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可以写入教科书的密室杀人案,完美的密室,可以被定为自杀,如果里面不是有两具尸体,还有打斗痕迹的话。这案子的内情被秘而不宣,对外只称某高级官员遭到刺杀,凶手已被逮捕。
这在外人看来很离奇,因为第一,凶手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第二,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凶手就是凶手,这只能叫嫌疑人;第三,这话也没说错,凌烈确实是凶手。
但凌烈自己清楚明白,无论有没有证据,最后定不定罪,没有任何区别。
出去也是将死之人。
不过还是出去好一点,他想。
凌烈长得好看,人如其名,五官浓烈俊美,几乎可以称得上美艳,冷下来又够冷,这样的长相并不适合做杀手,因为出门杀人必易容,多了许多麻烦。
这样的长相也不适合进监狱。
像凌烈这样没定罪就叫凶手的,要么是给谁顶了罪,要么是得罪了人,早死晚死不过一个死,地位可想而知。虽然对凌烈这样理论上还没有定罪的罪犯,监狱有做隔离,会注入隔离片,防止接触伤害,只有带有审核芯片的特定防卫器具可以直接接触犯人,比如警卫叉、警绳、电棍还有手铐这类。
但对有心之人来说足够了。因此,最近轮班到凌烈这间牢房值守的差事很抢手,听说暗地里还拍起了价格,但这些,凌烈都无从知晓。
又来,凌烈听着钥匙开门的声音——不是饭点,那基本就是哪个变态。
进门的人穿着看守的制服,阴湿的眼神令人反胃,如果对方同为犯人他可以动手,看守却不行,隔离片会保护他们。凌烈冷冷地看了那人一眼,谁知那人好像反而兴奋了起来,走上来把凌烈的双手反剪铐起,一把推倒,凌烈坐在很窄的单人床上,被猛地一推,头撞上后面的墙壁,也好在有隔离片,不怎么疼。随即身下的裤子和内裤就被急切地扒掉,双腿被铐在床脚拉开,那人的呼吸粗重起来,带着浓烈的鼻音。
凌烈偏头闭眼,真恶心。
那人见凌烈如此,阴恻恻笑,“快死了的男人长这么个肥逼,给人玩玩怎么了。”抽出电棍,倒是没开开关,对着凌烈的逼穴捅了进去。
“呃……”
他有一百种方法让这人死。但杀这么一个小渣滓有什么用呢,还有那么多。
棍子在穴里抽插着,凌烈努力克制着声音,按照他的经验,这些变态一听到声音,都会变得更疯癫。
这人名叫张强,他想起昨天隔壁刘二锅跟他说的,这男人不仅长得美,声音也好听,用棍子玩要换换角度,多让他叫一叫,骨头都能听软,当差费贵点也值得很。张强暗自记下了,他换了左手拿棍子,右手伸进自己的裤子。
凌烈感觉身下的棍子开始翻搅,他不自觉地想要合腿,脚腕却传来金属的阻力,不规律地压到花蒂的力道令人难耐,他感觉到穴里不受控制地流了些水,随着那棍子的抽插咕叽咕叽作响。
“唔……”
那人下手又更重了。
张强见那男人闭眼皱眉忍耐的样子,心里冒出一个想法。他对电棍很了解,他们配的这个新型号,除了强控制档,还有几个测试档,电压很低,他之前试过,就一点静电的感觉。
他看着这个俊美的男人身下白皙的大腿肉间已经被插得殷红的逼口,抽出时还会随着他的动作翻出一点媚肉,噗嗤的水声响在耳畔,感觉自己脸上充血,好像要肿了,脑子也飘飘然,他把电棍抽出来,悄悄地把电极拨到测试一,按下启动键。
他忽略了他要电的那嫩穴现在已经汁水淋漓,而且那处敏感的软肉那里比得上他的手指。
凌烈感觉到那根棍子被抽出去了,他正准备缓一口气:
“呃啊啊————”
凌烈感觉到一阵尖锐的火花从脑子里炸开,他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好像敏感的花穴被扎了一针,又好像被捶了一拳,眼睛惊恐地睁大,整个身体猛地一弹,这陌生又绝顶的刺激直接将他送上了高潮。
“哈啊……什……什么……”
