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已经修炼成人了吗.”
“笨啊你,修炼又不光是为了成人还是要有法力的,人什么都要用双手,有什么好做的?当然是要有法力才好活长点。”
“喔”
“笨兔子,什么都不懂就知道喔。”
南汀只跟过父亲下过山,去过市集,本来性子就安静从来也没有想过山下的热闹,而老鼠是从山下来的,也就常常耐不住山上的寂寞,跑到山下去偷偷东西,感受下人间烟火的热闹气息。每每回来,都要向兔子夸耀一番山下的人世繁华。
也正是老鼠,兔子即使躲在洞里也知道再过三月就又是一年秋试了,镇上热衷各种风雅聚会的书生们渐渐不见踪影,都躲在书房里安心念书了。山下小镇本来人就少,念书的也就那么多,人们平日里也会闲聊这三年一次的秋试,于是南汀在老鼠的嘴里就常常听到“杜惟”这个名字。
“我听人家说杜惟今年一定是前三甲。”
“前三甲是什么?”
“就是文章写得好,在所有书生里面能排上前三名,到时候皇帝都要接见的。”老鼠一脸向往,作西子捧心状。
“你想见皇帝吗?”南汀好奇。
“当然了,它可是人间的王,是最尊贵的。”
“父亲也是王,可惜你来得太晚。”l
老鼠知道兔子每次提到他老子,情绪就会很低,只好乱七八糟的胡扯一番,转移兔子的注意力。这胡扯的也无非是杜惟是如何的神秘,三年前才来到这个镇上,备受老师器重,平日里除了上书院念书,不管是同学还是书商办的聚会从来不参加,本来大家以为是自己才疏学浅,怕在众人面前出丑才不敢参加。
有一日,一同学大着胆子给杜惟发了挑战书,这个学生诗文做得不错,也因此不满先生处处袒护杜惟,想给他个不客气。谁知那一日杜惟目不斜视,生生地从他面前过去了,看都没看他手上的挑战书。这书生被杜惟气得几欲吐血,差点就动起手来,被几个同窗死死捉住了。
再后来,那学生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天天要死要活的缠着杜惟要比试,甚至跟踪杜惟回家,赖在他家门口不走,佛都冒火,杜惟也被缠得没办法,当场从书房拿出幅画给他,那呆书生拿了画登时说不出话来,片刻之后竟然拿着画哭着走了。自此之后,再也没见过他了。
“哎,本来以为是个花痴,没想到连花痴都不如。”老鼠总结陈词道。
“为什么连花痴也不如?”
“我听说杜惟那小子挺耐看的,现在好男之风在权贵之中悄然而起,缠着杜惟也情有可原,结果没想到给他一幅画就哭哭啼啼地跑开了,真真是连花痴也不如。”老鼠装着一副久经沧桑,红尘看透的模样。
于是,南汀很不厚道地笑了。
“傻兔子,你敢取笑我。”老鼠蹦到兔子身上,使劲踩啊踩。
兔子本来就怕痒痒,这样一来,兔子就笑得更厉害了。
☆、第2章
这一天老鼠下山了,兔子自己呆在洞里,身上是百般的不舒服,蹭来蹭去都没用,这痒劲儿密密麻麻的,藏在骨头缝里。兔子实在忍不了了,跑到山谷里的温泉里泡着。平日里,兔子只是晚上四下无人的时候才来,大白天来还有点不适应,躲在光滑的大岩石后面,黑缎子似地皮毛盛开在水里,似提笔落墨浸了宣纸,深深浅浅的晕开,长长的耳朵也舒服的贴在后背上。温热的水让南汀有些忘乎所以,半眯着眼睛就这么睡着了。
半晌之后,正有个年轻人走上来,身材挺拔,青衫袭身,及腰长发只用一根发带松松地系着,一身布衣却自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尊贵风流。这人正是老鼠口中的杜惟,正住在山脚下。平日里从不上山,这天上山只是为了清茗草,这药草生长有温度要求,因此常长在温泉边上,具有暖胃奇效。去年杜惟上山时正好遇见这山涧里有处温泉。此番再来,正是为了这清茗草。上次不过是巧遇,今日前来兜兜转转了两个时辰不见温泉,正急躁间,不远处正有一阵水声。循着声音,杜惟很快找到上次看见的温泉,只是这次很不一样。
温泉中的一座石头上正倚着一名少年,如瀑长发铺散在圆润可爱的石头上,杜惟站的地方是少年的背后,只能看见他精巧可爱的蝴蝶骨和削尖的肩膀,玉藕似地白嫩,明明是白昼,杜惟却似看到了月光下的茉莉,一派浪漫柔和的气息。杜惟早年在京城不管是名妓还是名媛都见过不少,但这样光是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