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尘埃落定(1 / 1)

之后几天,宋行章又来了,来了不带休书,反而扯些有的没的找她说话,每每得到的回答都是拒绝,拒绝了也只是黯然地望着。

温玉娇很快发现了他的奇怪,不过她没功夫去揣摩这位少爷的心思,现下唯一让她担心的只有她的肚子,快四个月了,这些日子她穿着宽松的衣服看不出来,但后面就不行了,偏偏她无理无据不能申诉和离只能等被休。

是日午休,温玉娇近来困意渐浓,休息时朦胧间感到有人在摸她手腕,察觉到这点她猛地惊醒过来,起身正看见一个老医师在把她的脉。

“你,你是怎么进来!”

老医师没有回答她,起身向不远处的宋行章拱手道:“喜脉,已有四月有余。”

完了。

温玉娇怔怔地看着不远处脸色黑的僵硬的人,她终究还是被发现了。

老医师下去,宋行章向他走来,周围静的可怕,只见他嘴角扯了一下,似是自嘲地笑着对温玉娇说道:“你知道我这天在做什么吗?”

温玉娇没问答,宋行章自顾自的地说起来:“我在拒绝母亲让我休你。”

温玉娇的眼睛睁大了几分。

“我以前觉得我应该娶乔家小姐的,我们一同长大又门当户对,我俩结合对两个家族都好。可是我又遇见了你,你总是一副好脾气,哪怕我对你再冷淡也会甜甜笑着。”

“结果有一天,你再也不爱对我笑了,起初只是感觉不自在,后来我越来越慌了,母亲那边也在催我,可是这次我不想听母亲的。”

“这时我发现,我大概是喜欢你的。我试着讨你欢心,可每次你都不屑一顾,我告诉自己不要灰心,毕竟以前你受了很多委屈,该发脾气。”

宋行章一路说下来,说了很多平日里不曾说过的话,他的语气很温和,虽然温和中又带着几分无可奈何,但下一秒他的眼神终究是冷了下来:“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原来那个一心一意眷恋着我的人,从一开始就是假的。”

“说,你肚子里的野种是谁的!”

温玉娇意外地舒了一口气,她还以为对方要说什么呢,原来是感慨自己的温情怎么可能没让人动心呢?结果发现果然不是自己的问题,于是立马有理由站在制高点上开始压人了。

温玉娇仰头,笑了笑:“你猜。”

这种事情很容易想的,四个多月前,宋珏还在府内,宋行章的脸色越发难堪,捏着拳头从牙齿中挤出几个字:“是不是宋珏那个不学无术的混账的。”

温玉娇的沉默说明了一切。

“你居然自甘堕落,和那种人厮混!”

宋行章看起来异常地生气,温玉娇倒是不解:“你为什么这么讨厌宋珏,他不是你弟弟吗?”

“哼,弟弟。”宋行章轻蔑地笑道,“有他这种弟弟,才是我的耻辱。当年母亲不许他读书,我好心求情让他读书,可他却科举作弊。”

“可我听说是他们把宋珏的答卷换给你,他才去状告的。”

“怎么可能!他终日混混度日,哪里比得上我。”

温玉娇沉默了,这种事还真不好说,在宋家的这些时日,她偷偷听宋家的老仆说过不少隐秘的往事。

其中就有人说宋珏的才华远在宋行章之上,幼时背书谈论经世之学,先生每每夸奖的就是他,说他堪当大才。可是宋珏白天被表扬,晚上就得挨打,身上,日子总算是安稳下来。

温玉娇回过神,眸子暗了暗,心里无奈地轻叹,她现在自身都难保了,居然还去帮个抛弃她后就了无音讯的人说话。

宋行章也累了,无力地说道:“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打掉肚子里的孽种,和宋珏那厮断了联系,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不告诉母亲。”

温玉娇看着他,还不等她回答,另一个声音从房间门口响起:“哦,我的章儿长大了,都有事瞒着母亲了。”

只见一个雍容的老夫从门口缓缓走进,正是宋母,而她身后的仆人抓着的是刚才把脉的老医师。

刚才还神色淡定的宋行章立马慌了,上前劝阻:“母亲,这,你别急。”

宋母将他拦住,指着医师厉声道:“说,她的脉象是什么!”

那医师被吓得不轻,跪地上结巴道:“喜、喜脉,四月有余。”

“你这不知羞耻的贱人,竟敢败坏我宋家门楣,看我今日不打死你!”

