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司启言,夏讯眼圈又开始湿润起来,不过这次他并没有哭出来,对方并不是启言,不能任性!
“又闹别扭了吗?”欧驿寒支著下颌,一副早就料到的样子,“我都不知道该怎样说你了,虽然我是心理医生,但情侣之间的争吵我并不管。”
“这次不一样……”夏讯小声咕哝,用指甲扣著杯子的边缘,“启言他……这次是真的不要我了。”
欧驿寒沈默,眼中闪过一丝意义不明的光,“你不要瞎想。”
“我没有瞎想,这是他亲口告诉我的!”夏讯猛得大声反驳,倔强的小脸上尽是悲伤。
“他亲口说不要你了?”欧驿寒盯著他问,看他摇了摇头才继续道:“这不就是了,启言并没有说不要你,一切都是你自己想像的。”
“可是他说要分开住,就跟不要我有什麽区别?”在他的认识里,自己跟司启言是相依相持的,谁离了谁都活不成。
“只是分开住而已,你也成年了,这有什麽不好?”
听他说得如此轻巧,夏讯不禁心中气愤:“你根本不了解,我跟启言是不能分开的!”
“为什麽?”
“因为……”夏讯不知该如何解释,虽然心中所想是一回事,可是要真说出来又很困难。
“因为你喜欢他?”欧驿寒替他接下去,有些不屑地冷哼一声:“别天真了,真以为爱情可以胜过一切吗?”
原本还振振有词的夏讯突然哑口无言,怔愣地看著对方平静无波的脸孔。
“你大概是被启言保护得太好了,所以才这麽天真,要知道,即使两人相爱也有各自不为人知的一面。”说著,他点起一颗烟,烟雾将他的表情映得模糊不已,“这个世界上并不只有爱情,还有很多羁绊是我们所不能放下的,可是不放下又能怎样,结果还不是被现实打败。”
“我不懂……”夏讯嗫嚅,杯中的可可慢慢转凉,就如司启言离他越来越远。
“你可以不懂,但不可以装不懂。”
由於夏讯说什麽也不愿回去,又没别的地方可去,欧驿寒只得将带回自己家,一路上他都低著头不说话,他也懒得去劝。
夏讯的感情太过强烈,司启言恐怕是承受不了才提出要分开住,其实心里一定不舍到极点了吧?
那个家夥的想法,他再了解不过,正因为了解,才变得越来越放不下。
刚才在诊所对夏讯说的那番话,何尝不是说给自己听?
不过,他真的不希望看到这样的结局,如果真的不能避免,是继续坚持,还是另寻他法,抑或……
甩了甩头,欧驿寒将脑中冒出的想法甩开,瞥了眼卧房的门,掏出手机来拔了组号码。
“喂,是我。”
电话那头的司启言得知夏讯在他那里,顿时松了口气。
“小讯就麻烦你了。”
“你放心,他在我这里出不了问题。”
欧驿寒沈默了下,司启言感觉到他似乎有话没有说,於是问道:“有事吗?”
“你明天有空吗?”
两人约好见面时间,收了线。
司启言握著话筒,盯著办公桌上的一张照片出神,里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