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采花贼吧!”
“采花贼?”
“刚在客栈听小二说,最近城里采花贼横行,很多闺女都被……又见你这么晚还没回来,我就来寻你了。”
次日一早,小七沉沉地睡着。
只是奇怪,床怎么晃悠悠的,有药香,还有顾言意的笑声。
“小七,口水要流下来了。”顾言意蹲在地上,瞅着打瞌睡的小七。
小七猛然睁开眼,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面前两个炉子的袅袅青烟熏得流下了泪水。
这一哭倒是把顾言意吓得坐到了地上。
“你哭什么呀?”
顾言意的父亲从小教育顾言意一定不能惹女子哭。因为女子一哭就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顾父说这话的时候,眉头皱得都可以夹苍蝇了。顾言意想来父亲年轻时肯定深有体会,深受其害。故而,顾言意一直将此话奉为真理。此刻见小七流眼泪,顿时慌了手脚,生怕被泪水给淹了。他急忙起身拉着沈墨白上前:“大哥,她是怎么回事啊?”
沈墨白一把拉起小七,一下又松开了手。
小七揉了揉眼睛,半晌适应过来,才止住了眼泪。
“带上药,大哥今天和我们一起去找相思。”见洪水没泛滥,顾言意安下了心。
“辛然姐姐,我在这里。呵呵呵……”屋里传来相思和一女子玩闹的声音。
顾言意在看到那女子的瞬间傻了眼。
这个女子面容俏丽,肤色稍黑,但胜在均匀,反倒美得不那么乏味。
“怎么是你?”
女子听到声响,一下子蹿到了顾言意身边,挽着他的手,一脸欣喜:“言意,你来找我啊?”
顾言意别扭地扯开自己的衣袖:“才……才不是。”
怎料,女子又自顾自地挽上顾言意的手,柔声道:“我知道你肯定是放心不下我,特意来找我的。”
“才怪。我都不知道你是谁,找你干嘛?”
“言意,”女子一时间喜不胜收,“你想知道我的名字,就直说嘛!我叫孟辛然,你可一定要记住了。”
顾言意顿时无言以对。
小七看见顾言意吃瘪的样子,憋不住笑意。
顾言意瞪了小七一眼,使劲扯开孟辛然,严肃道:“我们是来办正事的。”
他躲开孟辛然的怀抱,径直走到成老爹跟前,说道:“成老爹,这是我大哥,他医术比我高明很多,肯定会有法子的。”
相思闻言也不再玩闹,安静地坐到了成老爹身边。
“劳烦各位了。”
“无妨。”说着,沈墨白伸手为其把脉。渐渐地,他也皱起了眉头。
“怎么样?”小七问道。
“五脏俱损。”沈墨白顿了顿,道,“不明缘由。”
成老爹也不失望,似是早知如此,并不多言:“多谢大夫。”
成老爹还是不愿说出病由。
小七劝道:“成老爹,知道原因也许他们还能想出办法来。为了相思,请告诉我们吧。”
成老爹垂着头,很是为难的样子。
“不必勉强。我先写个方子给您调养几日,我们再慢慢想办法。”沈墨白执笔快书,将方子递给顾言意,道,“言意,你去抓药,抓好直接回客栈煎药。”
“好。那小七熬的药?”
“两个方子不冲突,可以放心服药。”沈墨白道。
顾言意点点头,道:“小七你让成老爹趁热把药喝了,我很快就回来。”说完,就往门外冲去。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