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警车,倩儿依然不驯地叫骂。
“为什么要捉我,是他想强暴我,我只是正当防卫。”
“小姐,你打断他的鼻梁,他坚持要告你。”一位巡警这么回答。
“这是什么世界,做贼的喊捉贼,你们难道没看见他欺负我一个弱女子?”倩儿瞠目结舌地破口大骂。
“我们只看见一个弱女子打一个大男人。”
啊!倩儿一路上的尖叫几乎让人以为警车上发生惨绝人寰的事,逼得巡警只好威胁她:“你若不闭嘴,我们会把你的嘴巴用臭袜子塞住。”
若那人有香港脚还得了,倩儿马上识相地闭上嘴。
最后,在被拉进警局的时候,她还趁机踢了那变态一脚,看他跌得狗吃屎的模样,她心情才稍稍平复。
但她随即让巡警的问话给挑起怒火。
“你说他企图非礼——”
“不只是非礼,是企图强暴,不仅有行动上的侵犯,更有精神上的伤害,我要告那个死变态。”倩儿忍不住站起来大吼,后来让女警安抚坐下。
“好,你说他企图强暴你,那么他有没有对你**?有没有要求你对他进行任何可以让他达到性冲动的动作,有没有对你言语侮辱?你有没有快感——”
“去你妈的让他回去强暴你老婆就知道了。”倩儿用力拍了桌子站起来,这次的粗话让问口供的警员也变了脸色。
“你再继续胡闹,我就告你妨碍司法公正。”
“我才要告你跟那杂碎是一伙的,拿了国家薪饷不务正业,在一个身心受创的女子面前,命令她想起那些令人作恶的往事——”
“你这疯女人,你身心受创?那那个男人又是怎么回事?脑袋缝十针、鼻梁断裂、身上多处淤血,甚至连**都验出充血。他坚持要告你伤害耶!而你呢?除了衣服凌乱、肮脏,我怎么看你也不像是受害者。”
“你难道要我被强暴了才算是受害者吗?要不是我极力反抗,自求力保——”
“你力保过头了,那男子的父亲来了,他坚持要告你。”另一名进来的警察将一份文件丢在桌上,朝问口供的警员指指文件“那男子的父亲是市议员,他提出证明说他的儿子是天体营的一员,刚去参加营里的聚会完,就让这女孩当作是**打成重伤,他的律师已经来保他出去,还留下这份上诉的公文,里头列了全部的罪名。”
问口供的警员将文件翻开来看,半晌,合上文件,对着倩儿说:“很抱歉,你今晚必须住在监牢里一晚。”
“凭什么?犯罪的又不是我。”
“凭人家已经有完整的证据控告你伤害。”
“就因为他老爸是市议员?”
警员对倩儿的失声尖叫不以为意,只是耸耸肩。
倩儿顺顺呼吸“想要比后台硬是不是?我奉陪。电话借我!”
“随便,只是你必须拘留二十四小时,在这段期间你所说的话会成为呈堂证供,你有权保持沉默,也有权指定律师,若没有,政府会指派委任律师给你”他依法念着条款。
倩儿手指飞快的拨着早刻在脑海的电话号码“嘟”
“喂!杰本德斯。”
“我是倩儿,快来救我,我在警察——不对,是将被关进有臭虫、跳蚤、老鼠的监狱里,你要是有良心就快点来救我,不然我的痛会转在你身上,你将会代我被臭虫、跳蚤咬得无法入眠,快点来救我!人家不要关在黑漆漆的牢宠里。”说到后来,倩儿有些泫然欲位。
电话一头的暗满头雾水“你是谁?怎么会有我的手机电话。”这个号码除非他愿意给,否则没有人知道。
“你居然不知道我是谁?你这个没有良心的死男人,有了道恩盟就忘了当初谁给你这机会坐上盟主的位子,要是我真要跟你争,你争得过我吗?本来想送给你就算了,既然你这么忘恩负义,别怪我——”
暗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他想起这个炮轰的女人是谁了!
“你现在人在哪个警察局?”
问到这个,倩儿忍不住哽咽,如孩子似地委屈说:“人家现在在罗登奥仙附近的三号警局,你要快点来哦!人家不要睡监狱。”
那抽噎的声音透过电话紧紧抓住他的心,打死他也不承认后来的心浮气躁是因为她语气中的害怕。
挂了电话,倩儿一反咄咄逼人语气,低声下气的说:“你们别把我关进监狱里,好不好?我保证侍在这里乖乖的。”
问口供的那名警员方才让倩儿气得虚火上升,忍不住冷讽“怎么?你‘丈夫’不理你啊!”“你好!我虎落平阳被犬欺,随你怎么说。反正我就是不进监狱。”
“这里你说了算数啊!走。”他推了推倩儿。
“干嘛?我不要走。”看那不怀好意的眼神,倩儿知道他一定想把她关进黑漆漆的牢笼里。
“强尼,算了!既然不想进监狱,就让她在这里休息好了!”另一名警员也不知是怕倩儿真的有强而有力的后台,还是同情倩儿,出言相救。
“那你陪她,我从昨晚值班到现在,累得想吃一大盘意大利通心面,然后抱着老婆暖呼呼的身子入睡。”
“你先走吧!”
还是相救的警员眼光独到,强尼没有机会见到两小时半后的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