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邸八姑仍旧神情肃然道:“便是如此。毕竟老祖你以往凶名太甚,若非八姑听得那二位女仙所为,真个为区区冰雪之精,这百蛮山我也不敢冒然造访呢!
“嗯?”绿袍再度愕然,但再望邸八姑处,正与其一双慧目对上,不约而同的,两人同是一笑。
笑罢!那邸八姑便再问道:“俞峦女仙我是新近闻名,倒是老祖另言的一位宝相道友,其是出自何方?看老祖言中把其与俞峦女仙并列,怕其来头也是不吧?,
绿袍称是,答道:“起宝相道友八姑道友你该是更曾有所听闻才是,其不是别人,正是当年那以异类成的天狐宝相夫人
“是她?”邓八姑一惊,回道:“连宝相夫人此际也在百蛮,老祖,你可真是交游广阔哦!
“见笑见笑。”绿袍回道。
于是两人在这里言谈笑,功夫不大俞峦与天狐便也到了,进了大殿后由老祖相互引见,功夫不大。这三位女仙彼此间便极是熟悉投契起来。毕竟三人都是出身旁门异类,以往岁月中同与那正教各派格格不入,故笑起来却不愁无有话。
而待她们笑了一会,绿袍在旁边一声轻咳,把三人目光全引过来便道:“八姑道友,今日难得来我百蛮为客,此间又有俞道友和宝相道友初识,若是不嫌我百蛮山居简陋,道友却不妨在此间多住几日,也与宝相道友俞道友相互验证汇通一下彼此修为中的见解心得,如何?”
那八姑思量了一下,但很快便做出决断道:“好啊!正巧近段时日我也无甚要事,若老祖与二位道友不嫌,我还真想在百蛮多留几日。
闻听此言,那绿袍与其余二人又哪会有甚异议。当即便全都是欣然留客,使得邓八姑决定暂在山中多住几日。
且待八姑真正决定后,绿袍便又道:“八姑道友,绿袍留你在山居,此中还颇有一些私心。来也巧,便是道友今日不来百蛮,我也正想离山出去寻找道友,向道友借用一件至宝一用呢!”
“借用至宝?”
这回轮到邓八姑一愕了。抬目回望老祖。她诧异道:“还有此事?老祖但无妨,不知想向八姑借用何宝?”
“彻地神针,一月即还。不知道友肯借否?”绿袍直把预借之物讲了出来。
“彻地神针。”邓八姑脸色一正,再道:“此宝虽是我随身珍物。但也不是不可借出,不过八姑这里需得多问老祖一句,你借此宝是为何之用?若是用之对敌伤人,那八姑这里却只能声抱歉了,若是用之别途,还请老祖道明用途,而后我才可决断是不是能借神针。”
她却是个爽斑”二二午,直接就把顾忌户外讲了出来,直把那老祖二人愕哪处芜
绿袍摇摇头,含笑道:“道友不必担心,绿袍便是再不成器,也不致于无端借道友之宝用之伤敌,为道友引来祸端。我借此宝,却只是想用之打通地脉,采集些戊土之精用来炼宝罢了!”
“炼宝?”邓八姑头,脸上恢复了笑意道:“这却无妨,此宝可借老祖一用,只不过为采集土精老祖竟欲打通地脉,看来欲炼之宝也定非凡物了。神针在此,老祖且收起吧!”