说着,宋母就冲上来要打人,宋行章又急忙拦住,两人僵持不下,最后温玉娇被押进小黑屋。

屋外两人还在争吵,宋母要杀她,宋行章既舍不得又不敢违背母亲的意愿,两两相持,正是不可开交之际,宋老爷来了。

不过,不是为温玉娇的事情而来,数月前晋王举兵造反,现已逼近京城,城内人人自危,朝堂内各分派系,人心诡谲,宋家作为当今皇帝一派,早已是焦头烂额。

宋老爷将两人大吼了一顿,拉着两人离开商议大事,至于里面的温玉娇,由她自生自灭就好。

屋子里昏暗不见天日,温玉娇不知道被关了多久,得亏她平日里与人为善,还有几个受过她恩惠的小丫鬟偷偷给她送了点吃食才勉强活过去。

一日,只听外面一片慌乱,她从中隐约听人喊道:“叛军入京,大家快逃啊!”

不过这混乱没持续多久就安定下来了。

仅仅一日,晋王的军队就攻破皇城,夺取皇位,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安定局势。

朝堂更迭本是大事,不过对老百姓来讲不管是晋王也好,还是先皇帝也好,都是李家人,更何况新帝登基宽厚待人,减轻徭役赋税,严惩贪官污吏,引得百姓连连叫好,没几日就接受了他。

只有朝廷上先皇一派的官员,人人自危,宋家就在其中。

而温玉娇已经来不及关心宋家会如何,她感觉自己快撑不住了,虽然不时有丫鬟给她偷偷送吃的,可是孕妇需要的营养岂是那点东西就够的。

这几日她瘦得厉害,摸着自己的手腕也细了好多。

再这样下去,她大概是要不行了,迷迷糊糊中,这个小屋子竟然透进了光,在光里有人走进来了,看身影好像是宋珏。

温玉娇觉着自己大概是真要死了,都出现幻觉了,宋珏那混蛋都不知道去了哪里,怎么会来救她。

“温玉娇!玉娇,你快醒醒。”

温玉娇感觉自己被人抱起,那个怀抱温暖又熟悉,她悠悠转醒,眼中朦胧地映出宋珏的脸。

她张了张嘴,气若游丝:“宋珏……死混蛋。”

被人骂了,宋珏那张要哭的脸反倒笑起来:“对,是我,我回来了,我回来娶你了。”

温玉娇没了力气,缩在宋珏的怀里,被他抱了出去。

外面是宋家三人,宋老爷站在中央,怒不可遏:“你这小畜生!串通晋王谋朝篡位,现在还敢肖像你的嫂嫂!”

宋珏直视他们,抱着温玉娇一步一步地走出那间锁住她的屋子,朗声昭告天下:“迎她入门的是我!同她拜天地的是我!同她洞房的也是我!温玉娇从始至终都该是我的妻子!”

宋珏走到那个中年男人的面前,曾经不过腰身的毛头小子已经高出他一个头,再也无所畏惧。

“你眼睁睁地看着那个毒妇打死我的母亲,眼睁睁地看着宋行章夺走我的功名。现在,你休想从我身边夺走温玉娇。”

“你,反了,你个逆子,胆敢这么对我说话。”宋老爷气得浑身颤抖,对着周遭仆人大呵,“来人,给我拦住,打死这个畜生!”

宋珏目光一凌,周围竟无人敢上前,只听他沉声命令道:“众人听令,胆敢阻拦本候迎回夫人者,就地诛杀!”

话音刚落,门外士兵手持利刃齐齐进入,将宋府围得水泄不通。

刀光之下,无人敢动,宋珏抱着温玉娇一步一步走出这个囚禁他们的宋家。

温玉娇知道自己安全了,又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醒来后,她躺在一张柔弱的大床上,宋珏就在她身边。

见温玉娇醒了,又是招呼人端吃的,又是忙着扶她。

可是温玉娇冷冷地甩开了宋珏的手,警惕地看着他。

她至今没忘芙蕖对她说过的话,也没放下这段时间的心焦与不安。

宋珏看着空着的手一愣,难掩心里的慌乱,匆忙询问:“你是在生气我许久不跟你联系吗?我是怕这次不成功,会牵连你,才不敢与你联系。”

“与我何干。”温玉娇决绝地说道。

“怎么与你无干,我们不是约好了吗?待我封侯拜相,你会嫁给我。”

温玉娇凄然地笑起来:“对,是说过又怎样?你利用过我,拿我当棋子,我怎么知道你说过的是真是假。”

宋珏怔住,温玉娇继续质问道:“怎么被戳穿了就不说话了?”

“是谁告诉你这些的?”

