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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言出差去了。”
“我知道。”夏讯回答得平静,眼睛一直看向车外一晃而过的景物。
“他不在的这段时间,由我来照顾你。”
“不用,虽然他很少出差,但不是没有过,我一个人也没什麽。”
叹口气,知道他在说气话,欧驿寒到没先前那麽担心了,“那个叫卫程卓的是你新交的朋友?”
瞥他一眼,夏讯不置可否。
“你们关系好像挺好的,我要接你走时他一直戒备地看著我,最後还问我是不是叫启言。”一边掌握著方向盘,他抽空看了看默不作声的人。
“哑巴了?”
夏讯的反应让他不禁觉得好笑,“还在为启言的事生气?”
“如果他真的不想要我了,为什麽不当面跟我说?”完全跟欧驿寒的好口气不一样,夏讯生硬地说道。
这回换欧驿寒沈默了,他盯著前方道路,紧抿的唇角,尽显严肃。
“哑巴了?”夏讯用他的话来还击。
“我只想说,启言从未想过不要你,无论他做什麽,都是为了你好,希望你能理解。”
冷哼一声,夏讯不再言语,过了会又忍不住道:“我不需要这种自以为是的好。”
欧驿寒将车停在公寓门口处,转过头来看著他:“还记得我说过什麽吗,启言并不如外表看起来那样强大,在某些方面,他甚至比你还要敏感脆弱。”
夏讯仍是不理他,还故意别开头,欧驿寒皱眉将他扳正,“你知不知你生病的那段时间,启言是如何的痛苦自责,他无法从以前的阴影中走出来,也许是不够勇敢,但若将所有责任都推到他身上,这样很不公平!”
“我没有将所有责任都推到他身上!”夏讯一把甩开他的钳制,激动地喊著。
“抱歉,是我把话说得过於严重了。”欧驿寒坐回驾驶座,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我就在身边,而他却对我视而不见,即使我有心靠近,他躲得远远的,你让我怎麽办!”
夏讯後悔了,现在这种前进不得,後退也不得的情况让他倍受煎熬,早知道就不该选择听欧驿寒的话。
“我走了。”他打开车门,刚走没几步,就被欧驿寒叫住。
“放手吧。”
身体僵了僵,夏讯并没有说什麽,直接走进公寓。
欧驿寒疲累地倒向座位,将一条手臂放在额上,过了很久才驱车离开。
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对不对,司启言跟夏讯之间的感情纠葛并不如他原先设想的那样有所改善。他知道自己太自私,听到司启言的恳求时有那麽一瞬间,差点将心中真正的想法说出来。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那个男人,从一开始就是他陪在他身边,悲伤,愤怒,喜悦,寂寞,每一样情绪都不曾逃脱过他的细心观察。
他观察了司启言二十几年,夏讯也只不过跟他在一起八年,比起来根本算不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