着话探手宝囊后再伸出,那掌心便多出一枚约有三寸,金光四射奇形金针,此宝乃是采金铁精英炼制而成,其质最坚,用来打通地脉正是再合用不过之宝了。
绿袍当下再度谢过八姑借宝,而后收了神针,便与这三位女仙起来话。至于邓八姑此行来取的冰雪之精,他也早都准备妥当,待其后八姑取出盛放器物后,他便又令唐石唤来明娘,将其青蜃瓶中存放的雪精取了出来,还与八姑。且为还八姑借宝人情,老祖更传音明娘,令其以请教指为名,把那白阳图解撰录了一份送到邓八姑面前,想以其的通慧,自明自己师徒之意。
三日后,绿袍准备妥当,辞别了山中众人,便带着那彻地神针离了百蛮,直往中土腹地而去。
“山以岳遵,岳为东最。”站在岱宗主师上,眺望着山势突兀挺拔,气势磅礴雄伟的东岳山脉,绿袍心中便是一片欣然。此行取材,第一站他便到了东岳泰山,准备从这五岳之最开始。略欣赏了一下东岳风光,绿袍也不耽榈,施禁法把周围略加禁制,再取出彻地神针,就着主峰地眼放了出去。只见得一枚金光四射的神针攸地悬空一停,骤然冉暴长为一上粗下细尾钝头尖的浑圆尺许金针,带着无边金光便向地下打去。
网一接触“蓬”的一声闷响,两下相交处顿响起一声闷雷轰响,随之更有一丈许大洞立时现出,其深足有十余丈,正显神针之妙。而后,那金针更是一通急旋直下,悬飞急转直往地底打去。只见得所到之处地层下那么坚厚的地壳,全成粉碎,化成溶汁沸浆,四下飞溅,看去猛烈已极。
绿袍周身清光护体,手掐禁诀头下脚上便直随着神针向地下打去,顷匆的便是直下百丈。而老祖须臾不歇,只管御使金针一通直打,这一打便是五玉五夜无有停歇。
所幸老祖的目的并不是损毁此山精魂,也无须似那那八姑那般直下地层万丈之深,只待第五夜时,把这山脚打通了四千二百丈深处也就罢了!此间距离泰山山魂所在还有五千多丈之遥,在此采集戊土精气却不会动摇此山之根。况且到了此处,彻地神针的威能也都挥到了极限,真要再往下去,地壳越来越坚,怕没有个一月时间也再下不得千丈,老祖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在此空耗。
但即便是下地四千二百丈,却也是寻常修士万不能及之深,就算老祖,若无神针之力下这般深处也耗上数月不可。且到了这般深处,那地底却又是地壳岩洞,形与此前雪山地底相似,也都是方圆千丈涤黑无光,老祖虚悬空中放出一朵斗大的紫青神焰照明,就见这洞中四下尽是四凸奇形的黑石岩壁。在洞中四外,正有无尽蒙蒙黄雾虚浮若载,形若黄云变幻弥漫。
绿袍知道,这便是东岳山根所凝结汇聚出的戊土之精。便自囊中取出青蜃瓶,五色奇光一放,势若席卷般便向黄雾裹去,欲将其吸回宝瓶。
却不想,那对雪精天火全都一卷便成的五色奇光欲图带黄雾回吸时,此次却是遇到了难题。只见奇光一动,黄雾便立生感应,原本浮载空中无有定势顿时汇聚一处,须臾间幻化出一座雄伟奇壮的山峦来,其形与东岳泰山无二,却幻一座由戊土精气凝结的百丈泰山来。
而山形一成,一股难以撼动的奇雄巨力便顿时生出,任那五色奇光如何牵扯席卷,黄雾山峦却是动也不动,真个是稳如泰山,万难撼动其一二。
见此,绿袍不惊反喜,没想到此山山魂竟如此沉凝,只不过区区四千二百丈深,山魂所凝的戊土之精便这般凝实,已是现出山形,若真介,打入到万丈之下,那山魂怕都要凝出实体。
不过真若把那山魂所凝的实体取出,怕这东岳泰山也就立时会山塌地陷,此后再无东岳。而取山魂那人的罪孽也就造得大了,毕竟五岳乃是亿万百姓所寄托钟汇之山,容不得谁人乱来。但眼前这虚幻山魂土精却取之无妨。
于是绿袍再度扬手,冰魄寒光剑再度出匣,带着匹练剑光便向那土精泰山绕飞旋削,映得满洞一片银霞剑光四射,虽仙剑属水,不克土精,但由于土精乃无意识的灵物,加之有老祖在旁用青蜃瓶双管齐下。过了片剪之后,那雾山便被削下一块,然后被五色奇光回卷宝瓶,化为戊土之精存于其中。
如是,便这般用蚂蚁啃山的手段,绿袍直在这洞中耗了半日,方才把这一片戊土精气全都收起。出了地道回到峰,施仙法把通道封起,遁光闪处,他便又向西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