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瞪大眼睛,良久才在她深邃的目光中回过神来——
“老、老色狼!”
他可谓是窘迫地推开她,简直像是个被调戏的omega或者遭了狼的兔子拔腿跑开……脸颊却热得好像中暑。
他微微一笑,眼中却有了泪意,只继续用钢笔坚硬的笔触写道:
“……你曾笑话我的爱是浅薄的少年的爱,你一定不会相信我可以爱得比你更深。”
06
一开始她变成雪茄——尽然被燃烧的感觉十分微妙——享受被他吸入口腔又被缓缓吐出的过程;后来她变成钢笔,亲吻他的指尖和中指上的硬茧……
这样的行为不免狎昵,她却肆无忌惮、乐此不疲。
虽然显然作为意志存在的她不具备生理上的“性能力”,但这不能阻止她具有一颗健康的成年alpha都会具有的淫♂荡的心(不,请要不侮辱alpha)。
……直到他搁下了钢笔,用手捂住了额头,
手掌撑出的阴影遮掩了他发红的眼眶。
她喜欢他在信中提到她,但她并不知道这些并无尘埃的回忆竟会使他难过。
她的心细碎地一抽,那搁在防潮盒上的雪茄半寸长的烟灰突然断裂着掉落,碎成一小堆余烬——就好像漆黑的桌面上的小小雪堆。
他没有将信纸折叠塞入信奉,而是起身走向一边的壁炉。
他将手伸向火焰,那橘黄色的火舌像是闻到骨香的猎犬跳跃着舔舐着信纸,在上面啃咬出咖啡色的痕迹。
他在寄信给她。
她想要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中,用一种不容拒绝的温柔力度将他转过来,搂进她的怀里,然而她漂浮的意志却找不到可以代替手的部分。
她给不了他一个真正的拥抱,有一瞬间她不可抑止地感到了心酸。
但是她从来不是个悲观主义者,她已经死了,为这个不可改变的事实苦恼有什么用呢?能够再次来到他身边,即便只能化作一阵清风,她也应该感到欣喜。
她将意志附于火舌上,一簇跳动的火焰舔过他的手指。
燃烧着的火焰的触感是那么柔软,而在灼伤他的皮肤之前,它便乖巧地退去。
他略微颓丧地陷在椅子里,神情十分压抑。
她想揉一揉他的头,她的意志在他身边飘荡。
她看到他手边的彼得拉克的诗集,心中一动。她将意识附于诗集上,借助潜入室内的轻风徐徐翻动着书页。
他听到了响动抬起头,不免被吸引注意。
她将诗集翻到《爱的忠诚》一篇,书页的边角在风中浮动,却始终停留在这一篇章,这使他忍不住欣赏起这首诗歌。
这首是这样写道:
“无论将我放在烈日烘烤绿地之处
或是阳光无法融化寒冰之所
还是让人感到温暖适宜的地方
无论我的周围是狂人还是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