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俣似乎只是感叹一句,并未想听他的回答,继续说道:“你要大祸临头了,知道么?”
猿脸面具男眯眼:“你——”
“我知你不信,只是我夜观天象,看到不好的结果,有些可惜。”崔俣转头看窗外月色,音色感叹,“月黑风高,厄星侵芒,出入不顺,事事不遂,犯小人。”
猿脸面具男似懂非懂,没有出声。
“我没有拉拢你的意思,只是想提醒你一句,今夜归去后,莫要睡床,安于东隅,必会无恙。”崔俣微笑道,“喝了这杯茶,便回去休息吧。”
猿脸面具男从崔俣院子出来后,一脸懵懂,云里雾里,完全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以纸条传信,约他过来,他本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准备跟这大安军师打机锋,来个智商战,可别人一点这方面的意思都没有,说两句话,就送了客?
这不合常理啊!
别人不愿意再交谈,他也不好纠缠。
可这祸事……
不管是真是假,防一防,总不会有错处。
猿脸面具男打定主意,带着些许疑惑,回了自己院子。
崔俣院外,一个倒挂屋檐的,一个坐攀墙头的,也都有些意外,这大安军师……懂星象,会算命?
……
崔俣这边加班加点的搞事,杨暄那头也没闲着,用了别人的面具铭牌,到处搜拢奴兵。
放在谷里的奴兵数量其实很多,只是边缘地带,挨着各武者初始位置的地方没有,往外走,一打一打的,经常见到。
奴兵本事不同,素质不一,有渴望表现,被武者看中的,也有眼界很高,想要挑选武者,给自己寻个好主子的。
别人心里怎么想,杨暄统统不管,只要是他看上的人,他就直接上前,打服了再说!一顿打不服?那就打两顿!
一力降十会,男人的战场,永远都是这么简单粗暴,实力为尊。
他不但自己收奴兵,他还抢别人的奴兵。
反正大家到了这风云会,比的就是抢奴兵抢地盘抢猎物么,打仗的事,他最熟,最擅长!
杨暄武功奇高,气场强大,锋芒毕露,一往无前,从未有过退让,从未有过失态,永远永远,都站在队伍最前方,但凡他看中的地盘,没有打不下的!
他还立下各种规矩,严格又不失人性,对待下面人态度公平完美,每个人,只要努力,就会受到重用……
人都有慕强心理,好斗性狠的奴兵更加桀骜,让他们臣服好像并不容易,其实并不难。只要你强,就可以了!
杨暄就靠着一身悍勇,亲力亲为,身先士卒,打下了一片小小天地。
他并不是只顾打架,也仔细观察,分析着四周情况。
东西突暂时没发现他。
奴兵里,多是桀骜不驯性狠之人,也有性沉寡言的不世强者,其中有一小部分,给他感觉十分微妙,行事风格非常正派,有底线,像受过专门训练,与一般奴兵不同……
杨暄有了个大胆猜测,但信息太少,分析不出太多,只得等以后线索多了,诸事才更明确。
他还发现,他从初始地点拿到的小旗子,被人做了手脚。
小旗子看起来没什么不对,味道也对,可是好像……特别吸引野兽,连在山林里疯里的小老虎都吸引了过来。
他看到阿丑时正在同一帮野兽干架,十分意外:“你怎么来了?”
怎么不干点正事,去保护崔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