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椅子上,看着邱灵赋好像看一个有趣的玩物,又把身子倾过来,撑在椅子把手上:“苏无相把我与师姐从白家救出来的,不然我们那会儿才四五岁,怎么活下来的?”
“你们白家,只有你们活下来了么?”这问题当着亡了家的阿魄问似乎不厚道,但邱灵赋此时心中对这阿魄万般疑问,就是想要问出了所以然来。
“我告诉了你,你拿什么信息与我交换?”阿魄虽不介意他鲁莽地探问,可倒是不会吃一点亏的样子。
邱灵赋想到了两人几次的亲吻,前几天夜里难堪的愉悦让他难得满脸不自在,一双原本放在阿魄脸上的眼睛顺着这句话就滑到了地上,口不择言:“许碧川说了,你与我们合作,那么我们就是朋友,这些信息的交换,还要什么条件。”
对此人兴味十足的心里总是欲-求不满地需要邱灵赋更多亲近的话来充盈,甭管这话是胡乱编造的无耻还是一时误言,邱灵赋说出“我们是朋友”,这已经让阿魄欣喜万分。
就算是迷魂药,也能给人愉悦的感受。
阿魄看着邱灵赋如丝的长发就垂在他手臂中,想到也几天前浅尝辄止的滋味。
心中一悸,整个身子就往前凑去,凑到了邱灵赋耳边。
一手又拉住邱灵赋的袖子,一同把那发丝握进了手里,像是怕他逃脱自己的靠近,他低声道:“好,这是你说的。我们是朋友,你全然把你交给我,我无妨把我交给你,我们互为侣友,相伴相爱,同甘甜,共患难。你可别每天小心思背后捅刀子了。”
什么相伴相爱?同甘甜共患难?这话凑在耳边说,把那阿魄活活勾勒成了一个流氓。
邱灵赋把阿魄的手从身上甩开,阿魄看他一双琥珀色的眼眸不再使了力气警惕看自己,而那紧绷的嫣色嘴角又忽然翘了起来,邱灵赋也低声道:“你当你是登徒子么,说这话你自己开心开心就好。”
“你当你是闺中小姐么?把前来示好之人,都当做调-戏你的登徒子。”
“阿魄少侠,你与我家小少爷说的什么,不如放声来说说,可别暗里对我家小少爷使什么绊子,然后表面对我们一副道貌岸然!”邱小石看邱灵赋脸色难看,便冒出一句话来解围,那姿态英勇得好似挺身挡在了邱灵赋面前。
邱灵赋却真是松了一口气,邱小石这一声倒是把他飘远了的遐思扯了回来。
阿魄看向邱小石,动作却未有一丝变化,依旧是紧靠着邱灵赋,他不在意地笑笑,这笑明明是冲着邱小石,可这热气却是在邱灵赋皮肤上麻麻吹过。
阿魄道:“你家小少爷,我可不敢使什么绊子。我可是真心诚意要与你家小少爷相处好好的。”
这说着,目光又放在邱灵赋身上,这才把身子端正了:“我们是朋友,自然不该隐瞒。那我要告诉你,我是白行义的三子,师姐是白家寄住的孩子,我俩被苏无相所救;还有一孩童名为穆融,当年八岁,一名少年肖十六,当年十二,两人是白家杂役之子,白家惨案之时,被厨娘柳婆婆带去采集食物,躲过一劫;还有一管家,徐老伯,当年白家之事侥幸逃了出来。白家一共六人,仍活在世上。”
“这个答案,你满意么?”阿魄道。
“那日湘水宫复服毒自杀之人,他是不是白家的?”邱灵赋又问。
阿魄却难得露出迟疑之色:“这......实话说,我也不知道。当年我尚小,许多人我记不清。但那夜,我从那人身上搜到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