张强被吓了一跳,慌忙拿开了想往里电棍,犯人是可以玩一下,但是不能弄伤,这是绝对的违规。他观察男人的反应,发现那浅色的阴茎竟更挺起了一点,逼穴在大张的腿间也敞开了,一张一合,发了大水。
他看着这景象射了。
“这么骚。”
觉得自己好像失了面子,张强骂了一句,拿出警绳,在凌烈的阴茎靠下扎了个结,“你用下面喷就够了。”
他无视了凌烈的挣扎,又怕真的给人伤了,还是关了电抽插。
“滚……恶心玩意儿……”
“哈啊……停…………唔……哈……”
“给我……滚……”
张强被骂得仿佛想要跪下,但几把又立了起来。
他看凌烈缓了过来,冷淡地偏着头,没忍住,又开测试一快速电了一下,那逼穴已经完全合不上了,还是被电得颤抖地吐水。
“我……杀…………呵啊啊啊啊啊————”
凌烈的声音并没有给他争取到任何让步,张强只觉得听得血脉喷张,一边想着刘二锅真兄弟,说的一点儿不差,一边听着凌烈的声音自己又撸射了一次。
过激的侵犯和从没经受过的电击让凌烈眼前发白。
“呵……”
门突兀地被打开,张强回头不满:“怎么突然进来。”
门外进来的人只管盯着凌烈看,床上的男人双腿大张,阴茎被缚,腿间一片水色狼藉,红肿的逼穴里插着长长的电棍,棍头已经全部没进去了,他嘴里回道:“送饭来了。”
张强这才注意到已经饭点了,他意犹未尽地抽出电棍别回腰上,带出一些,把凌烈阴茎上的绳子解了,那阴茎缓缓吐出一点白浊,又开了手脚的链拷,一步三回头地出门去了。
凌烈还微微喘着气,神色却已经冷了下去,准备换个衣服吃饭,见那送饭的放了餐盘后就一直盯着自己也不走,习惯性一个眼刀,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只让那人脑子里想着加多少钱能买个值班时间。
但是他没有这个机会了。
第二天就有传言说上头要整顿风气,风声一紧,这些看守私下的这些违规操作便收敛了,甚至凌虐犯人的行为都暂停了下来。
凌烈难得几天清净,也大概知道这大约又是哪个大人物要来了,面子工程做一点。除了要打服几个不信邪的狱友,但也就是随手为之。
很快他就知道这个大人物是谁了。
因为这个大人物,在这个平静的晚上,直接走进了他的牢房,甚至还敲了敲门。
下班时间来,还敲门,凌烈坐在单人床上,右脚腕限制行动范围的铐链连着地上的固定纽,只能放在床边,左腿还是收了上来盘起轻松地倚着墙,漫不经心地评价,徇私枉法的神经病。
来人关上了门,却只站在门口看他。
这可稀奇,凌烈想,也不招呼招呼,等那人又动了,才开口,“检察长大人,有何贵干?”
凌烈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迅速回顾这人的信息,温成烬,检察长,实权派,私人情报难找得要死,权势倒是挺高。
温成烬走近,站在床边,那单人床很窄,几乎像个稍微宽一点的长凳,凌烈抬眼,却看见温成烬的眼神好像非常复杂,他正疑惑,温成烬的手便抚上了他的脸颊。
!!——凌烈瞳仁轻颤——没有隔离感,那温热的手直接贴上了他的皮肤。
哇噢,他心想,权限狗。
凌烈垂眸掩去眼神,脑子里疯狂计算,这人取消了隔离,这也意味着把自己也暴露在危险之下,凌烈不动声色地评价着双方的战力,对方穿着制服,不知道力量如何,但是很有可能带了武器,自己没有武器,是很大的劣势,但是如果对方放松警惕,不是没有机会。
杀一个滥用职权狗检察长的机会。
凌烈压下的本能的反抗和心中的杀意,仍然垂眸坐在床上。
温成烬看他的反应,眼神暗下来,却开口:“对不起。”
?这是凌烈一万个想象里都不会有的场面,这人为什么道歉?但他仍然沉默,这很有可能是个陷阱。
在他的沉默,温成烬又开口,“这次的事,是我失察,我保证以后绝不会发生。”
这个检察长真的有点刷新凌烈三观了,居然半夜亲自为治下监狱风气道歉?况且凌烈并不觉得这种虐囚的习俗时间有多短暂,但这个前程似锦检察长有什么必要跟他凌烈一个死人演戏?
