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建德本想救徐名一命,以恩情保下武阳侯府,谁知先后让华丞与江泓之抢了功劳,只能挑了两个甩枪失手的戏子,甩到徐名面前,一脚踹到他们膝弯,逼他们下跪。
“徐大人,这是两位害您的戏子,虽然暂时不明是何人指使他们,但请您放心,此事出在武阳侯府,下官定一力承担责任,待查明事实真相后定给您一个交代。”
江建德这番话就把先机占了过去,既主动承担了责任,又保证会给交代。如果徐名此刻还怪责,就未免显得太过小气。
徐名一口气堵在胸口,见江建德这么说,实在不好拉下脸生气,但出口的话还是带着怨念:“江大人,某是代王爷前来,若是今日在场的是王爷,只怕你得罪不起!”
江建德冷汗一起,低头歉道:“徐大人教训的是,下官确实管教不严,检查不当。此事身关下官全家人性命,请您放心,下官说到做到,定然给您一个交代。还请徐大人给下官一个机会,在王爷面前替下官说几句好话,下官感激不尽。”说着,就偷偷往徐名的手里塞了一张银票,低声道,“下官知道徐大人两袖清风,只是事出下官府上,下官理应承担您的医治费用,但毕竟往来人众多,下官生怕有心人拿此事做文章,只能偷偷给您了。下官不才,俸禄不多,东拼西凑才匀出这点,还望徐大人不要介意。”
徐名扫视一眼,这一张银票数额确实不大,但购买上等药材绰绰有余,本来他想做一介清流,拒之于外的,但想到自己白受了罪,要是不收岂不是亏了?他冷哼一声,快速地将其收入袖中,在江建德的搀扶下站起,训道:“江大人,此事非同小可,某甚至可怀疑你是故意派人来刺杀王爷的!只是因今日王爷没到场,才未成功罢了!”
“徐大人!”江建德倏然拔高了音调,躬身道,“此话万万讲不得,下官一向敬佩王爷,天地可鉴,从不敢生出半分谋害之心。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恳请徐大人为下官留一份薄面,下官定给您一个万全的交代。”
徐名眉头一皱,之前宋远鸿只交代要想办法把华丞弄回武阳侯府,威吓江建德一番便足矣,事情不必做得太过火,他留着江建德还有用。于是徐名只能忍着一口恶气,咬牙切齿地道:“既然江大人……”
“老爷!”一人突然从人群中钻了出来,到江建德耳边私语,“王爷派人来了!”
江建德的心狠狠地拎了起来,宋远鸿竟然知道了?如果宋远鸿冠他一个意图杀害龙子龙孙之罪,那他全府人的性命要还不要!
心里十万个不愿意对方到来,但江建德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请人进府,并有礼地给对方道了个礼。
来人是宋远鸿的亲卫队长,派这么个身份的人来,着实让江建德捉摸不透宋远鸿的意思,然而,当那人问清事实便手起刀落斩了那两戏子的头颅后,江建德才醒悟过来,那人是来切断线索的!
亲卫队长利落地甩开剑上血迹,回剑入鞘,冷冰冰地拿出宋远鸿的令牌道:“王爷有令,由属下代传。今日之事事关武阳侯声誉,还请在场各位将今夜之事当做笑话一场,出了府门便将其忘却,不然若日后有谁提起,那便是与王爷作对。”
“王爷宽宏大量,下官们佩服佩服。”
“是极是极,今日下官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
一人拍了马屁,就接连有数人附和,把宋远鸿拍得啪啪响。
亲卫队长腰上剑往地上一扣,敲出一阵回声,顿时把众人的马屁声都震住了。
他转向手下示意,让其包好地上的头颅:“此二人有谋害朝廷命官,甚至是王爷的嫌疑,论罪当诛!江大人,”他转向脸色不太好的江建德道,“王爷称,此事发生在你侯府之上,请您务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