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1 / 2)

<p>谁人天下作者:夜无眠r

第20节

徐子煦走回去再度将人抱起,放上了雪影背上,自己再飞身上了马,坐在楚翼后面,双手揽着他,将头搁在自己颈侧以保证视野清晰。

后方又有骑队到来,古木飞身下马就是单膝跪地请罪:“属下失职,请王爷降罪!”

其他十人也纷纷下马请罪,个个风尘仆仆,头盔下的发丝散乱无章,目光精湛警醒,不见一丝困顿,黑色铠甲上看不出血迹,可空气里却充斥了铁血味。

“来得正好。”徐子煦高坐马背上,淡淡道,“都起来吧。”

“谢王爷!”

“此地不宜久留,速速前进。”

“是。”黑骑们利落上了马,古木迟疑着问:“殿下他——”

“无事,只是有点累了,抓紧时间养精蓄锐罢了。”徐子煦轻描淡写,眼神一一扫过身旁这些黑骑,并无察觉任何人有异样,不动声色收回眸光,驱使雪影率先往前而去。

一干人等先后策马狂奔,紧随其后。

古木一路上汇报了情况。

徐子煦敛眉深思,看来这次对方是不遗余力想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了,竟然出动了这么多人力,也难怪黑骑未能全数拦截掉。

只不过——

听古木的描述,敌方三泼人马,一泼在客栈里被索望聘拖住,另外两波却尽数往山上赶,目标似乎很明确。

他和楚翼之所以会连夜赶路,便是料到天山脚下早已密布敌方人手,为掩饰行踪,尽量避其撄锋,甚至刻意将雪影炎焰留下,不带任何部下。

而且,他们明明另外安排了人走官道的……也是两个人,同样的妆扮,差不多的身高,几不可辨的相似走路姿势,夜色里盖着兜帽看不清面容,敌方何以没有被迷惑,至少也该派人去确认方符合逻辑……

徐子煦微微沉吟。

一行人即将出树林时,四周气流又有异样,顿时杀机密布,众人霎时止步不前。

“警戒!”古木低喝,十一骑分四排在四个方位站开,将徐子煦和楚翼围在中心。

“三十余人。”徐子煦轻道。

古木面色一沉,一触即发之刻又见远处尘土飞扬,竟是索望聘带着七八名部下匆忙赶到。

索望聘直到徐子煦跟前才停下,距离近得两匹马几乎相贴,甚至只要他一伸手就可以碰到楚翼。

徐子煦心中狐疑,暗暗驱策雪影原地踱着步子,马屁股一转,他自己左后侧面对上了索望聘,却有意无意地将楚翼完全隔离了开,纳入了自己的全面保护中。而外人看来不过是马匹自己不安分,在原地踢踏而已。

“王爷请带殿下先行,此地由我等断后。”索望聘对此似是不察,眸子直视徐子煦,忽而作势要下马行礼,目光却无意间扫过他自己握拳的手上,看上去倒似有点不放心将自家主子交到他这个外来王爷手上的样子。

徐子煦暗暗凝气,绷紧了身体,随时应变,面上却从容自若,不露分毫,心思辗转间又觉不对,适才那眼神……

并没有杀意,倒似有意在表达什么。

徐子煦目光也随即落在了索望聘手上,内力不撤,隐而不发,抬起右手接住对方手腕,作势要托住人,道了句:“保重。”

索望聘再度抬眼,回握了一下:“一切有劳王爷。”

目光交汇间,徐子煦豁然收了手,回头又对古木一拱手:“就拜托你们了。”说完再不做犹豫,揽着楚翼,两人共乘雪影,飞速离去,边上炎焰紧跟其后。

林间飞窜而出欲来拦杀的黑衣人,被索望聘和古木纷纷截下。

脱出合围圈,一口气跑了数十里,徐子煦忽而感觉怀中有了动静,垂眼一看,昏迷中的人眼睫掀动,将醒未醒的样子,便稍微放慢了速度,抬眸望向夜空,寅时过半,发作时间也差不多该结束了。