不会真是什么正人君子吧?凌烈难以置信地抬头看这个人,第一次对上那双黑眸,却看不懂里面的风暴。
那双黑眸却急速逼近,凌烈猛地后退,身后却是墙面——
“唔——”
凌烈的唇被吻住,唇瓣被对方的舌头强硬地分开,凌烈瞳孔微张,迅速反应,张口狠咬,一个手刀劈向温成烬颈侧。温成烬察觉到对方动作,发现这人是真想杀他,一个疾退躲开,抬臂挡住带着劲风的手刀,压住对方想要膝击的腿,“嘶……”有点疼,但对方的手肯定也很疼。
“抱歉,没忍住,”
凌烈试探之下,也明白对方身手恐怕不在自己之下,这一击未得手,他肯定杀不了对方了,但他现在更是被这两个道歉搞得莫名其妙又怒火攻心。
“从未见过如此厚的脸皮,”凌烈都快气笑了,“先道歉再做同样的事?检察官大人,何苦呢,演这戏给谁看呢?”
演戏?温成烬观察着凌烈的表情,突然意识到什么,“你不记得我?”
“哪敢啊,”凌烈冷笑,“温成烬,温检察长,一人手握刑案重权,连法庭都要相让,我等平民哪敢忘?”
温成烬却也像被什么点起了火,压抑着开口,“你确实忘了。”
凌烈听他这认真的语气,居然还思索了一下,这脸他在情报照片上见过很多次,什么方向的都有,但他一个杀手,如非任务需要平时都绕着这些人走,现实怎么可能见过。
想罢凌烈中肯地评价,“不可能。”而且温成烬确实是个神经病,他想。
温成烬眼里的怒火好像终于烧断了他的神经,他拿出手铐,压制着凌烈的反击,把他的双手铐在墙上的固定纽,另一只脚腕拷在地上,这样凌烈就只能手举过头顶,一双修长有力的腿也被牵制无法合拢,无法发力,温成烬按开袖口的刀刃,把凌烈身上本就只有一层的囚服划开,扔在地上,也没有内裤——没给凌烈,谁能想到检察长要检察这个。
凌烈坐在床边,腿间一览无余。
“又来。”凌烈无语,不还是这套,还值得演戏?只是温成烬看到他腿间多出的器官并没有表现出惊讶,多半是已经知道了,而且对方没有隔离,有点烦。脑子里突然闪过,他那个袖扣刃真精巧啊,有点想配一个。
“我上过你?”凌烈选择识时务,鉴于他从不在下面,他真的开始努力回忆自己以前约过的,他也不祸害别人,坚定只419,怎么想大家都是你情我愿,好聚好散,最后实在回忆不起来,“如果给你带来不愉快的体验,我道歉。”
温成烬怒极却反而平静了,只说,“帮你回忆回忆?”他一手固定着凌烈的下颌,逼他看着自己,单膝跪在凌烈腿间,膝盖顶在那两片隆起的粉色肉唇上,调戏般蹭动,又时不时重重顶上去,很快膝盖的制服布料上就浸了一块深色。感觉到湿意,温成烬嗤笑一声,“湿得真快。”
凌烈懒得开口,一个眼刀划给他,温成烬却忍不住凑上去靠近他的眼睛,凌烈只能闭眼,却感觉到眼皮被轻轻吻了一下。好奇怪。这人好像不是恨他。
温成烬见凌烈闭眼,另一条腿也撑上了床,整个人笼在凌烈身上,惨白的日光灯把他的影子投在凌烈身上,他解开皮带,褪下一截裤子,手指毫不犹豫地插进凌烈的花穴,粗暴地搅弄起来。
“唔呃……”
凌烈花穴猛地被手指入侵,第一次被别的人类的皮肤触碰,非常非常不适应,人类灵活温热的手指与冰冷的金属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这个时候,凌烈才浮起一种感觉,有“人”在侵犯他的感觉。
凌烈蹙眉睁眼,逆光之中,温成烬的表情无法看清,但对方的手指很快撤出,开始在他自己身后动作,另一只手握住凌烈的阴茎撸动,动作依旧有些粗暴,等那浅色的阴茎被刺激地充血立起,温成烬直接坐了上去——
凌烈只觉得一种异常绷紧而拥挤的感觉裹住了自己的下身,他脑子里只有,哇噢,有点上道,真上过床吗?但这怎么回忆……
但是很快他没空乱想了,对方骑在他身上发狠似的上下,唇舌在他脖子上作乱,还时不时啃咬,手在身体上游走,揉捏那随着高高锁起手臂拉出漂亮线条的胸乳,力道之大甚至带起皮下的疼痛,但阴茎的快感从下身蔓延,凌烈眼睛里的挑衅和玩味散去,很快带上了被掌控的难耐。
“嘶……轻点啊……哈……”
“想起来了吗?”
