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秦涩笑够了,他拍拍韦髓的肩膀:“小伙子很不错,会说笑话了,而且比小晃说的好多了!”韦髓并未给出任何回答,秦涩从他脸上看到的只有真诚。
秦涩有点儿怂了,说:“你说的是真的?”
不必韦髓回话,秦涩的脑洞再次大开:也许韦髓说的是真的,可能他有前世的记忆呢,这就不难解释为什么他身上有不属于这时代的人的感觉了……
“我是说,我相信你。”半天,冒出这么一句。
“嗯,谢谢。”韦髓衷心地说,他当然知道自己方才所说的话有多难理解。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和人说过这话了,但命运使然,这一地点这一时刻,好像这话只是经由他嘴自主地跃了出来,未经过他这位主人的意识。
两个人又散了会儿步,然后就打算回酒店了。
秦涩临走前跪在沙地上,默默地写下了一行字:
我叫秦涩,希望我妈的身体早日康复,希望她住院的时候不要受痛苦折磨,心中安详。
他又打了个括号,在括号里的是:
如果大海愿意帮助我实现这个愿望,希望你冲走这些字,以表示你听到了,谢谢!
然后他拉着韦髓头也不回地走了,那浪一波一波地袭来,离字越来越近……
回到酒店时陈晃正鼾声如雷。
秦涩羡慕地看了眼,然后抱着浴袍毛巾等出了门——这猥琐的情趣锁链粉床房,浴缸就设在房间正中央,还是爱心型的,抬头就能从天花板的镜子中看到自己沐浴的美景。秦涩实在拉不下脸在这里洗澡,只好抱着东西去找前台借间浴室。
他是硬着头皮去的,心中清晰记得他们三人登记时前台两个美女异样的目光。还好,晚上换班了,不是白天那两人。酒店秉着顾客至上的原则,把公共浴室的位置告诉了他,并且说:“希望先生今晚过得愉快。”秦涩表示很满意。
而被羡慕的某人真是有苦说不出,秦涩这边爽了,他那边梦里头都是自己的手机响了起来,接起来就是冷冰冰的一句“其母已亡,请来收尸”。陈晃在梦里无头苍蝇一般乱转,在幻境和现实中折磨着自己。
韦髓放好水,挺大方地脱了衣服,他做这一切有条不理、无声无息。紧实而又虬劲的身体暴露在四面的镜子中,异样的情/色。
这个浴缸只能用来泡澡,而没有淋浴的功能。边上有沐浴乳和洗头膏,都固定在浴缸上,是很出名的牌子,容量还有一多半。
韦髓洗得很快,秦涩回来时,他已经从爱心型的浴缸裸身出来了,正在放水。
这一进门就接受如此强悍的视觉冲击可令秦涩幼小的心灵遭受了重创,他伸手指指点点支支吾吾:“你、你……我、我……”
韦髓一边放水一边侧抬头看他,他微小的动作引起头上水花的溅落,一张脸在古铜色肌肤的衬托下,显得英俊蛊惑。
秦涩关上门,防止其他人偷窥到,然后调整了气息,方才开口。
“没事儿,睡吧。”
水螺旋形沿着管道流向不可知的地方,镜中满是三人的身影,而灯光一灭,好像经由镜子,三个人也去向了不可知的远方。
隔天在韦髓的带领下,三人踏上了青岛取经的苦旅。经过艰难险阻各类妖魔鬼怪,三人跑断了腿,经过若干个景点,最终还是回到酒店附近的那个不怎么出名的小海滩,放松自己已辛劳一天的脚。
秦涩这一天过得痛并快乐着,痛的是肉体,快乐的是精神。陈晃是肉体痛精神也痛,韦髓情况不明。
然后在酒店里,陈晃阴森森地说:“咱们就去两个小时,就回来好好地吃顿海鲜大餐,然后打道回府!”
秦涩还有点意犹未尽,但是接触到陈晃那能吃人的目光,还是迟疑地点了点头:“好吧。”陈晃决定以后再不跟秦涩去海边了,因为这人明明是个吃货,哪想到看到大海之后一下子把自己的本能给抛在了脑后,害得他的胃也跟着受苦……想起来就是一把辛酸泪。
到了海边,秦涩直奔昨天写字的地方。字迹已经完全消失,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