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我脱困……”陈嫣又是极为诧异的接口道。
不过没等她完,那老祖便摆摆手止住了她下面的话,继续道:“道友且听我讲完。助你脱困,只是你我交易的一部分,且在之后,若道友有意以元婴修持,我愿再助道友元婴固形,算酬全功。若是道友有意转世,我也可与道友订下后约,到时派门人弟子前往接引,并馈赠一部玄门正宗仙诀白阳图解,如此这般的交易,不知陈道友可还满意?”
言罢他更是从容注目陈嫣,目光全是善意。
只是,那陈嫣听得老祖连许自己这许多好处后,不但不喜,目中反倒警惕连连,再望微微戒备,便沉声道:“绿袍道友的交易确实不错,对我确有极大好处助益,只是陈嫣听了半天,却只听到道友你尽讲许我的好处,却没你欲从我处索取什么?这等只见交无有易的好处,先不我到底满意与否,便是真个满意,陈嫣却也是不敢答应,还请老祖你把话尽都讲明,费了这么大气力前来助我,你却要索取些什么?”
绿袍一笑,便答道:“陈道友不必如此警惕,我非善心之人,即助道友自求回报,不过这回报却也与道友你自身无害。我只要在履行了对道友所言的这些助益后,道友可还我一纸玉柬,上书把那赤玉球赠我,到时我凭此柬前往离朱宫自取,你我交易便算完成,如何?道友可肯答应?”
“什么?你的目的却在于我那赤玉球奇宝?”陈嫣恍然大悟,这才知道对方要助自己的真意。
绿袍再头,便坦然确认道:“不错,我之目的正是在那赤玉球,准确的是在于那玉球中的灵液,正是我必得不可之物,这才会来与陈道友商议。”
“你休妄想。”
陈嫣突然一声尖喝,状极激愤的厉声再叫道:“绿袍,我你怎会如此好心?竟以魔教教祖的身份来此哄我,还许了我这么多好处?原来你的目的却要是偏我玉球灵液,我告诉你,此事绝无可能,你也修要妄想。
还什么我若有意以元婴修持便助我固形,你这话却偏得了谁?难道你既知道玉球灵液的存在,那还会不知那灵液正是固养元神补益元婴的无上至宝?既然你也是为此所求,以你的性情得手后哪里还会舍得分我一用?而无有灵液分我,固形之言岂非就是虚语?嘿嘿,亏你还想来谎言欺我。”
言罢她更是目显怒视直视老祖,显然是以为绿袍真意是为偏她。
不过,那绿袍见得他反应如此激烈却又是一笑,便摆手道:“陈道友如此未免就疑心太重了,怎也不容我把话讲完便下结论?这等近乎于平白诬陷之言若非我进来性情转和,换了以往岂不就立时与你动手结仇?也罢既然你疑心如此之重,我便先把这固形之事与你讲明也好。陈道友,固然那玉球灵液确是难得的固形之宝,可这世间灵物之多数也不尽,你怎就知除了玉球灵液外,我再无别物助你固形?
你且来看,我手中这颗三元固魄丹虽论效力要远逊玉球灵液,可以之用来稳固道友你的元婴,可还也够用了吗?”
着话,这老祖从囊中取出一只玉瓶,从中倒出一颗灵丹掐在指尖,微微想前一弹,这灵丹便向陈嫣徐徐飞来。
陈嫣一愣,但随即伸手接住,一颗馨香入肺色呈微黑的豆大灵丹便已入手,且手持着这颗灵丹,吸闻着那彻肺的馨香,她更觉神念在微微抖颤,神魂极是舒泰,隐隐却有聚增之意。
心中大喜处,她更是运集目力仔细看向灵丹,并半信半疑道:“这就是三元固魄丹?那为出自上古金仙之手的聚魄灵丹?”
“不错,正是此丹。”绿袍头,再问道:“如何,这回道友可信我绿袍的诚意了?”
“这……”
陈嫣还是未答,只是持定灵丹心中挣扎,没错,就凭手中灵丹散溢的馨香就可令自己神魂有感,她就已经有九成把握确定手中之丹不假,应该就是那出自广成子之手的聚魄灵丹,对自己固形元婴也正有奇效,有此一颗足令自己元婴固形,毕竟自己也是屡世修持,论神魂元婴之稳固强横,却更比寻常散仙还胜过许多。
只是,真到了眼前要为这一颗三元固魄丹便把玉球灵液许与他人,交换这灵丹过来,一时之间陈嫣却还是有些不舍。
三元固魄丹固然奇效,可那玉球灵液若真取回来,又岂是这区区一颗固魄单可比?别一颗,就是十颗百颗,其分量也绝对比不上玉球灵液的一半。广成子固然是上古金仙,他炼的仙丹也固然奇效,可比之那天生地养亿万年天地生成的天生灵物,灵液之力却远不是灵丹可比。
便是因此,虽眼前灵丹已持在手,脱困脱劫也都有望,但陈嫣却还是犹豫不绝,难下决断。
而对此,那对面绿袍,却也是看得清楚,明白了几分。且到此时,这老祖对陈嫣这女子的不识趣与贪心也开始有些厌恶了。
俗话上什么山唱什么歌,落什么难遭什么罪,怎这陈嫣空自屡世转劫,空自修炼了数百余年,但直到现今还是这般的不知进退呢?
因此,这老祖冷声一哼,便就惊醒了还在犹豫的陈嫣不悦道:“陈道友,按老祖我肯如此与你好言商量并许脱困灵丹想换,只要你一封玉柬已是仁至义尽。可没想到便是我如此诚意,却还换了你如此犹豫?怎么,难道你以为缺了你那封赠宝玉柬,我就真个取不得那赤玉宝球不成?
哼哼要你玉柬不过是因为我不愿多与那少阳神君费什么口舌,求个师出有名罢了难道你还真以为缺你不成?罢了既然你如此善财难舍,交易之事便就此作罢我自去离朱宫取那玉球,至于道友你,就留在这湖底慢慢修持吧”
着话,他又是抬手一招,那陈嫣便顿觉一股大力从手中灵丹生出,欲要飞回老祖处。大惊之下忙用力把住,并急声大叫道:“老祖且慢,老祖且慢,交易之事我答应了,是陈嫣贪念不尽方不知进退,还望老祖大量不罪,此事还按适才所行之就是。”
“你答应了?”绿袍停手,冷冷的看着陈嫣道。
“答应了答应了,老祖放心,我愿意现在就写玉柬,然后再请老祖施展神通救我脱困,以显陈嫣之歉意。”陈嫣这回总算是看清楚了自己的处境,忙不迭的答道。
“那倒也不必。”绿袍摆摆手,淡淡言道:“虽道友之犹豫令我颇有不悦,但既然道友醒悟,我也不愿再为己甚,是先行救你再拿玉柬,那便是如此做了。现今既然你我之事谈妥,那么就请道友在一旁稍待,容我再和桑仙道友把话讲完。”
陈嫣头,再不敢多言退到一旁,虽对老祖又要与宿仇交易心不情愿,但经此前之事,她便也明白了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只能在旁边静静的看着,等着老祖与桑仙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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