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她被一阵有规律的宫缩痛醒,醒过来时,发现整条内裤都湿了,白色的液体还在不断的滑下大腿。
她吓坏了。
忍着剧痛拍着隔着她和夜箫房间的那道暗门,“夜箫……夜箫……”第三声还未喊出口,他已经上身半裸,下身胡乱穿着一条长裤焦急得开了门。
然后,他让她坚强点,他让她不要怕,没事的,孩子出来还没有这么快、
但是,一路上,他车速却飙到180……
医生说,她的情况可以尝试自然分娩,但是被夜箫一口拒绝了……她想,那时候她痛苦的一定连脸蛋也扭曲了吧……很容易让人联想到“难产”两个字……
她甚至记得,在剖腹产手术同意书上签字时,医生不住的抱怨,他下笔重到弄坏了医院的钢笔……
……
原来,她和夜箫之间是有回忆的。
原来,回忆这样东西,不单单只属于乔哥哥。
只是她自己一直锁着心,不愿意去感受而已。
……
“啊~啊~啊~”尖叫声此起彼伏。
记忆与现实开始结合。
她开始找到那种痛楚的感觉,开始学着去回想每一点每一滴。
……
“医生,我进去陪她。”签好字,他想握住她的手。
美国整个分娩过程,如果丈夫愿意,是可以全程陪着妻子的。
“我不要!我不要他!”那时候,宫缩痛得越来越厉害,她的情绪也濒临崩溃,她一把推开他,极度神经质的尖叫,“你出去!你出去!”
她不要他陪!
她被送进手术室,当手术室的门一点点关上时,他深邃的眼,面无表情的脸,也逐渐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那天,她推开了他。
却在手术室里,独自被寂寞、恐惧包围……
……
齐夜箫……
初为人父,颤抖着手,帮格格和轩轩剪下脐带的齐夜箫……
已经知晓了所有真相,依然当作一无所知,淡笑着说要帮孩子取名字的齐夜箫……
“你、为什么、要说!”她戳破孩子的身世,居高临下,用凌厉、酷寒的眼神望着她的齐夜箫……
……
“放轻松、放轻松、宫口已经打开三指,别太紧张……”沈易北温和的“鼓励”着。
“啊~啊~好痛……”她尖锐逼真的尖叫。
眼角,潮湿。
心,好痛。
……
一群穿着军装的搜查人员一进内,就见到这么骇人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