然而左等右等,黎明已到,怀里的人就是没有彻底醒转的迹象,反而似乎愈发往后靠去,两人的身体更是紧密的一丝缝隙也无了,不知是颠簸还是其他缘故,对方的背部总是有意无意摩擦着他胸前的某两处,下身也似有若无地暧昧紧贴。

徐子煦若有所觉,脸色一黑,让雪影漫步而行,垂眸审视怀中之人,见他脸色平静,虽还有些苍白,却已不复先前痛苦之貌,传递来的温度也不再烫人。

徐子煦盯着他,楚翼仍旧一派心安理得得毫无所觉样,将全身的重量往后靠在某人怀里。

徐子煦看着看着,突然低下头去,嘴唇贴近对方耳垂,热气一路蔓延,缓缓往侧脸滑去,彼此的气息渐渐交融,直到要碰触唇瓣时,停住了。

有意思的是那本该毫无所觉的人,竟然几不可见地将头偏了几毫厘,造就更方便两唇相接的角度,紧闭的嘴唇开了一条细缝,看上去一副迎合的模样。

果然如此!

徐子煦确定了这点,眼神一冷,瞬时坐直身躯,手臂一动,就要将人毫不客气地掀下马去。

人当然没有摔得四脚朝天,还是稳稳坐在雪影背上,楚翼一抬手捉住了徐子煦的手臂。

“总算肯睁眼了?”

楚翼一脸温文无害地微笑:“就这么着走吧。”

“是你自觉点,还是要我亲自动手?”

“嗯……我还是有点晕,自己骑马怕会不小心跌下去……”楚翼虚弱地撑着额头,似乎想坐直身子,却有些摇晃,便又顺势倒入了徐子煦怀里。

徐子煦冷笑一声:“有人出生入死,你却在此调情?”

“我的心意,你终于看出来了?”

徐子煦脸色又黑了一层:“现在是玩笑的时候么?”

“……如果我说,不是玩笑呢?”楚翼微微收敛了笑意,倒显几分严肃。

徐子煦看着这样的他,眉头不禁一蹙。

楚翼伸手抓了对方脉门:“你内力耗损很严重。手,感觉如何?”

“没事。”徐子煦神色自若地抽回了手,淡淡道。

楚翼盯着他,欲言又止。

徐子煦直接忽略:“如果你觉得自己真虚弱到比一个弱女子还不如,要寻求扶持,那我自然也不好拒绝。”

楚翼终究回了自己坐骑的背上,两骑在金辉朦胧的晨色中再度疾驰,速度明显比先前快了许多。

作者有话要说:做了两处小修改:

1、后方又有骑队到来,古木飞身下马就是单膝跪地请罪:“属下失职,请王爷降罪!”

其他十人也纷纷下马请罪,个个风尘仆仆,头盔下的发丝散乱无章,目光精湛警醒,不见一丝困顿,黑色铠甲上看不出血迹,可空气里却充斥了铁血味。

“来得正好。”徐子煦高坐马背上,淡淡道,“都起来吧。”

2、古木面色一沉,一触即发之刻又见远处尘土飞扬,竟是索望聘带着七八名部下匆忙赶到。

索望聘直到徐子煦跟前才停下,距离近得两匹马几乎相贴,甚至只要他一伸手就可以碰到楚翼。

徐子煦心中狐疑,暗暗驱策雪影原地踱着步子,马屁股一转,他自己左后侧面对上了索望聘,却有意无意地将楚翼完全隔离了开,纳入了自己的全面保护中。而外人看来不过是马匹自己不安分,在原地踢踏而已。

“王爷请带殿下先行,此地由我等断后。”索望聘对此似是不察,眸子直视徐子煦,忽而作势要下马行礼,目光却无意间扫过他自己握拳的手上,看上去倒似有点不放心将自家主子交到他这个外来王爷手上的样子。

