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眼看着张仕纬即将退去,赵崇远似乎想到了什么,赶紧开口道。
“陛下。”
张仕纬转身躬身一拜,有些不解的看着赵崇远。
赵崇远清了清嗓子嘱咐道:“夫子将那句画裱起来挂起,朕并无异议,但莫要写上燕王的名字。”
“这是为何?”
张仕纬有些不解道,“此不正是燕王爷扬名立万,青史留名的机会吗?”
扬名个屁!
要扬名,那也是他老子我!
赵崇远心底翻了翻白眼。
当然他之所以如此做,主要也是怕赵定少年得志,容易飘。
纵观史书,少年得知者不在少数,但能真正笑到最后的却没有几人。
“夫子可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赵崇远意味深长的说道。
他这句话也没有错,赵定如今受到的恩宠已经是达到了一个极点,若是再有这个名利之言。
且不说会不会引起他人更加的忌惮,受到更多的攻讦,便是到时候辱骂赵定的也不在少数。
说到底赵定终究是太年轻。
没有足以让人信服的资历,反倒是觉得他赵崇远乃是整个大乾流行溜须拍马的风气,如此之下,反倒是更加不好。
“那.....”
听着赵崇远这话,张仕纬似乎也反应了过来,有些为难的看着赵崇远。
“便写无名氏吧。”
赵崇远淡淡的吩咐道。
说到底皇家一言一行都具有莫大的影响,任何一个无意的举动都可能招来无尽的非议,索性不如低调点。
至于何时将这个无名氏再改为赵定的名字。
那就看他赵定自己的想法了。
而且以他赵崇远对于赵定的期待,区区一句治世格言不该是赵定的上限。
“老臣知晓了。”
张仕纬点了点头。
显然也明白了赵崇远如此做的意义在来。
捧得越高,摔得越惨,还是要慢慢来,循序渐进!
又是对着赵崇远拱手一礼之后。
张仕纬这才转身离去。
看着张仕纬离去的背影,赵崇远威严的脸上也是露出淡淡的笑意。
赵定能让当朝大儒,还是论才学丝毫不下于北梁孔令达的大儒如此推崇。
他这个做老子的自然也是与有荣焉。
说到底!
那不还是他的种嘛!
没他这个老子?
怎么会有赵定这么个儿子?
没他这个如此优秀的老子?
怎么能有赵定这个如此优秀的儿子?
想到这里,赵崇远心底顿时舒服很多了。
对着门外吩咐道:“去给朕取一盅鹿血来,朕要去后宫一趟。”
说完赵崇远又吩咐道:“另外,通知下去,今日六部可休沐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