“……”
“很好。”
温成烬看着凌烈没有任何了然的紫眸,脸色越深,动作幅度更大,好像打算用后穴把这个人草到记住。
“呃啊……啊……不……”
“慢……慢点……!……啊……”
“不……不行…………”
“啊啊————”
汹涌的快感很快漫过凌烈的理智,他眼前白光一片,连逆光的黑影都不甚清晰,直接射进了那温热的甬道。
“哈啊……哈啊……”
凌烈喘息着,皮肤上已是道道红痕,惨白的灯光让所有的痕迹都更加明显,手腕被手铐压出印痕,也发着红,紫眸中已全是水光,脸上有一瞬的失神与混乱,温成烬看着这香艳的场景,任由自己的白浊洒在凌烈的胸腹,更添一点色气。
“还没想起来?”
凌烈平复了一点,只觉得这人神经病又犯了,没见过就是没见过,把自己骑到射那也是没见过,但他觉得也没必要激怒对方,“……有点吧。”
模棱两可。
温成烬脸色更黑,但到了这个地步,他也知道可能真不记得,不过对方现在满身痕迹还在微微喘气的场景让人心情很好,吃完再说吧。
想罢他从床上退下,整理了衣裤,居高临下地看着凌烈,突兀地握住凌烈的腰把他往外一拉,凌烈原本靠在墙上的姿势变得更加平躺,双腿却被温成烬按住分得更开,之前被磨得湿水被粘走的花穴如今又充盈了一些水光,在被拉开的穴缝中反光着,将落未落。
温成烬欣赏了一会儿,那花唇被微凉的空气激得微缩,仿佛邀请,他不再犹豫,低头包住穴口,重重一吮。
“哈啊——”
“搞什么……”
温成烬没回答,嘴里舔舐吸吮不停,只用手在按住的大腿上轻重揉捏,肌肉绷紧放软,比什么都诚实。
凌烈整个人都乱了,敏感的花穴被灵活的唇舌挑逗拨开,时不时空气和水又被抽走,肉缝紧紧闭在一起,舌头快速伸缩顶开深处又不停戳弄。
“别……呃……”
“别舔那里……不…………”
“行了………够了……”
“呜啊——啊……”
真不错啊。温成烬满足地想,又吞下花穴涌出的大股汁水,手上却用力制住那本就有点无力的挣扎,抬头看凌烈有些迷茫的紫眸,又冒起一点火。
“草,你是被多少人舔过,这都不记得。”
凌烈听到这句,却突然想起了什么,他的身份摆在这,这种特殊之处怎么可能让多少人知道,除了那一次……不会吧……?
以前他在酒吧,有时候被邀请着,眼缘可以的也会接受邀请,只是他从来都是在上面。有次难得喝高了自己挑了一个,记得那个人看起来很正经,一直看着自己长得不错是个帅哥,结果被锁在床头按着又骑又舔搞了一晚上,有点心理阴影,之后也不怎么去了。
凌烈都快忘了,这次回想起来一点,自己的手还是被铐着,温成烬的舌还在他花蒂上舔舐,他咬牙切齿,“是啊,你这技术排不上号,怎么记得?”
回应他的是温成烬放过了他的大腿,反而抓住他的脚按向自己的下身。凌烈被迫踩着那一团,清晰地感觉它从半软变得硬起,弄着凌烈柔软的脚心。
“呃……变不变态!”