徐子煦暗暗凝气,绷紧了身体,随时应变,面上却从容自若,不露分毫,心思辗转间又觉不对,适才那眼神……

并没有杀意,倒似有意在表达什么。

徐子煦目光也随即落在了索望聘手上,内力不撤,隐而不发,抬起右手接住对方手腕,作势要托住人,道了句:“保重。”

☆、第二十五章何以留下3

卯时过半,天色已明,后面全无动静,看来他们暂时已经摆脱了追兵。

徐子煦将情况大致说了遍,把手里一直攒着的纸张递了过去。

楚翼展开一看,平静道:“索望聘怀疑有内应。”

徐子煦眼神一凛,果然是有奸细么!

楚翼五指收拢,销毁了纸头,忽而一叹:“麻烦事真是接二连三,搅得人片刻不得安宁。”

徐子煦抬头望向山头另一边:“此刻掉头还来得及。”

楚翼微微昂起下巴,傲然一笑:“本殿的人生中,向来只有前进,哪有后退的道理?”

徐子煦微微一哂,不再言语。

“久违了啊!尊贵的六殿下!”洪钟般的粗犷声音自山的另一头传来,音落,□□个髯须大汉出了山腰出现在两人视野里。

“哈!本殿当是谁,原来是尔等漏网之鱼。”楚翼稳坐在炎焰背上,任爱马倨傲地原地踱着方步,居高临下,神态举止间带着目空一切的狂妄,“区区鼠辈也敢现身于光天化日之下,怎么?是急着想重新投胎转世么?”

马儿似乎也沾染到主人的傲气,倨傲得昂着头,鼻腔里喷吐出的热气,似乎还带着不屑。

那领头大汉被这番傲慢的言语激得脸色通红,怒上三杆。

楚翼不待对方开口,又慢悠悠说了下去:“敢来自投罗网,固然勇气可嘉,不过——”轻慢的语调微微一变,透露出不可一世的绝对强势和轻蔑,“这么急着送死,就有点愚不可及了。”

“黄口小娃好大口气!今儿谁死谁活还不一定!”领头人旁边的大汉一把拉住七窍生烟就要往前冲来的首领,上下左右瞧着楚翼,好似在评估什么。

楚翼低笑几声,一派怡然自得,对着那怒发冲冠的首领道:“尔等是不是没搞清楚一些事?无妨,要是忘记了,本殿不介意再帮你好好回忆回忆,保证此后记忆深刻,永生不忘,再不敢自不量力!”

那首领闻言,脸色微微一变。

“啊!不对!”楚翼却转而好似想起了什么,换上一副伤脑筋的模样,□□马儿前蹄踢踏几步,转了个方向,甩着尾巴,似乎有些不耐,他端坐着,伸手安抚地抚摸了几下马鬃,又状似遗憾地补了一句:“也许没机会了……看,我的爱马都等不及要踏碎尔等骨头了!”

那首领被说得一张脸红红白白,又怒又惧,许是忆起了眼前这男人优雅轻淡下的恐怖手腕,听出那句言下之意,右脚不禁退了小半步,突然萌生退缩之意。

只要见识过那般修罗地狱的人,不管谁都无法保持镇定,直到如今,尽管事过境迁多年,一闭上眼睛,鼻尖似乎还能闻到那股漫天飘洒的铁锈味,眼前似乎还浮现出那片炼狱般的血腥场面。

首领冷汗渗出,似乎又一次置身于昔日那片刀光剑影中。

火光冲天下,黑骑团宛如死神降临,经营几十余年的山寨一夕之间尽数倾毁,血流成河。至今回想起那一夜,仍心有余悸,四溅的血红,杀红的眼眸,高扬的铁蹄,滴落的血珠,夜风中肆意飞扬的玄色披风,露出里面黑袍上妖冶怒放的曼珠沙华。

事情经过具体怎样已一片模糊,印象里只有被鲜血染红的夜空,以及一轮硕大的赤色圆月。红与黑,就是最终仅剩的色彩。

“三当家,这人不过在虚张声势!我们不是得到可靠消息,说他现在身受重伤,根本不堪一击,而且看他脸色就知道消息的确不假!要雪恨,今儿正是大好机会!”

