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便是,难不成你以为朕是那种听不见劝谏的帝王?”
赵崇远扭头斜眸地看着王力士。
“其实老奴以为,眼下就摆着一条大好的生财之道。”
王力士回道。
“嗯?”
赵崇远微微皱眉。
“陛下,其实燕王殿下已经给咱们开了一条好的生财之道。”
说着,王力士又从袖子里面取出了之前他拿出来的那个琉璃杯。
“你的意思是?”
赵崇远眼前一亮,笑着看着王力士。
“陛下,这玩意在幽州便宜,但在大乾帝都内却并没有普及,再加上之前高丽进贡之时,给这些玻璃杯一顿吹嘘,京城的那些王公贵族哪个不想得到一件?
实不相瞒,就是奴才知道的。
一件从皇宫里面流传出去的琉璃杯,已经在京城的那些达官显贵手里卖出了天价。
若是咱们将这一次从幽州带回来的货物全部拿出去卖,依我看这一来一去的利润起码翻一倍,”
王力士意味深长地看着赵崇远。
大乾国库没钱,老百姓手里也没钱,可那帮趴在大乾身上吸血的世家大族手里并非没有钱。
若是直接开刀,难免要激起他们的反抗。
但这样一搞,反倒是容易让他们掏钱。
“好好好,力士啊,力士,倒是跟随朕多年,你倒是懂得朕的心意的。”
赵崇远哈哈哈大笑。
顺带着脸不红气不喘地就把王力士想出的主意给摘了过去。
看着赵崇远这样,王力士不动声色地翻了翻白眼。
“那陛下这定价怎么说?”
确定好这个办法之后,王力士又是望向赵崇远。
“我记得那玉女烧,哦,不对,是琼浆仙露好像是八十两银子一两吧。”
赵崇远咂巴着嘴,有些模棱两可地说道。
王力士:“……”
论黑,还是你黑啊......
……
就在赵崇远带着王力士乘船顺着淇水向着大乾帝都应天赶去之时。
齐王赵哲被赵崇远掉在房梁上打,罚没三年俸禄的消息不胫而走
一瞬间整个大乾朝堂,鸡飞狗跳。
后宫里面齐王生母张贵妃哭得稀里哗啦。
内阁里面。
当朝首辅杨府杨太傅忙得飞起,一个年近八十的老人家趴在案牍上笔走龙蛇,一个个奏折飞速地在他眼前掠过:“户部今年的税额呢?怎么还没拿过来。”
“请病告假了,户部侍郎正在统筹?”
“告假?”
听着一旁辅官的回禀,杨府一拍桌子:“老夫今年都八十了,还在这里忙活,他一个六十岁的小儿高假?他这个年纪怎么敢告假?他睡得着吗?
你告诉他,今晚之前,不对,是陛下回来之前,户部今年的税额要是没统计出来,让他提着脑袋来见。
本太傅要是被他连累的也罚了三年的俸禄,老夫直接抬着棺材板睡他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