“这就变态了?”
温成烬贴在凌烈花缝口问,手下不停,嘴贴上穴口上半,猛地将藏在其中的肉蒂吸出,牙齿轻轻叼住研磨噬咬,那阴蒂被咬得发肿,却被吸得不能缩回,只能被迫接受着坚硬的牙齿的施压,并不重的咬合却让凌烈有一阵阵极度危险与快感并存的恐慌感——
“啊……不……”
“唔…………呵……你是狗吗?!”
回复是一记更重的咬合。
“唔呃……!!”
清亮的液体从深处激涌而出,温成烬舔进嘴里,并不吞下,起身凑向凌烈的脸,在他的眼前,确保凌烈看着他的脸,喉结上下一滑,吞咽下去。
……
还是不骂了。
温成烬看他表情,也猜到凌烈心里并不如表面上那么温和,狗这种话上次床上凌烈就骂过了,还有很多其他的,更激烈的也有,不过凌烈的声音好听,在喘气中会带点沙,骂人只会给人听硬,换回去的只有被更激烈地对待罢了。
但结合凌烈之前突如其来的怒气……温成烬终于觉得气顺了点,他换了手指轻轻捏着已经被咬充血红肿,可怜地露在外面的阴蒂,捏揉起来,“记起来了?”
凌烈这次却闭了眼,不答话了。呼吸重得要死,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被揉的,眼皮眼尾也红着,不过看来确实是记起来了。
凌烈的脚还被按在温成烬的阴茎上,那人已经完全硬起来了,凌烈的脚心还感觉到一点湿,被他磨得有点受不了,又听他问,直接一脚踩上去,没想到温成烬居然很不客气,直接射了。
“……变态。”
“呼……”温成烬满意地呼出一口气,轻笑,“这么生气?当时不是跟你道过歉了吗?”
凌烈不记得他什么时候道歉,当时他太醉了,但听起来只觉得这人脸是真的厚,手指都还没停,他没忍住又开口嘲讽,“在我神志不清的时候道歉?难道一边道歉一边继续是你的什么变态癖好吗?”
其实只是留了信的温成烬:……其实这癖好听起来好像也不错……
温成烬神色终于好看起来,既然凌烈没看到信,那也不用再提,以后时间还长。
察觉到他的沉默,凌烈睁开眼想看他什么情况,却直直地撞进一双深潭般的眼,里面似乎还有一点温柔,和一点……怀念?还是期待?
凌烈却好像被扎到了一样,匆匆错开视线,他情绪好像有些异样,只低声喃喃:“你想怎么样呢,我现在是在这儿,即使不定罪能出去,你又有多大能耐……你会找不到我。”将死之人。
这话却又好像刺激到了温成烬,他好像无意识手上力道如何,对着那肉蒂狠狠一拧。
“呃啊啊啊——”凌烈整个人弹起了一下,落在床上,身体剧烈地起伏着,无法并腿的穴口好像漏了水,清亮的液体向下滴着,嘀嗒嘀嗒地落在地上,形成一小块水斑。
温成烬站起,影子压迫性地拢住凌烈,喉间有些失控的气流,声音中是被压抑的颤抖,“我知道,凌烈,代号r,单笔金额最高的杀手,曾刺杀三位重权高官无一败绩。”
凌烈被他突然发疯弄得脑子都乱了,虽然不意外温成烬知道,但他做得很干净,没有留下任何证据,包括这一次,正常来讲,不可能有定罪机会,但即使他能杀干净地某个人,也无法对抗那些至高的权力。
“你猜会不会有人想知道,他罪死牢狱的师父的一子一女,还有收养的孩子,如今在何处?”温成烬深呼吸着,他想要控制,但一想到凌烈又要走,威胁的话脱口而出。
凌烈僵住。那是他当成亲弟弟妹妹的人,凌烈一直把他们藏得很好,没有人发现,如果有人发现,以那些人的手段,他们必死无疑。
如果温成烬想,他们也必死无疑,这确实是他的软肋。
是。是了。这才对。这位云端之上位高权重的检察长,来这里不会是为了某种不值钱的柔软情绪。
这才正常,凌烈。
“他们……”凌烈开口,心跳还很快,声音还有点无力,又很快停住,他想说他们是无关的,也是无辜的,但这种乞求何其天真,对方已放在谈判桌面的威胁。
