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顶层公寓,迟宴泽让周柠琅去洗澡,他去厨房给她熬红糖姜茶水。
周柠琅洗完澡,套一件迟宴泽的短袖白体恤,乌黑的长湿发披肩上,小脸因为浴室的热气蒸腾,白里透红,别样的冶艳。
趿着拖鞋,走出来,她在客厅的沙发坐下,拿遥控器选电影看。
迟宴泽端姜糖汤给她,他第一次煮,没有经验,姜放太多了。
“啊这……”周柠琅尝了一口,辣到乍舌,不太想继续喝了。
迟宴泽瞪着她,眼神不悦的问:“公主,什么意思呢?还说自己不是公主。老子好不容易熬好的,能给点面子吗?”
“太难喝了。”周柠琅皱眉,轻轻瞄他,一本正经的说,“而且其实痛经喝这个没用。完全没有科学依据,都是被那些言情剧跟言情小说用烂的俗梗。”
“那周医生,你告诉我,痛经吃什么有用。”迟宴泽虚心请教。
在视频片库里,选完一部韩剧,点开播放后,周柠琅眨了眨眼睛,想着现在是特殊时期,适才在停车场,他面红脖子粗,呼吸不畅的为她忍着的样子还挺好玩的。
“你啊。”从来不会想到要主动勾引男生的周柠琅居然想使坏的给他答案,“吃你就不痛了。”
她靠坐在纯黑色美式真皮风沙发上,支着玉白的长腿,身边放了几包零食,薯片跟辣条什么的,好像没怎么痛经了,想吃零食跟看剧了。
难为迟宴泽一晚上都在迁就她,还把她从停车场一路背到超市,又从超市背到顶楼。
周公主心情变好的效果显著。
现在居然破天荒的主动撩人了。
迟宴泽觉得她在玩火。
“周柠琅。”迟宴泽坐下,强有力的身躯将柔软的皮质沙发压得凹陷下去,拉住周柠琅的手,带他到她身上坐着,睨着她浮现骄矜的眼眸说:“爷真的惯着你了。是不是?”
周柠琅这一次没躲,因为她有姨妈护体。周柠琅主动凑上樱桃唇,点吻男生高耸的眉骨,再重复了一次,“周医生说,吃你就不痛了。真的。”
“得,爷还有这功效,懂了。来,吃,随便吃。”迟宴泽瘫坐在沙发上,长腿散漫的抻开,等她对他作乱。
她浑身上下就只穿了一件他的棉体恤,宽松的款式,给她穿,像oversize的短裙子。
衣摆下面那双形状笔直的玉腿半遮不掩的,在他的眼皮底下晃动,纯粹是在挑事。
在地下停车场没搞完的事,迟宴泽完全没想到,周柠琅上楼来还会主动愿意续。
“想先吃爷的哪里?”迟宴泽捏她下巴,眸底填满欲色的问,“吃硬还是吃软?”
作者有话说:
我们周公主确实是有点本事才敢跟我们浪痞泽爷搭伙过日子的。orz。俩人配一脸,琅宴独绝,世无其二。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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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感
别想歪,不是穿给你看
周柠琅今天是生理期, 她就算把迟宴泽撩得各种燥得慌,他也不能对她做什么。
有这样的认知,“软硬都想吃,给吃吗?”周柠琅漾开唇角, 特别高兴。
晚上跟他闹的那一场的气全消了, 因为她把迟宴泽咬成那样, 他也没跟她急。
其实刚才不止是背她上楼,就算是她说要骑到他头上, 他都让。
因为迟宴泽懂, 周柠琅为他做了什么妥协跟改变,她一个上到大学二年级都还把书包背双肩, 整天泡在图书馆度日子的乖乖女,现在跟荤腥不忌的他了。
他的圈子里不是陈颂跟陆允锦那样的浪荡公子爷, 就是周闻这样的野痞流氓, 她今晚真的鼓了很大勇气才去烟霞接他。
这是周柠琅为迟宴泽迈出的很大的一步, 她想靠近他。
为着这个, 迟宴泽会更宠她。
“就吃这几下就完了?”男生带沙的嗓音在客厅里响起。
周柠琅有贼心没贼胆,唇在迟宴泽脸上乱亲了几下,察觉到他身上有变化了,她就不亲他了。
“我要看剧了,他们说最近有部韩剧还挺好看的。”周柠琅起身要从他腿上离开。
可是迟宴泽不答应, 他扣住她的腰肢, 使劲的吻她,一把扯开她身上那件棉体恤的宽领子。
韩剧的对白一直浮荡在耳边。
周柠琅没学过韩语, 听不懂, 渐渐也听不见了, 一对发烫得快要烧没了的耳朵只听见男生浑浊的如兽一样的喘息。
他将她整个亲了一遍, 意犹未尽,也不能对她做什么,最后,输了。
他扣住她,眼神炙热又缱绻的盯她看,看了许久之后,探唇上来,对着她发红的耳廓要求:“柠柠,以后我们别吵架了,好好在一起,一直在一起。”
周柠琅听完,只觉得他那双厚掌扣住的不是她的细腰,而是她的心,被他扣紧了,摩挲,掌握。
对迟宴泽这样生来就拥有一切的人来说,会有他一直想要跟一个人在一起的这种情况吗。她在心里惶恐的寻求答案。
后来,周柠琅临睡前,还是拈着鼻子,把迟宴泽亲手为她熬的那碗红糖姜茶全部喝下了。
虽然真的没有啥科学依据,证明这东西可以治痛经,但是周宁琅还是喝了。
因为,这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迟少爷有生以来第一次为人下厨房,他的好意,周柠琅必须要接受。
喝完之后,她去刷牙,准备睡了。
可是迟宴泽睡不着,他一直在客厅里看电视,跟人连麦打游戏,或者上外网研究国际新型战机的试飞视频。
他睡不着,就要成为医生的周柠琅不但不会治病,还把病给他挑起了。
今天她生理期,经过回来时在停车场他故意吓她,说要在车上弄她那一次;还有适才她洗完澡,什么都不穿,只穿他的一件旧棉体,跨着两条光裸的腿,坐在他腰上,双手环圈挂他后颈,不得要领的乱亲他这一次,迟宴泽现在说什么都睡不着了。
接连抽了好几根压欲烟都不管事。
他不想沾床,更不想跟周宁琅睡一起,浑身上下都燥得慌。
周柠琅把他勾得犯了瘾,他却因为她是生理期,什么都不能做。
一个礼拜后,天从早上起就一直在下大雨。
中午雨停后,迟宴泽把那辆被撞瘪了车头的白色巴博斯g800开去白桦屯空军基地找韩雅昶。
韩雅昶最近在试飞新的歼灭机,被关在基地里了,为了对飞机参数保密,将手机上交,跟外界隔绝了一切联系。
今天试飞结束,他出来了,跟他的女红颜知己苏菲菲一起走出基地大门。
远远瞧见迟宴泽开了他的顶级改装大g车来找他,韩雅昶知道肯定没什么好事。
苏菲菲也瞧见了迟宴泽,问韩雅昶:“这小孩儿现在多少岁?”
