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跳到他身上,低头向他颈边狠狠咬去。希尔德布兰抱着他,心中长久以来的空缺总算归了位,一边往屋内走,一边配合着发出一声性感的低吟:“嗯……轻点……”
他没有告诉亨利,那些因为骤然失去他而显得无所适从的祈求不过只在转念之间兴起,更多的时候他都想着怎样才能再次把他狠狠摁倒在床上,干得他再也无力从自己身边逃开。
……
两人并排挤在浴池中时,希尔德布兰看着指尖沾上的一丝血迹抱怨道:“亨利,你让我流血了,我对你可没有那么粗暴。”
亨利软在池水中舒服地合着双眼,没有理会他的打趣。事已至此,他该好好定下一些相处的章程才是,他们的身份太过敏感且牵连众多,一不小心就会引发争端。首先要把教权和皇权划分清楚,即使不再想着压他一头,至少也要保证双方互不侵犯。
希尔德布兰揽上他的腰,让他枕到自己肩上:“在想什么?”
亨利掀开眼皮直视前方光洁的墙壁,氤氲的水汽让他向来透彻的双眸染上一丝迷离:“在想我们之间权力的划分。”
“想好了吗?”
“差不多,等下就把文件拟出来。”
“不急,现在太晚了,明天再说。”希尔德布兰暗示性地揉了揉亨利的腰。
亨利被他按揉到最为酸软的地方,不由闷哼出声:“别……”他只是觉得今晚的时机正好,明天希尔德布兰怕是没那么好说话。
希尔德布兰仿佛看穿了他心中所想:“无论什么时候,只要你想,条件随你开。”
“那就……等明天。”希尔德布兰倒似乎从没骗过他,只是经常做出一些惹他误会的事罢了,想到这里,亨利默默在心中的章程上加了两行。
两人泡了一会儿就起来了,希尔德布兰像以往那样,先把亨利的身体擦干并给他穿好衣服,接着才打理自己。
出来后他又把床尾凳推到壁炉旁,让亨利坐在上面烘头发,自己则拿过托盘再一次给他换药。
“这药不用经常换吧?!”亨利随手拿过男人先前放在凳上的书翻阅起来。
“药效过了就要换。”希尔德布兰将棉布拆下,亨利发现伤口居然已经完全愈合了,怪不得刚刚动作的时候感觉自如许多,于是他顿感好奇:“你们教会的药怎么那么神奇。”
“这是我自己研制的。”
闻言,亨利心下一颤:“确定没毒?!”
“当然。”说着,希尔德布兰将药粉洒在伤口上。亨利捻起一些闻了闻,只闻见一阵青草的甘香,想来他是把一些草药碾碎了混到一起:“以前怎么没听说你会医术。”
“只是略懂一些皮毛而已,以前我不会让你受伤,你当然没机会知道。”希尔德布兰说得理所应当,“你知道对于一个教徒而言最神圣的药物是什么吗?”
这个亨利倒有所耳闻:“据说撒丁岛有位伯爵身患重病,当地的主教把他邀到教堂亲吻了一下耶稣像前的地板,不久后他就痊愈了。”
希尔德布兰指尖变幻着给他系上一个漂亮的结后摇了摇头,意味深长地说:“是教皇的体液。”话音刚落他就凑到亨利面前,伸出舌尖在他唇上舔了一下。
亨利不自觉地舔了舔湿润的唇,倒没有嫌弃,只蹙眉道:“朕又不是你的信徒!”父亲曾对他说,要想成为一个合格的君主一定不能信教,因为教会只是他们立足于异域的工具,主人不能反过来被工具左右。不过在外人面前他们还是得做出信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