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厂长？你怎么来了？”
“今天放假啊，你不用来的啊？”
下一秒，白亭玉一边飞快的下意识的擦了擦嘴角，一边语调有点含糊的如此说道，很明显刚才是睡着了。
“你不是也在吗？我过来不是很正常吗？”
“睡的挺香啊？怎么跑到我的办公室来睡觉了？快，给我倒茶水喝！”
王烨笑着如此说道，同时走向了自己办公桌后面的椅子，白亭玉一边再次擦了擦嘴角，同时快速的站起来，准备给王烨泡茶水，一边絮絮叨叨的说道：
“那可不一样，我今天本来就不放假，我有值班的任务呢！”
“厂长你今天可是正儿八经的放假了，你可没有上班的任务。”
“隔壁的办公室空荡荡的，我感觉不如这边舒服，我早上七点半就过来了，太阳照的暖暖的，我有点困。”
在王烨的办公室隔壁，就是厂办的第一值班办公室，在正常的上班日，这里最少会有三个秘书在值班，以负责和王烨对接的所有工作，而在这边三个秘书都满员的情况下，还会有一个秘书在王烨的办公室里坐着，也就是靠近办公室门口的那个小一号的办公桌，一般是白亭玉坐在这边，尤其是王烨不在的时候，必须有人坐在这里，负责接听有可能打过来的电话，以及王烨在的时候，负责听候王烨的吩咐。
当然了，如果王烨说现在不需要人，那白亭玉就会离开，隔壁的值班办公室就会进入满员状态，也就是四个人，
“昨天晚上，喝的那个甜红酒还是不错的。”
“我觉得我们可以帮帮他们。”
等茶水端上来之后，王烨百无聊赖的开始喝，喝了几分钟之后，对坐在那里再次看起来有些昏昏欲睡的白亭玉如此说道。
听到王烨这么说，顿时白亭玉整个人精神了，支棱起来说道：
“是啊！是啊！我也觉得应该和他们搞一搞合作。”
“关键是他们的那个红酒，真的很好喝，甜甜的感觉读书也不高，非常适合妇女们喝，当然了男人也可以，不像白酒那么劲儿大，喝了不会醉。”
白亭玉说到醉，王烨忍不住尴尬的轻咳了一声，毕竟身为鲁齐省的半边天，白亭玉的酒量似乎还是不错的，而王烨则因为回到这个时代之后，几乎不喝酒，导致身体几乎没有耐受性，所以哪怕喝了点甜红酒，最终也几乎是喝醉了。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这是一种好产品。”
王烨点了点头，附和着如此说道，然后王烨对白亭玉继续说道：
“对了，我记得他们是主动找到我们，寻求合作的对吧？”
“他们的诉求是什么啊？有什么想法吗？”
面对这个问题，凭借惊人的记忆力而坐在这里的白亭玉皱眉回忆了两秒钟，然后不假思索的说道：
“对，是他们主动找的我们。”
“最大的诉求，就是希望我们能够帮助他们，把他们的这种红酒卖到国外去，然后给国家创外汇，毕竟咱们联合体是去年的创汇标兵单位，国外的路子也比较多。”
“至于具体怎么合作，他们也没什么想法。”
“但是他们说了，目前他们一来没钱，二来没有设备，三来也缺乏规模化的葡萄种植园，光靠野生的是不够的，如果产量升起来的话，肯定不行的。”
“而规模化的种植，又需要一些农业技术，他们也没有。”
听到这里，王烨忍不住笑了笑，放下茶缸子说道：
“这么一看的话，那他们就是什么都没有，纯纯就是一颗想要给国家创外汇的红心，还有这么一个老传统的特色，其他什么都没有，全得靠我们想办法啊！”
“不过，这也不算什么，咱们红星联合体就喜欢干这种活儿，有挑战性！”
说到这里，王烨再次停顿了一下，然后问道：
“他们是酒厂的对吧？”
“那他们的上级单位是什么意见？当地的官方是什么意见？”
从情理上来说，王烨对于东北地区极有情怀，一方面是因为历史原因，一方面是因为王烨的姥姥就是那边的，但是有情怀归有情怀，做生意不是光靠情怀就能搞定的，如果当地不支持，甚至想要摆烂，又或者是非常反对的，那谁来也没有辙。
面对这个问题，白亭玉不假思索的说道：
“当地官方是大力支持的，他们过来考察的时候明确说过。”
“毕竟国营厂的效益都不好，大家日子很难过。”
那一刻，王烨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