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的父母是镜清的双职工,这样的一对夫妻离婚,在不了解的人眼中看来,他们孩子的生活好像确实不会有太大改变。
梁承礼什么都不干,就坐在床上看叶锦程玩游戏。
过了十分钟,游戏结束了。看叶锦程的表情,战况应该不太理想。见叶锦程无精打采地抬头,梁承礼笑问:“还玩吗?”
“你爸爸怎么来?坐高铁还是开车?”叶锦程问。
没想到他居然记挂着这事,梁承礼说:“应该是高铁吧,开车最快也得两个多小时呢。”
“但是坐高铁来,就赶不上回去的末班车了。”叶锦程忖了一忖,“要么,我回家住?”
“哎,都办入住登记了。让他自己开一间房,或者露宿街头算了。谁让他对不起我。”梁承礼说。
叶锦程笑了。不过,他想起梁承礼刻在床头的那行字,眼前看梁承礼这么满不在乎的模样,谁知道等到夜深人静独处的时候,他又会是什么想法呢?
思及此,叶锦程放下手机,走到床前掀开了被子。
梁承礼坐在被子的一角,被子没能完全掀开。叶锦程扯了扯,问:“晚上睡这张床?”
“嗯,好。”梁承礼起身,见叶锦程坐进被窝里,自己也往被窝里爬。
叶锦程把床上的两个枕头并排摆放着,靠在床头板上不大舒服,又把枕头立起来,往枕头上靠。
梁承礼的枕头更柔软一些,他靠在上面,感慨道:“竟然这么快又一起睡觉了。”
“躺一会儿吗?”叶锦程建议道。
梁承礼看看他,说:“好。”
就这样,他们关了房间里的大灯,只留下墙角最暗的那一盏,却也足够明亮,能在暗夜里寻见路、看见影。
梁承礼刚躺下来,就把叶锦程的手拉住了。
叶锦程微微错愕,但昏暗的灯光不足以让他看清梁承礼的脸,他没有拒绝,任由梁承礼握着。过了一会儿,他用手指扣住了梁承礼的指间。
梁承礼的手是温热的,中指的第一个指节有一层薄薄的茧,兴许是平时写字写得太多,又或者是写字时太用力留下的。叶锦程用指腹摩挲着那块茧,不一会儿就被梁承礼发现了。
“我看看你有没有。”说着,梁承礼伸出另一只手。
叶锦程把右手给他,说:“有,不过好像没你的厚。”
“说明你不够刻苦。”他打趣道。
“那是因为我比你聪明。”叶锦程说完,感觉梁承礼突然用力扯了一下自己的手,“怎么了?”
梁承礼想了一会儿,问:“你原先是不是挺开朗的?”
听罢,叶锦程懵了一下,问:“为什么这么说?”
“刚认识你的时候觉得你挺高冷的,不爱说话,也不喜欢搭理人。但是相处得久了以后,发现你这人还蛮会怼人的,虽然不像我一样嘻嘻哈哈吧,其实很放得开。”梁承礼侧身面对他,“我说得对不对?”
他靠得很近,叶锦程能感觉他说话时的气息落在自己的颈子和侧脸。那让叶锦程的皮肤有些发痒,他挣开梁承礼的双手往脸上搓了搓,道:“怎么变成我的深夜交心节目了?”
“是为什么变了呢?”梁承礼追问,“因为告白不成功?失恋了?伤心?”
回想着过去,叶锦程吁了一口气:“不是。单单因为失恋的话,那时其实没有很伤心。”他顿了顿,“你别问了。”
他说得果决,梁承礼心头一敛,不再问了。
半晌,叶锦程道:“我们交往……不要告诉其他人好吗?除了爸爸妈妈他们。”
静谧的环境中,他语气里的试探听起来格外小心翼翼。梁承礼听得险些失神,说:“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