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氨水,”凯尔说。
“我想是的,”我说“可能是清洁剂什么的。”
“清洁服务不会用氨水,那玩意儿气味太重。”话音刚落,凯尔就下了车,径直朝那座房子走去。
凯尔敲了敲门,然后站在门口,抬头看了一眼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
大门开了一条缝,一个皮肤黝黑、矮小壮实的男子探头向外张望着。丘特斯基对他说了句什么,矮个子男人朝街道两头看了看,然后望着凯尔。凯尔慢慢将一只手从口袋里掏了出来,给对方看了什么东西,那男子看了看他手中的东西,又看了看他,然后打开了门。丘特斯基进去后,大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妈的,”德博拉又骂了一声。她使劲咬着指甲,一根手指上的指甲咬完后,她开始咬第二根手指。当她开始咬第三根手指时,小屋的门开了,丘特斯基走了出来,微笑着向我们挥手。
积蓄了一阵的雨终于下了下来,丘特斯基在大雨中飞奔过来。
“这他妈的究竟是怎么回事?”德博拉问。
丘特斯基朝我一扬眉,将额头上的乱发捋到脑后。“她有说话斯文的时候吗?氨水的气味,外科手术用不上氨水,清洁工也不需要它。可是制造脱氧麻黄碱需要氨水,而这些家伙干的正是这一行。”
“你刚刚走进了一个毒品加工厂,”德博拉说“你在里面究竟干了什么?”
他笑着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小塑料袋。“买了一盎司麻黄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