她印象里迟宴泽比他们小挺多的,苏菲菲对他有印象,特别拽,特别会玩,还特别有能力的一个豪门二代,不可一世,目中无人,不被家里好好管着,肯定早就拽上天了。
“二十刚过了。”韩雅昶回答。
“以前不是在玩赛车吗,闹着要签专业车队,做职业赛车手。”苏菲菲有这个印象,之前这个小孩为了这个跟家里闹得挺凶的,“现在呢?”
“上大学了,北清大,空军双学籍飞行员班。过段时间可以到我们白桦屯来受训了。”韩雅昶轻描淡写的说。
“真让他走这条路?他愿意?”苏菲菲不敢苟同,因为此刻迟宴泽站在巴博斯车边抽烟的样子挺拽的,比年少时候的韩雅昶还要拽得出去好几个维度。
年少的韩雅昶也是各种混,可他没玩过赛车。
迟宴泽十八岁上高三能逃课一学期,去玩赛车,不是耍帅的那种玩,是玩命的那种玩。
男生长手长脚,着装随意,短袖棉体加工装裤,站在白色的巴博斯车边,似乎也没站直,但是存在感特别强。
肩跟腰的线条无比紧实,从头到脚都溢满尖锐的边界感,外搭那张任何小姑娘见了都会心猿意马的淡颜浪子脸,真就绝了。
“我估计他肯定不愿意加入中国空军。”苏菲菲做了一个评断,“他一看就是不服管的人。”
“不愿意也得愿意,不服管也得被管。兔崽子今天主动来找我,肯定没好事,走,过去问问。”韩雅昶迈步,走到二十刚出头的青年面前。
“迟宴泽,搞什么呢?专门来看我?”韩雅昶问。
以往,他可是天天避着韩雅昶,十天半个月都不想跟他通一个电话,更别说见面了。
“专门把车给你开过来。用完了,物归原主。”迟宴泽懒懒的回答,嘴里还衔着燃烧的烟,桃花眼里裹着坏心思。
韩雅昶瞧他吊儿郎当的样子,知道肯定有诈。
“车怎么了?”这车是韩雅昶进基地之前借给迟宴泽的。
他在京北上大学,本来有两辆车,一辆塞纳gtr,最近送去保养了;一辆库里南,借给朋友用了。
他那天说放暑假了,走走没车,挺烦的,要开车去载女朋友,逼着韩雅昶把这辆巴博斯g800借给他了。
巴博斯其实就是改装的奔驰大g,有钱人花钱到奔驰的御用改装车厂巴博斯,说出自己的个性化定制方案,巴博斯照着顾客的要求改装。
雅昶的这辆巴博斯是带着孔妤去改的。
车身的颜色,碳纤维的排气孔,真皮座椅的颜色,照明灯的瓦数,内置音响都是照孔妤的喜欢做的。
甚至每个操控灯点亮之后都是一条可爱的手绘蓝色小鱼形状,代表孔妤这个人。
所以,这车韩雅昶谁都不愿意借。孔妤离开了两年,韩雅昶从来没有要任何女人坐过这车的副驾。
迟宴泽那天借车的时候,根本没给他打招呼,直接去他在京北的公寓,开走了才跟他打招呼。
那时候韩雅昶都进基地,在更衣室换飞行服,要上歼机操作了。
韩雅昶说不借,迟宴泽说不会开撞车的,韩雅昶说还是不借,迟宴泽说,女人走就走了,守着一辆车等她,还是不会回来。
韩雅昶再要拒绝,不准他碰这辆车,迟宴泽把电话给他挂了。
韩雅昶在基地里,签了保密协议,要执行试飞任务,不能出来,只能让迟宴泽开走他宝贝的车。
没想到,现在车就真的被撞了。
“下地下停车场的时候,没看清,盘子甩多了,车头撞上墙,右前车灯碎了。车头挤凹了。”迟宴泽淡淡的说。
“操。”韩雅昶伸手,想抓住臭小子打。
臭小子严明手快的闪开,两人过招,迟宴泽不输给空军高官。
最后,知道这车对他意味着什么,算了,心甘情愿的被他拽住揍了两下,等他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