温玉娇没好气地回答:“你的芙蕖姑娘。”

瞬间功夫,宋珏脸色变化了好几次,突然他扶住温玉娇的双臂,脸色严肃地说道:“玉娇,你信我,最初接近你是有利用,但后来的誓言都是真的。从大婚那日我第一次牵起你的手时,我就在想,你要是我的夫人就好了。至于你说的这些事,你等调查好给你答案。”

说着,宋珏起身要走,临走时看着旁边端来的粥,又蹑手蹑脚地端过来,突然红了脸小心询问道:“你……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温玉娇迟疑片刻,接过来,看着她一口一口地喝完,宋珏又才安心地笑笑,放心出去。

宋珏既说要给她答案,温玉娇信他,在屋里等着。

她等了不过一个上午,房门就被打开了。

进来的是两个男子,自称是宋珏的近侍。

他们一起押着被打地遍体鳞伤的芙蕖进来的。

芙蕖没了之前的嚣张,见了她哭着爬到温玉娇跟前磕头求饶:“夫人,夫人我错了夫人。求您求求情,不要杀我。”

温玉娇蒙了,还不明白什么情况,那两个人开口解释:乔家几月前投靠晋王,发现宋珏是晋王心腹,想着让自己的女儿去攀这高枝,乔盈萱几番勾引无果派人调查。就发现了温玉娇存在,乘宋珏离开时,买通芙蕖离间两人。

“所以……宋珏还真是无辜的?”

“无辜,主子老无辜了。他平日里行军睡着了都在念叨您的名字。”年龄小的那个近侍连连答道。

年龄较大的那个也淡淡地跟着说:“对,超恶心。”

温玉娇看着他俩一唱一和,心下也信了,不过:“宋珏呢?他怎么不来和我解释,让你俩来。”

那两人对视一眼,看得温玉娇有些不安。

“他,他怎么了?”

为什么要露出这种样子,宋珏早上不还好好的吗?

那两个侍从将温玉娇带去宋珏的屋内,宋珏正躺在床上。

周围的仆从进来端着盆清水,出去时清水就变成了血水。

温玉娇快步走上去,宋珏正昏倒在床上,身上缠着的白色绷带染成了一片血色,身子还烫得要命。

“他怎么了?怎么这么多伤。”

“主子为了能早日回来接您,不顾伤势强行作战,临近京城时又连着五天不眠不休,一审完芙蕖就倒下了。”

温玉娇心中一沉,走上前去静静地看着他。就像他平日坐在自己床边一样,陪着他。

宋珏发了高烧,连烧三日才渐渐消退,迷迷糊糊醒来,尽力动了动握住温玉娇的手。

“去休息……”

温玉娇见他可算醒了,要哭似的没好气地嗔怨:“你倒是能耐,受伤了也不休息,现在好了吧,在床上烧了三天才醒。”

宋珏嘿嘿笑起来:“都值得。”

温玉娇看着他的样子终是跟着无奈地笑起来。

之后,宋珏又被温玉娇逼着在床上修养了两天才起身,醒来就天天在温玉娇耳边嚷嚷着要大婚,温玉娇被吵得没办法。

其实她也想,可芙蕖之前说的没错,宋珏现在被封威定侯,官居一品,而她不仅商户出身还曾是他的嫂嫂,今日宋珏抢她的事情已经流传整个京城,宋乔两家更是借机火上浇油,那些官员已经准备联合参他了。

听温玉娇说出这个疑虑,宋珏脸都沉了:“你就是因为这个不跟我结婚?”

“嗯……要不要先缓缓?”

宋珏没有答应,只让她在家等着,于是,她第二天就听见宋珏提剑夜闯宋府,据说他去的时候那群官员正聚一起商量怎么告他,结果宋珏去一坐一个个都不敢吱声。

当然他们也在朝堂上闹了一番,不过皇帝表示,有什么不满去跟宋珏说,他不负责管别人的家事。

皇帝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这群人也怂了,带着百人就去攻占皇宫的人谁敢去惹,只剩宋家气得要死也只能作罢。

万事尘埃落定,温玉娇和宋珏择了个最近的良辰吉时大婚,宋珏再次牵着温玉娇的手跨过门槛,这次面前的人终于完完全全地成为他的新娘。

新帝上位一个月后,前朝总算彻底稳定下来,楚映仪无聊地翻着一本书,慈宁宫外太监声音响起:“圣上驾道——”

“呵,到底还是来了。”

楚映仪合上书放到一边,看着禁闭的宫门被打开,一个身着龙袍的男人走了进来,这人眉目疏淡,自带皇家威严。

楚映仪斜眸看去:五年不见,这小子到时长大了不少,已然是个成熟男人的模样。

她是先帝年老是时被送进宫的妃子,长得美艳无双,宠极一时,但她知道靠着个老皇帝风光不了几时,皇帝老了,护不了她多久,也不能给她子嗣。楚映仪不想等皇帝一死就变成太妃去守皇陵。

