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都重新冒出了头。
“难道就你一个人忙吗?”
司启言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种话,愣了下才道:“抱歉。”
“你就只会说这两个字,从来都不跟我解释,是不想解释,还是根本就懒得解释?”说到伤心处,坚强如梁慧芬,也不禁要落下泪来。
忍耐了这麽久,从开始到现在,她不顾尊严的迁就这个男人,为他改变,即使有再大委屈也从不当面说出口,难道就因为她太爱吗?
除了抱歉,司启言不知道还能再说些什麽,看到她落泪,虽然愧疚不已,却再没有更多的感觉。
梁慧芬恨恨抹去脸上的泪水,不想再他面前未弱,颤声问道:“启言,你喜欢我吗?”
等了半晌不见回答,她心凉了半截,吸著红通通的鼻子,哽咽不已,却硬是不肯再落下一滴泪珠。
司启言避开她的视线,刚想张口说些什麽,梁慧芬突然转身跑离,他站在当地,双腿沈重如灌了铅。
追上去又有什麽用,分手的话早晚都要说,多余的同情只会带来不必要的误会。
他抬手看了下时间,已经过了跟欧驿寒约定的时间,还未走出停车场,对方果然打来电话询问。
驱车来到诊所时,欧驿寒刚送走一个病人,他边倒咖啡边说:“看你迟到,我就抽空接待了位病人,你不介意吧?”
司启言笑笑:“有你麽一个会赚钱的朋友,我怎麽会介意?”
“说到赚钱,我哪比得上你。”他喝一口咖啡,坐回办公椅,“不过,你这个大忙人竟然也会迟到,少见啊。”
“有些事耽误了。”司启言一语带过,将话题转到正题上:“小讯的病情怎样?”
欧驿寒叹一口气,双手交差放在桌上,“不是太乐观,大概又回到之前的状态。”
听出他话未说完,司启言紧锁眉头问道:“只是如此吗?”
“我只是怕你著急,真要说实话,小讯的状况可能还不如以前。”知道瞒不过,他不得不据实以告。
“是什麽原因造成的?”
欧驿寒沈默,好像有些为难,司启言顿时了然,心内不由一缩,苦涩道:“是因为我吗?”
“也不能就此断定,你也知道心理方面的疾病,没有一定的标准。”
“你不用安慰我。”
被戳破目的,欧驿寒挠挠头,表情略微尴尬,“别这麽说嘛,他能从抑郁症中走出来一次,就肯定能再走出来第二次。”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司启言对他的乐观一点也不以为然,脸上表情少有的阴沈凝重。
好像看出他的异常,欧驿寒收起轻松的心态,担心地道:“你想怎麽做?”
“谢谢你,驿寒,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司启言说著站起身。
“喂,启言,你不要逃避我的问题!”欧驿寒见他不正面回答,有些恼火。
“你放心,我不会做出格的事。”感激他的关心,司启言拍拍他的肩膀,然後迈开长脚离去。
“什麽跟什麽呀,结果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等他走後,欧驿寒才长叹一声,既感无奈,又感担忧。
心中祈祷他真的不会做出格的事,因为只要一跟夏讯有关,司启言就会失控,他都见识过不知多少回了,现在夏讯病情突然加重,他很怕会再惹出什麽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