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李久行还怕这兽头不大,极难打开,谁知道在钻头之下,竟是毫不费劲就打开了一个孔洞。
李久行也不舍得将这个手链给毁坏,开个小洞并不影响佩戴,毕竟这可是部落传承的物件,自己要是那一天身亡,还要把这东西归还,从而传承下去。
兽头内部竟然是空的,凑到灯下,李久行仔细看了半天,却没从里面发现任何东西,摇晃两下,也没见有什么声响或者有东西掉出来。
李久行还有些纳闷,这和石板上刻画的完全不一样啊,按说里面应该有个球才是。不过想想也正常,这手链上的兽头这么小,说不定就是部落古时候崇拜的图腾,石板上刻画的不一定就是手链上这个。
李久行刚打算把工具收拾下,把手链扣回到手腕上,可还没等站起身,猛然间,脑中一阵剧烈的疼痛,这是李久行从来没有体验过的感觉。如果仅仅就是像皮外伤那般痛楚,男人一般都能够强忍下去,可现在根本不是如此。
如果非要形容的话,倒像是大脑中所有的神经都被绞缠到了一起,并且完全打了个死结。李久行的意识不断地被打散又重新组合,就像一把锉刀在脑海中不断地摩擦。
李久行的身体早已不同于常人,对于疼痛也是能够忍常人所不能忍,但这般痛苦让李久行抱紧了脑袋,生怕头部会忽然炸裂开来。此时李久行根本没有精力去想究竟为何会这样,意识慢慢地模糊起来,宛如那种灵魂出窍的感觉,可痛楚又不停地把李久行拉回现实。
看着房间里的一切开始飘忽起来,李久行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气力,疲惫不堪,想要努力站起来,掏出手机打个求助的电话都无法做到,软软地倒下,陷入了沉睡之中。
客厅的时钟滴答滴答走过了近三个小时,整个房间内依旧了无声息。彪哥手下4个小伙子蹲在院子里也守候了这么久。
李久行就在屋内那是肯定的,亲眼见着他进了小区,而且他那辆车现在就停在停车场里。蹲在这好半天了,就是客厅的灯亮着,其他房间黑洞洞的一片。
可这客厅里既没有电视也没有电脑的声音传出来,这李久行在里面半天干嘛呢?难道睡觉了,这么大男人也不洗澡就睡觉,还留着个客厅的灯怕黑么?
耗子这名头和他五大三粗的形象一点也挂不上钩,不过这些年来做惯了偷鸡摸狗的事情,在社会上也干了不少坏事,偷过东西骗过人,摸过墓穴倒卖过古董,眼看着这些年骗到的钱越来越少,这就投身到了彪哥的手下当了个马仔。
扯了个烟盒子,耗子随手在门缝里扒拉了几下,室内通往院子的门就这么被他悄无声息地推开了。耗子壮着胆儿,蹑手蹑脚进了屋,绕到灯光明亮的那个客厅,差点没被李久行给吓死。
李久行就这么倒在客厅的地板上,看样子也不像是在睡觉啊,谁没事倒在自家的客厅地板上睡觉,而且屋子里一点酒气都没有。耗子琢磨着难不成李久行还有什么其他的仇家来过,或者犯了什么重病倒下?要是李久行真有什么三长两短,那可真就是说不清了。
耗子又轻手轻脚凑近了李久行,不过看他呼吸平稳,面色红润,不像是生病的样子。
耗子不敢在此地久留,这事还是要和外面那三个伙计合计合计,计划了半天,可没想到是这个情况,要是在床上,几个人扑上去就把他制住就算完事了。不过狗改不了吃屎,偷东西偷惯了,贼不走空的规矩他倒是记得牢,眼睛就瞄到了掉落在地板上那个手链,还挺别致。
以耗子几年倒卖文物的经验,竟然也觉得这手链没准能值点钱,顺手牵羊就揣在了自己兜里,顺着原路又退回到了院子里。
四个人一分析情况,这不是天赐良机么?李久行喜欢在哪睡觉那是他的事,管这么多干什么,耗子都进去了,他还没醒,也不是什么警觉性高的家伙,正好四个人一块上把他给制住带走。
说干就干,另外三个人个人也学着耗子的样,进了客厅,围着李久行站好,使了个眼色,几个人同时扑在了李久行的身上,控制住了他的四肢。
原本以为这样肯定会引来李久行疯狂挣扎,可完全就不是这么回事,李久行就像是喝醉酒一般,对于身上压了四个人,一点反应也没有,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
4个人虽然没有等来意料中的反抗,心中困惑,可依旧不敢大意,万一这李久行心思缜密,明明醒了还在装睡等机会反抗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