所以楚映仪做了个决定,她要收养一个皇子,这个皇子就是李承元。

李承元是先帝宠幸宫女意外生的孩子,无权无势,楚映仪收养了他,派人好生教养,更是在他被人欺负时为他出头。

李承元很乖,事事听她安排,李承元也很优秀,纵观所有皇子,不管是学识还是武艺都不及他。

可是问题来了,李承元太优秀了,楚映仪很快就发现自己无法掌控这个孩子,这不是她想要的,她要当太后,更要当个权倾朝野的太后。

这时候,皇四子生母去世,楚映仪收养了他,比起李承元,这个新儿子没那么听话但更好控制。

李承元毫无疑问地被抛弃了,不仅如此还遭到了追杀。

最终,先帝驾崩,其第四子继位,皇帝昏庸,楚映仪独揽大权。

可是楚映仪的畅快日子没过多久,晋王李承元就带兵谋反,直逼宫门,改立国号顺天。

藩王篡位本是大事,可李承元曾为皇子时就拥簇者众多,现下登基更是勤政爱民,厚待前朝官员,一时人人称颂,都道新帝仁厚。

只有一人不这么想,楚映仪看着他的眼睛,平静的眼眸中波涛暗涌,楚映仪知道,这小子收拾完前朝的人,要来收拾她了。

“下去吧,朕与母后叙叙旧。”李承元一个手势,老太监识趣地关上门,带着所有人走远。

屋内安静了下来,李承元主动走到楚映仪的面前,还是摆出昔日里恭谨的模样:“五年了,母后可想儿臣?”

楚映仪一声轻笑:“想你作甚?”

“真可惜,我这五年来没有一刻不想着母后。”

李承元摆出副惋惜的样子,可下一秒骤然暴起掐住楚映仪的下巴,将他这么年的不解,这么多年的愤怒和疯狂一并倾泻出来:“我想着母后想得都要发疯了,你不是说我很乖吗?你不是说很喜欢我吗?那为什么要抛弃我?为什么要选择别的人!”

楚映仪被他掐得生疼,还是嘲讽似地笑道:“这有什么想不明白的,本来从一开始就是假的。”

“假的?”

楚映仪扬起下巴,李承元篡位成为,她活不了了,倒不如在最后乐得自在:“对啊,我需要的从不是你,只是一个能让我掌权的傀儡而已。”

楚映仪常舒一口气,这么多年了,她终于撕破了这最后的温情假面,李承元现在应该恨死自己了,恨不得杀了自己,这样也好,比起被囚禁在慈宁宫倒不如一死了之。

可是李承元没有生气,反倒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而正是这份温柔令人心生寒意。

“其实我也挺假的。”

“嗯?”

那只抚摸着楚映仪的手慢慢下滑至脖颈,然后还在下滑,楚映仪很快发现事情不对劲,猛地起身想挣开却被死死地按住。

终于波澜不惊的眼中翻涌着情欲,那只手也贪婪地扯下她胸前的外衣,酥胸半露。

楚映仪慌忙挣扎,大喊道:“李承元,你疯了吗!我可是先帝的妃子!是你的母后!”

抵抗之中,反倒不稳跌落地上,楚映仪想要起身,可被死死地限制住,她的身上爬上了别的男人,这个男人还是她一手带大的儿子。

李承元终于还是疯了,一只手将楚映仪的手抓住,一只手扯起那裸露在外的奶子,粗暴地捏住:“母后这对又白又嫩的骚奶子可是让儿臣馋了许久,今天就让儿臣好好把玩一番。”

楚映仪简直被气得炸起,她堂堂一朝太后竟然被人猥亵,愤怒中尖声大叫:“李承元!你这混账给我放开!”

楚映仪长居后宫,手无缚鸡之力,哪里对抗得了李承元,只见着自己圆挺挺的奶子此刻被男人胡乱捏成各种形状。

李承元还嫌这样不方便,取出一条丝巾将楚映仪的双手绑住,空出的一只手贪婪地摸过她身体的每一处。

“李承元!你这个疯子,给我放开!”

