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宰相许秉章门下,是被许老先生退耕还乡之时收养的。”
这在场的都知道,可阿魄怎么知晓其中缘由,他的不耐烦对阿魄来说毫无理由,可阿魄却并未有生气之意。
阿魄还温和道:“原来如此......没想到你愿意把你父亲之事亲口告诉我,这倒是不错。”
这话一出口,就是含嫣也觉得,这阿魄似乎也对邱灵赋似乎太过包容,这样不耐烦的语气,是自己还得骂他一句,这阿魄却说得那般满足。
但这样的说法似乎对邱灵赋奏效,含嫣眼看邱灵赋脸色一变,一副蒙受的冤枉似的什么也说不出口,一副吃瘪的模样。
这画面被心思敏锐的许碧川放在眼里,他心里对在场的人似乎都颇为了然,却仍旧不动声色,又道:“师兄入仕,全因尊师举荐,先是在太平镇为官,虽只不过一个小小县令,却颇有口碑,而后因功绩出色,正要被调往朝廷,遭了横祸。”
“什么横祸?”这原因邱小石也没敢细细问过邱心素,总觉得不是自己该问的,但心底深处却想知道。
“被奸人陷害,锒铛入狱。”许碧川道,“捕风捉影,说师兄有谋反之意。一个小小县令怎会有谋反之意?也不知对方是呈报了何等证据,朝廷对此深信无疑。捉拿入狱,牢刑加身,第二天邱心素找来之时人已经是奄奄一息。”
许碧川一顿,又沉声道:“后来只知邱心素拼死带他出来寻医问药,却是无能为力,几天后师兄便离世了。”
孙惊鸿道:“素姨没有和任何人提及其中缘由,更奇怪的是,也没有找陷害许渝之人复仇,如今想来,怕那些捉拿许渝之人与如今设下白家下人之圈套的是一伙人,都意在捉拿邱心素。许诸葛,你看这推测可还合理么?”
许碧川微微点头:“邱心素后来退隐,又表面与花雨叶断绝之举,怕是因师兄离世而萌生怯意。孙掌门,许某认为这大有可能。”
“我现在只想知道,为何我娘一定要死守这个秘密?”邱灵赋沉默地把自己亲生父亲离世之缘由又听了一遭,似乎并无太大感触,单单问出了这个问题,“还有白家,这秘密竟然与白家有关,那白家铁定是知道的。白家灭门,那伙人仍在寻我娘,说明仍旧没有从白家知情人口中套出个所以然来。为什么连白家,都要守口如瓶?”
第45章花朝会(五)
阿魄轻蔑道:“如今所谓万众执着于的秘密,不过秘籍、宝藏、武器,还能有什么?”
这口气,好似这万人执着的东西,在他眼里通通不值一提一般。
邱灵赋却与他态度截然相反,他认可这秘籍宝藏武器的价值,“这些可都是稀世的宝物,诱惑力难道还不够吗?”
许碧川却微微一笑:“可这些东西,不足以作为秘密,让邱心素与白家家破人亡也要坚持保守。这必定是一个能满足私欲,而又对世间有所危害的东西。”
这时一直在一旁静思的衔璧却开口道:“所谓大侠都有大侠的坚持,能比亲人朋友安危更甚的,恐怕就是囊括以及高于亲人安危的事物。”
“更多人的安危吗?”许碧川挑眉,衔璧一直是花雨叶难得的聪慧女子,他对此一直很欣慰,“邱灵赋,你认为邱心素是这般侠之大者么?”
邱灵赋难得沉默不语,他思考片刻,眼藏于长长的睫毛之下,抬眼看诸位都看着自己,嘴边又勾起一笑,“我娘是不是侠之大者我不知道,但我不是,你们知道,我一向以天下之责为耻的。”
如此时候还嬉皮笑脸,一旁的邱小石都看不下去了:“邱灵赋!”
含嫣白了好几个白眼,孙惊鸿完美的嘴角边逸出一丝不屑和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