首领紧握着大刀,犹疑不定。当初,这人以少年之姿,横踏千里,所向披靡,对其残酷狡诈的认知,早已深入骨髓,积威已久,纵然寨子被毁,往日威风不再,仇恨与日俱增,可平日根本不可能动他分毫,更不敢现身于前,何况报仇!而今天的确是老天赐给他们的最佳机会!如果杀了这男人,那段噩梦就可以结束,多年来背负的枷锁也可以放下……

楚翼无视对方的挣扎,轻轻一笑,神色平淡,缓缓抽出腰间软剑,一直挺得笔直的背脊突然微微前倾,闷哼一声。

那隐忍的闷哼声,没能逃过贼匪的耳朵。

那首领见状,眼珠骨碌一转,胆子又大了,仔细看了楚翼无法掩饰的苍白脸色,旋即大笑:“哈哈哈!果然是病猫子一只!弟兄们,上!为大当家他们报仇!”

贼匪余党呐喊着一哄而上。

“是猫还是虎,本殿会让你们好好体验。”楚翼对劈头而来的斧子全然无视,待得杀气当头罩上时,软剑冷芒划过,斧头连着手臂从斜里飞出,滚落尘土,同时一声惨绝人寰的嚎叫响彻天地。

匪徒们一时惊愕,发呆的当口又两人被绵薄坚硬的软剑透胸而过,双目圆睁着倒地不起。

“杀!给老子杀!快杀!”首领见此,明白今日只有豁命相搏,已无退路。

楚翼脸色虽然煞白,手上软剑却力透千钧,一挥一落间利落精准,优雅如初,下盘始终稳稳坐在炎焰背上,或冲刺或闪身,一人一马默契十足。

徐子煦双手轻轻搭在腰腹,一味只闪不攻,看上去只像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儒雅公子,使得以为他是软柿子好欺负的贼寇反而被雪影的铁蹄踢得肋骨尽断,吐血不止。

当身边最后一人倒下时,首领茫然环顾四周,然后慢慢低头看向自己一片冰凉的胸前,痛觉袭来,一口血喷出:“为……什么……”为什么你明明受伤不轻,自己却还不是对手?

这句未完的话语,他终究再也没机会问出来,双膝跪地,倒落尘土。

楚翼无动于衷收回软剑,淡淡道:“因为你太弱了。”

徐子煦目光刷地扫向楚翼,又不动声色移了开。

“继续赶路吧。”楚翼收好软剑,身上竟然一丝血迹也没沾到,光看这点,好像他依然是那个让人闻之色变的死亡军团创立者,只除了一场激战后愈发苍白的脸色,好似随时都会倒下马去,泄露了真实情况。

“你脸色不大好。”

“无妨。”

“下马。”

“嗯?”

“暂作休息,是为了行更远的路。”说话间,徐子煦已经径自下了马,到一块平坦宽大的岩石上盘腿闭目坐了。

“这……是为了我?”楚翼一愣,继而眼角微挑,语气里分明含着笑意。

徐子煦眼睛都不睁,冷哼一声,淡漠道:“我累了。”

楚翼看着他,笑笑,神情柔和许多,也下了马,跃上及膝高的岩石,并排挨着他盘腿而坐。

“侧过去坐。”

楚翼诧异地扭头看他,意识到对方要做什么,不由微微皱眉:“你内力消耗得也所剩无几……”

徐子煦直接站起身,就要绕到他背后。

楚翼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臂,拒绝之意明显,嘴唇几不可见地蠕动两下,眸光一片暗沉。

