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越王几乎放弃了谏言给太康帝招崔俣聊聊的想法!
越王霍的站起来,拍了拍崔俣肩膀:“你很好!”还给了他一个‘本王看好你,待大事有成,必不会亏待你’的眼神。
崔俣眉平眼直,并没有多话。
只是越王站起来了,照身份规矩,这里就不应该有坐着的人,遂他也站了起来。
他这一站起来,越王眼神一闪,看到他发梢间沾了一片花瓣,便伸手去他去拿。
仍然被杨暄提前了。
杨暄伸手,轻轻拿起崔俣发间小小白白圆润花瓣,不管角度还是力道都很诡异,越王不得不松开按在崔俣肩上的手。
越王皱眉:“这位是——”
崔俣不想他太过注意杨暄,看都没看杨暄一眼,仿佛杨暄只是无关紧要的人:“是在下随侍,性子有些冷,不爱说话,若有得罪……”
“得罪倒谈不上,就是有些好奇,他为何戴个面具?”越王不喜被这人抢了两次不表达亲密的机会,眉梢一扬,笑容有几分恶劣,“可是生的太丑,怕吓着人?”
杨暄面不改色。
越王话却还没完,偏头看着崔俣:“你总跟个丑东西在一块,会不会很伤眼?可别误了修行啊。”
杨暄下鄂微微绷紧。
崔俣微笑:“美丑不过皮相,总有老病的一日,且各人审美不同,美丑本就没有标准。我这随侍只是生了病,待病好了,自会无碍。”
他表现的潇洒,越王倒不好多挑衅,本来今日相聚,也是为了交好,不是为了结仇。
越王斜了杨暄一眼,算是放过他:“左右时间还早,先生不若与本王讲讲道法?本王对玄学向来好奇,只是总也学不好。”
只要他注意焦点不放在杨暄身上,不非要逼着杨暄摘面具欣赏,崔俣就没反对意见,不会随便炸毛:“好啊,殿下想听什么?”
“也没什么方向,你随便说说。”
“那就说说《道德经》里的一段,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矣;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已……”
……
崔俣没说多久,荣炎彬和林芷嫣就暗里打听着,走了过来,说要拜见越王。
今日王家秋宴,类似的事总免不了,虽然有点遗憾不能和崔俣继续畅谈,但荣炎彬的堂姐近日在宫中表现不错,给他母妃减了很多麻烦,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越王抬了抬眼,他身边站着的太监便朝后面挥了挥手,护卫放行,荣炎彬带着林芷嫣就过来了。
“参见王爷!”二人规规矩矩的行跪礼,表情略有激动,好像见了越王多么多么荣幸似的。
“起来吧。”越王懒懒挥手,淡淡扫了他们一眼,“见本王何事?”
“这不听说您在这里,过来问个安……”
虽然起来了,荣炎彬仍然弯着腰撅着屁股,脸上笑容要多谄媚有多谄媚。他似乎还想和越王多拉拉近乎,寒喧几句,还是林芷嫣更懂的看眼色,及时拽了拽他衣角。
荣炎彬会意,直接说正事:“是这样,我打听到,今日那长安半仙崔道爷也会过来王家秋宴,我欲为王爷做这先锋,去会一会那道爷,只是需要点时间……便想请王爷多坐一会儿,静候佳音。”
越王听完,神色略有怪异,视线缓缓滑向崔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