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心如此,你又怎么防得过来。”
陆行远风风火火地赶来,推门看到地上二人,立马关了门。
“你,你们这是在做什么?”陆行远有些尴尬地挠挠头。
周存见来人也是分外尴尬,只好转过头去。
李晗倒是神情自若,“陆大哥,麻烦你先帮我们找身衣裳,眼下这事一时半会解释不清。”
二人穿好衣服,李晗遂长话短说地道明了细节。
陆行远听后,怒道,“这沈清真是胆大包天了,同门相欺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下次要让我看见他,定然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多谢行远兄好意,这沈清如今是三殿下的人,你切莫冲动。”周存劝道。
李晗看着周存脸色越来越红,连忙提议,“陆大哥,你先送老师回去,后面的事情我自会处理。”
闻香楼这一出戏第二天长安城中就传开了,一传十,十传百,加上有人煽风点火,自然传的人尽皆知。
此次事件明眼人都知道是有人设计陷害,奈何当事人事发之时皆是清醒状态,这说出去也是百口莫辩。
栖鸾殿。
“晗儿向母后请安。”李晗府身下跪行礼。
李贵妃在贴身侍女的搀扶下向下走去。
“晗儿,你与周大人一事母后已有所耳闻。”陈贵妃神情淡淡,毫无盛怒之意。
“母后,此事是孩儿一人之错,还望母后莫要迁怒他人。”
陈贵妃闻言冷笑一声,“你一人之错?你倒是如你父皇,情深地很。”
“母后。”李晗有些心慌地喊道。
“你也不必慌,你二人之事如何我也不想管。如今我只告诉你一句话,这世上只有一人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也只有一人能够堵住悠悠众口。”
周府。
李晗深夜来访,脸颊绯红,脚步虚浮。
二人已有好几日未见,周存难得见李晗喝那么多酒。
屋外秋风阵阵,屋内烛火摇曳。
李晗走到周存面前,二话不说拥住对方。
“怎么喝了那么多酒?”周存轻抚对方发间,轻声问道。
李晗沉默片刻,忽然道,
“周存,你说,是不是我当了皇帝,就不会有人敢羞辱你了。”
“悠悠众口,哪能一一堵得过来。我尚且不在意,你又何需介怀。”
“不行,我不准别人这么说你。”
“你别自责,这不是你的错,这个代价是我自己愿意承担的。”
“不行,我就是不能让别人说你。”
子时,周存屋内还亮着灯。
周存站在窗边长桌旁,提笔写了几字:
李昭,陆丞相,户部,礼部
李晗,李将军,工部,刑部
李晖,监察史,兵部,吏部
写完周存将纸放在灯上,一燃而尽。
抬首,窗前萧萧二三竹,在烛火摇曳下,投下片片阴影。
忽然旧时的一阵风吹来。
两年前,他被提拔为工部侍郎之时,同时也被任命为二皇子的老师。
听说还是二殿下亲自向他父皇恳请的。
原先周存以为二殿下是少年心性,不出几日便会厌倦。
所以当后来有一日,当李晗提出要去看看他设计的皇家园林--瑶林时,他是万分惊讶的。
“老师,您可以说说造园的基本手法吗?”李晗虚心请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