徐子煦轻轻挣脱了开,重新坐下盘腿坐好,淡淡开口:“收神敛气。”双手已贴上对方后背。

楚翼看他平淡却不容置啄的坚定神态,也不再多言,专心凝神导气。

当他头顶冒起的白烟愈发浓厚,直到渐归于无时,徐子煦撤回了内力,此时楚翼神色已好了许多,相比之下,徐子煦却显得有点苍白了。

楚翼回首看过去,见他一脸难以掩饰的疲态,心中一动,眼神转为深邃难解,却未言只字片语。

徐子煦权作不察,闭目调息片刻,便起了身。

楚翼也跟着起了身,见他脸上汗水密布,迟疑着:“要再休息会么?”

徐子煦瞧了他一眼,轻轻摇首:“继续上路吧,此地毕竟不宜多做逗留。”

楚翼却一时有些闪神,怔怔地望着眼前的男子,适才他那抬眸的一瞥,明明冷淡得很,可他却觉得无限风情,恍惚中就要抬手——

徐子煦察觉,身子一侧,避了过去,随便抹了抹脸,又吃了些干肉松饼,喝了水,也给自个吃草回来的雪影喂了清水,便上了马背。

楚翼伸出的手落了空,才似乎恍然自己方才的举动,神情有些怔忪,收回了手垂在身侧,不自觉得握了握拳头,默不作声也吃了食物,一同上马驱策飞驰。

只是,这一路上,他似乎更心事重重了些。

疾驰中,风声呼啸而过,脑子也清醒了许多。

刚才,如果对方没有躲开,那么自己是想就此抚摸上他的脸颊,还是单单想替他拭汗?也许,两者都有……隐隐又起骚动,不是身体上,却是心口处。

那一举动,是属于情人间的柔情,无关□□。

恍然意识到这点,他不自觉蹙了蹙眉,愈发沉寂了,速度越加快了。

徐子煦侧首看了看他,也随之加快了速度,一边沉思着某些事,想理出些头绪。

楚翼的情况不乐观,可事出不久,消息却已经泄漏,从连夜的多番追杀,到刚刚昔日仇家的找上门来,看来有人打的如意算盘,想假手他人先消耗己方战力,待得身心俱疲之刻再一劳永逸。

而且,他们的行踪似乎一直在敌人的掌握中……

只怕接下来等着他们的,只会越来越严峻。

作者有话要说:古代一个时辰等于现代两个小时,半个时辰即一个小时。子时,夜间23点到1点;丑时,夜间1点到3点;寅时,黎民时分3点到5点;卯时,清晨5点到7点;而每一时辰又分八刻。

☆、第二十五章何以留下4

徐子煦的担忧果然成真。

既然眼下已经与黑骑失散,而且之前总总,不难猜测内细怕就在他们身边,两人商讨后决定走水路,顺流而下,这个季节江上刮的是东风,正好又是顺风,风势比平地大许多,无疑速度更快,而且他们可以抓紧时间休息,补充体力,再者水路不易敌方追踪,走这条路线,不必绕远路,大半个时辰就可以进入大城镇,找上当地明镜山庄的据点。

然而,大江才远远出现在他们视野里,尚未靠近时,杀机又临。

诡异森冷的氛围,比之前遭遇的敌手还要棘手。

楚翼苦笑,对着身边之人道:“看来我的面子真是大得让人消化不了啊……”

徐子煦也不禁皱眉,竟是连环逼杀……

看来设下此局的人,着实下了大工夫,志在必得了。

只是,居然还能被找到,究竟是对方太幸运,还是己方太倒霉?

银铃声响,清脆悦耳,堪比,忽远忽近,似是无处不在,却是催命音符。

心智微迷,两人察觉不对,连忙收敛心神,再度定睛望去时,四周已被包围!

宽大的蓝黑色衣袍,领口袖口绣着繁复的银色图文,巾帽下的脸部带着状似微笑的白色面具——无夜教!

两人互视一眼,皆凝神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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