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暄做足了样子,便使用太子令,召刑部官员过来问话。
结果太康帝那边在忙国事,大官重官们都忙,哪有时间来应付他?所以来的,是没有上朝资格,权力也不大的刑部郎中娄德明。
嗯,好赖和本案有些关系,毕竟主审过不是?很给太子面子了。
可这娄德明私下靠往谁……
杨暄知道,别人知道,杨暄知道别人知道,别人却不知道杨暄也知道。
杨暄指尖敲打着桌面,笑容很是意味深长。
这攻击套路太明确,拱你上位,让你以为有无尚权力,其实底下没一个人是你的,你只是个光杆司令,能干得了什么?没准连衙役捕快都支使不动哦。
杨暄也不在意,装成什么都没看出来的样子,认真请教娄德明。
娄德明早就接了上面暗意,过来时带了彭传义一案的简略卷宗,呈上去让太子自己看。太子但有疑问,他也答,但回话十分模糊,都是‘这得看证据’‘得看律法’‘身为主审,不能以自己意愿判断’这样的话,从没坚定的回一个是或不是。
杨暄不怒不气,丁点不愉情绪都没有,就是把娄德明扣在殿里,一直问问题,不让他走。
……
越王听说后,哈哈大笑:“那姓娄的就会口花花,太子要能问出点实在东西,我把我那御赐的如意玉给他!”
昌郡王这次正到哥哥殿里来玩,听到这话眼角一挑,饶有兴致:“那姓娄的是哥哥的人?”
“是与不是——”越王眼睛微眯,神情放松又惬意,“就要看他这次的表现了。”
昌郡王眼珠子一转,一边唇角高高扬起,笑意微邪:“今次这事好玩!我要去看!”
“好,”越王怜爱的摸了摸弟弟头,“哥哥已让人订好了位置,你同哥哥一起。”
兄弟二人说着话,小太监又来传消息,说太子要出宫,去刑部大牢看看。
“这是处处受挫,坐不住了,”越王支着额头,笑的意味深长,“父皇没下旨限制太子行动,他想去哪便能去哪,问一问犯人又能如何,能明晰断案?”他极嘲讽的挥了挥手,“让他去,谁也别拦着。案子要是审一审犯人就能判的人心服口服,天下养这么多官有什么用!”
……
一日过去,到了堂审之日。
这日天气不好,大雾。
杨暄起床在殿内打了几套拳,才洗漱更衣,用早膳。之后,便是按礼仪,去紫宸殿参拜父皇问安。
太康帝当然一如既往不见他,让总管太监高公公传话,说小恙未愈,心疼儿子怕过了病气,还说今日堂审之事他皆知晓,会一直关注,让他抓住机会,好好干……
杨暄除了露出一点点失望情绪,再无其它:“多谢高公公。”
高公公笑眯眯:“皇上盼着太子立功呢,奴才也祝殿下马到成功。”
杨暄略一颌首,方才转身前行。
他穿着太子常服,杏黄打底,肩臂胸前绣有金龙,栩栩如生,似有冲破天地的霸气龙威,襟领,袖口,下摆皆镶以掌宽红边,又有细细密密海水云纹暗绣做底……因身材高大,宽肩窄腰,穿上这华贵衣物,颇显气度非凡,俊美无双!
更兼他头戴只皇上和储君才有资格佩戴的通天冠,加金博山,配以珠翠黑介,与那入鬓剑眉,修长凡凤眼一配,更显气势无两,威仪湟湟!
迎面而来的越王看到这一幕,胃里酸水都要冒出来了,皮笑肉不笑的拱拱手:“太子今日审案,可要亮出点本事,让所有人拜服啊!”
杨暄受了他的礼,却没还,脸上甚至还带了笑意:“皇兄如此关切孤,孤定不会让皇兄失望。”
谁关心你啊!
越王心内翻了个白眼。可看着杨暄融在浓雾中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