凌烈有些麻木地反复确认,现在他知道温成烬袖扣有刀,但那刀不致命,那其他的呢?对方肋下会带枪吗,但他如果自断手骨逃脱手铐之后应该握不住枪了……
他好像确实……杀不了这个人,他能伤他,但只要温成烬还有一口气,出去就能按死他们这种人。
他要钱吗?自己单价高但接单不多,藏人要花的钱不少,要钱来自己这里要属实是自讨没趣。身体吗?看看自己现在,那对温成烬来说太容易了,根本不需要威胁。
凌烈想到什么,偏头笑起来,开口,“温检有想杀的人吗?有吧。”
温成烬被那带着媚色的笑惊艳了一把,但很快皱眉,对这不沾边的话题有点困惑,凌烈笑起来很好看,但温成烬莫名有点不喜欢他这样,“问这个做什么。”
凌烈定定地看着他,仍是笑着,他轻声说,“温检,我是一把好刀。”
温成烬愣了。
凌烈见他有点动摇,继续,“我死之前,足够帮你杀一人,无论对方是谁,你知道我可以,保密,干净,我死后,这就是最干净的一单。”
温成烬听凌烈轻易地说起死亡,想到凌烈之前说的,终于发觉自己的话彻底改变了凌烈的态度。一把好刀?他只觉得一种巨大的、黑暗的隐痛如同潮水一般涌上,顺着每一条血管流向全身。但话已出口,无法收回。
“不……我不是想拿他们威胁你,”但凌烈笑容不变,“我只是以为你又要消失,口不择言。”
“我也不想你杀人。”
凌烈看着温成烬眼中好像认真的深情,突然想起了那天晚上在酒吧,他喝得很多,自从救他养他教他的师父离开后他一直醉着,只是那天吧台那个人一直看他的眼神看起来好像真的很温柔,凌烈已经很久没见过了,便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
演得真好。
对着如今这双眼睛,还是没忍住看了一会儿,又不敢再看了。
“你比他们厉害多了,检察官,”凌烈笑笑,“你赢了,我可以认罪,包括之前。”
温成烬感觉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
“我不想让你认罪,抱歉,我口不择言,我没想动他们。”温成烬察觉到凌烈的应激,他果断地解释,“抓你的是金家势力,你应该知道。”
但凌烈只是点了点头,笑着问,“你想知道金胜怎么死的吗?那个密室。”
这个温成烬确实想知道,真相永远是武器和底牌,在法庭上也一样。但那种从空中坠落的感觉一直挥之不去,空气中满是暧昧与温热的潮气,却比之前冰冷。
凌烈见他沉默,开始讲述,怎么准备,怎么杀的,身下还仿佛突突地跳着,但他讲起这些的头脑非常清晰,最后甚至讲到尸体会死成什么样。
温成烬听完,没有问他的动机,这没有必要,他只是看着凌烈笑着讲这些事,心脏有些疼。
“是你师父的伤。”
“你居然知道。”凌烈还是有些惊讶。
“但你说错了一点。”
“哪里?”凌烈捧场,但好像并不相信。
“现场有两具尸体,金胜生前杀了一个人,男性,有打斗痕迹,手臂上有很长的旧伤疤痕。”温成烬还是告诉了他。
凌烈笑容从脸上慢慢消失了,随后一种淡淡的空茫漫了上来,显然他知道那是谁。
他不该去,凌烈乱乱地想,是想手刃仇人吗,没逃出去吗,我是不是应该早点动手?但机会就那一点。
一种厌倦感突然涌了上来,他们这种人,都有自己的命数,把柄在他人手上,哪有那么容易。
“你滚吧。”凌烈眉间带着一点疲惫,只觉得意兴阑珊。
温成烬沉沉地看着他,“好,我滚。知道你现在不信我,但只答应我一件事,别认罪。”
凌烈扯出一个假笑,“我以为温检公正廉洁呢。”
“答应我。”
“知道了。”
温成烬把凌烈尽数解开,给他留了新的衣服,凌烈也没什么反应。直到温成烬离开,空气中还留着一丝热度,凌烈有些烦躁地想,怎么搞得好像一个承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