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主帅,前方发现梁山贼人身影。”
骑着御马的背部一挺,语气急切的道:“在何处?”
“前方二十里处,正在布置车阵与拒马。”
“哦?”呼延灼脸上露出笑容,右手马鞭轻拍一下腿甲:“这是要与我在原野决战了。”
低头思索一刻,抬头高喊:“来人,速让前方韩滔、彭玘二人前来中军处。”
天光下,传令的士兵来回奔波,不多时两名顶盔掼甲的将领骑马奔到帅旗下,不一时回转过去。
大军,加快了行进的速度。
……
阳光渐渐明媚起来,高悬的日光散发着舒适的温度,寒风刮起,猎猎作响的旗帜时卷时舒,旷野上,轰然的脚步声响在徘徊,高高举着韩、彭两字的将旗映入众人视野。
梁山竖起的车阵围成圆圈,拒马桩矗立在外,手持枪盾的寨兵在内围紧绷着身体站立着,后方,一排排枪林竖着,腰悬战刀的弓手拉了下弦试了试手感,不时抬起四望的视线有些紧张。
几名指挥使凑在奚胜身旁,望向对面的视线中有些疑惑,縻貹推了下铁盔:“怎地不见官军骑兵?”
“斥候呢?让他等快速找出来。”
“来不及了,这个方向……”奚胜摇了摇头,转眼四顾一下道:“令文仲容与崔埜两部上前,挡在官军前方,莫要让步军毁坏拒马与车阵。令狄雷带人在后随时支援,縻貹……”
扭头看向黑大汉道:“你带人填补文、崔两人留下的空隙。”
“交给我老縻。”
壮硕的大汉拍了拍胸口的铁甲,铿锵声中,连忙走下去,进入本部兵马中。
将官吼声中,戴着头盔穿着皮甲的寨兵走出车阵迅速集结着,一面面盾牌被人用手紧紧握住,持着长枪的身影望着前方松口气的同时微微有些兴奋,不是骑兵,可以打。
大地上,两方相近的人马迅速靠拢,韩滔、彭玘并未冲在最前列,二人穿着禁军甲胄,带着数百名身形壮硕的禁军在后方蓄势待发,看到梁山有人步出拒马桩排成阵势,脸色微微一变,继而神色又平静下来,举起手中长弓发出命令。
下一刻,急促的哨音吹响。
紧密凑在一起的阵型快速推进,奔跑的弓手抬起手中长弓,有人朝着一旁迈出步子,如同盛开的朵,一下拉开了人与人的距离。
嘭嘭嘭——
密密麻麻的细长黑影腾起空中,掠过天空。
“竖盾!”
前线的梁山将官声嘶力竭的呼喊一声,前排士卒将盾牌高举的同时,后方有声音嘶声呐喊:“射!”
当第一张弓震颤出声,紧接着便是箭矢破空的声音涌入耳膜。
嗖嗖嗖——
密密麻麻的细长黑影从两方阵后升起,在天空交错而过,随后坠了下来。
哆哆哆——
“啊!”
黑压压的箭雨落入人群,扎在盾牌上犹如豪猪竖起的针刺,更多的人却抱着伤处惨嚎出声,过千的弓手射出的箭阵到底还是造成了损伤。
“散开!”
文仲容、崔埜看的眼角直跳,大声嘶喊的同时,身旁数十亲兵也呐喊出声,密集的阵势开始移动,渐渐分开,对面官军却早在射出箭矢的同时就分散开,损失看起来竟是比自己这方要小许多。
“换刀,搏杀!”
前方韩滔、彭玘再次各自发出命令,扔掉手中长弓,换上近战的战刀,挡住坠下的箭矢,一刀将扎在盾上的箭杆砍断,眼冒寒光的扑杀上前。
“杀啊——”
无数脚步踩踏着地面,震动的声带发出全力的怒吼。
下一瞬,人潮轰然拍上,盾牌挡住对面的枪影、刀锋,一连串刀盾碰撞的闷响中,更多的却是金属刺入血肉之躯的声响,有人再度挥起兵刃,有人却是瞪着死不瞑目的双眼倒在地上,脚步踏过同袍的死尸,冲锋而来的军士呐喊着撞入大阵,长枪战刀交相辉映,鲜血的铁锈味在空中弥漫。
“喝啊啊啊啊啊!”
彭玘一刀劈死一名梁山寨兵,身旁跟着的韩滔从后闪出,一刀砍死想要趁势捡漏的另一军士,交替掩护下,竟是带着数百精锐将梁山的阵势撕开一条口子,隐隐间竟是有突破到后方拒马桩处的形势。
“二弟,回援!”文仲容大喝一声,手中刀劈死身前冲来的官军虞侯,步子转圜间已是瞥见身后突入进去的百胜将与天目将。
“知晓了!”崔埜回了一声,方要转过身,身前听闻两人嘶吼的两名官军指挥使拼着受轻伤,死命杀了过来,战刀连连挥砍,不要命的样子竟是一时将这步战的移山力士拖住在此。
后方,站在高处的奚胜陡然发现,一道黑线在远处浮现。
ps:
云龙父亲云天彪,山东景阳镇陆路兵马的总管,若是小可没理解错并查找错的话,这里的景阳镇该是景阳冈那旮沓,不然就不在山东了,而景阳冈在阳谷县,阳谷县有个der的强军。。。
e=(o`*)))唉,是以还是二设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