叫嚣声不仅没有阻止,反而激得他手下力道加重,很快他就探索到那片神秘的领地。

楚映仪浑身一僵,她知道那里被攻陷意味着什么,可是她该怎么办?贵为太后如今也不过是别人的阶下囚,那只手已经撕破她所有可以遮羞的衣物,她最隐秘的地方就这样暴露在别的男人眼里,前端的阴蒂被人用手捏住揉搓。

光是这样还不够,李承元还要把她的双腿掰到最大,紧闭的小穴裂出细缝,像是在自己邀请男人插进来。

楚映仪的声音再没了刚才的气焰:“不……不要……”

她哪里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拼命抽动着身体,想要后退脱离这一切,可是身躯的动弹除了让一对奶子乱颤外毫无作用。

李承元没急着下面的动作,他满意地看着这个强势了一辈子的女人终于卸下所有的盔甲,柔弱无力地被自己压在身下的样子。

“母后,不如来猜猜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吧?”

楚映仪哪里会答应他,李承元也不急,自顾自的地说起来:“接下来,儿臣会插进去,把母后肏翻。”

粗鄙的字眼冲击着楚映仪,她害怕的后退又被死死控住,眼看着男人胯下的巨物暴露在自己眼前,李承元没急着立马进来,而是用龟头摩挲着她的阴蒂。

两人的性器毫无阻隔,直接相碰,异样的火热燎烧着心头。

只见着龟头在穴外滑动,每一次靠近那个地方都将楚映仪的心提到嗓子眼。

李承元故意撩动着楚映仪的意识,又抓住她失神的片刻,插进穴口。

“啊——”楚映仪一声惊呼,回过神来,身上的反抗更加强烈,可每一次反抗非但没让人出去,反倒越吸越深。

李承元舒服地长呼,立马动起来,腰上的节奏一深一浅不断加快。楚映仪恨不得自裁而去,可传来地异样快感又使她的身体有了反应,她紧咬着下唇才让自己不要发出羞耻的声音。

“母后,你知道吗……有次我到你宫里偷偷看你时,父皇来了。”

“我藏在床底,看着你被那个老东西扒光了衣服按在床上肏,当时我就觉得你叫得真好听,又媚又骚。”

这个混蛋!楚映仪恶狠狠地瞪着身上肏着她男人,很快李承元的手扶上楚映仪的脸颊,打开了那紧要的双唇。

自那天以后,李承元就疯了一样地搀着那具身体,性感、魅惑,让人欲罢不能。无数个夜里,他都疯想着如何把楚映仪压在身下狠肏,他要捏着她的奶子,插着她的小穴,在里面翻江倒海。他要听楚映仪的求饶媚叫,要她在自己身下承欢,最后射她一肚子的精液。

如今,心愿可算完成了。

楚映仪的身体跟那些青涩的处女不同,带着天然的成熟女人魅力,小穴一打开就散发着迷人的淡淡麝香,这么多年了还是紧致得要命,穴内的肉一见着男人的肉棒就巴不得全吸上来。

“母后怎么这么喜欢儿臣的大肉棒,缠得这么紧。”

楚映仪强忍着,可是下体传来的剧烈冲击又使得她不由自主地呜咽,如同小兽一般无助。

这声音更加刺激了李承元,大力冲撞着这具肉体,像是要把她撕裂贯穿,楚映仪身体无助地颤抖,李承元将她的细腰扶住,将肉棒重重地怼进去,直击花心。

“啊~”

敏感地带被触及,电流直击颅顶,楚映仪还是忍不住叫出了声,随后一发不可收拾。

“啊~~啊~~不,不要……”

媚叫声如同海浪,伴随着“啪啪啪”的声音,一起一伏,勾人心魄。

“母后叫得真好,流的水儿也好多。”

“母后可真是淫荡,谁家太后和你一样,被儿子肏出这么多水来。”

“你做出一副坚贞不屈的样子,实际上早被肏爽了吧,不然哪里会流这么多水。”

楚映仪没有回答,只是呜呜嗯嗯地叫着不成调子,她终究还是败给了身体的欲望,这具久逢甘露的身体竟然如此经不起诱惑,只是被男人的肉棒抽了抽就已经把水流了遍地。

他们交合摩擦的地方早就湿成一片,水渍不断外泄。李承元摸一手那些黏答答的又涂抹在楚映仪的身上,她挣扎着想摆脱这种粘稠的感觉,终是忍不住崩溃大喊:“李承元——你给我住手!”

“这可是母后自己要流这么多的,怎么自己还嫌弃自己了。”

楚映仪就这样被自己流出的水涂遍了身体,最后,李承元觉得这样还是不够,干脆将自己粘稠的白色液体喷射在上面,两种液体混合交织,玷污着原本干净的身体。

李承元捏住楚映仪的下巴满意地问道:“母后,被自己养大的儿子射了一身感觉如何?”

楚映仪没有回答他,只是绝望地躺在冰冷的地上,将头偏向了一边,因为她知道这绝不是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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