一个命在旦夕的人,救,还是不救?
这个人的身份,地位,国家形势,都很微妙,救了不一定是助力,还可能是麻烦。可是不救……
杨暄突然间想起了崔俣。
那兔子一向觉得自己狠辣无情,其实一直很柔软。别人若是伤害了他,他会翻倍索偿;立场不同,注定为敌,不可能和好的,他不会手软。
可若别人没有伤害自己,哪怕立场暂时有些微妙,只要不是敌人,命悬一线倒在他面前时,他一定不会不救。
尽管打着‘没准以后有用’的招牌。
杨暄救了这个人,并带他到自己打下的营地中间,让手下奴兵照顾……
这夜难得安静,没有兽群相扰,没有人来挑衅,杨暄揪了片叶子,就着月色,吹了首曲子。
崔俣最喜欢的那一首。
相别不久,思念却一直都在,偶一个不注意,便翻涌成潮,再也抑制不住。
想念那个人。
那人的眉眼,那人的笑,那人蹙眉生气,那人……在床上,谁也不知道,只他见过的风情。
世上怎么就有这样一个人,让你牵肠挂肚,酸甜苦辣每个滋味都尝一遍,却偏偏不觉得难受,还不满足,想要更多。
他的兔子,他的大宝贝,不知有没有看到他的信,看完有没有脸红?
……
同样月色下,不同地点,崔俣靠着窗,脸红的像廊下红灯笼。
那熊太子,竟然在信里同他调情,说荤话!
男人么,上了床,浪起来什么话都敢说,有时脏话都觉得特别带劲,可换个氛围,还是会觉得尴尬好吗!
他还具体描写了动作!
怎么想他的,怎么意淫他的,什么场景,什么工具,前戏多久,都干了点啥,使用右手那啥时感觉到他干了啥,叫了啥……
真是特别污!
这明明是一封正经的信好么!
崔俣把信扔到一边,缓了好一会儿,才又重新拿起来看。
当然,看的只是前半部分,后面特别污的那些,他直接略过。
然后根据信中内容,思考片刻,重新起笔,回了一封。
先说自己遇到的情况,发现的事,同杨暄的消息结合分析,接下来怎么做。他也坏,不是什么开不起玩笑的,把正事说完了,就开始勾引杨暄。
他才不像杨暄写的那么露骨,太污了一点也不优雅,他就说自己今天都穿了什么,从上到,从里到外,说的非常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