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吓过度的寇展则在寇莽的顺毛下缩在他的怀里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二天他醒来,推开房门,立刻被眼前的景象深深的震惊了。
医院走廊的每一张玻璃窗上都贴着黄色的符纸,上面绘着的图案颜料似乎还没干透,鲜红的液体缓缓地流下去,拖出一条又一条长长的红色痕迹。
一阵阴风吹过,符纸微微掀起,发出哗啦啦的声音,仿佛刀片在骨头上反复刮蹭的杂音,毛骨悚然。
卧槽!
这种恐怖片开场主角闯入废弃闹鬼医院的感觉是要闹哪样!
必死的节奏啊混蛋!
寇展反射性的退回病房想要关门,却撞上寇莽裸/露的胸膛。
“怎么了?”
“我……我大概没睡醒。”寇展哆嗦着企图关门:“我再回去睡一会儿……”
门关上的那一瞬间,一直惨白削瘦的手从门缝里插/进来,握住门板,若有似无的沙哑声音从门外飘进来。
“你终于醒了……”
“啊啊啊啊白日见鬼啊——”
寇展抱头钻进寇莽怀里,简直要吓尿了。
寇莽从善如流的抱紧寇展,挑眉看着缓缓打开的门。
“你是昨晚那个薛医生?”
“是我。”薛医生的声音轻的几乎断气,他嘴唇毫无血色,眼睛隐藏在反光的镜片里,走进病房的脚步轻的没有一点声音,白色的大褂上溅满了点点血迹。
寇展探头,看了一眼薛医生,被他的造型震惊了。
“薛医生你被怎么了薛医生!”
薛医生飘忽的看向他:“总算等到你们起床,就差这间病房没贴了。”
“贴……贴什么?”
“贴好东西。”薛医生镜片闪过一丝冷光。
他从手提袋里拿出一张半米长的黄纸,平铺在地上,又拿出小刀,啪的剁掉小半截手指。
寇展:“=口=”
卧槽!真剁!真剁啊!啊啊啊啊好多血!
薛医生喉咙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冷笑,他蹲在地上,满是鲜血的手指在黄纸上涂涂画画。
首先,他画了一个不带盖子的捅。
然后,他在桶壁上画了三个粗箭头,箭头首尾相连,形成一个闭合的三角形。
寇展脑子里浮现出一个巨大的问号。
“那什么……”他弱弱的探头,眨巴眨巴看着黄纸上抽象的图案:“我怎么觉得这玩意这么眼熟?”
薛医生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转回头,在桶下方写下了刚劲有力的三个血字。
回——收——站!
寇展:“……”
薛医生露出一抹冷笑,拿起画好的符纸,啪的贴在屋里最大的窗子上。
“也该让那群年轻人知道,什么人是惹不起的。”
薛医生又画了几张小符纸,一一贴在屋里的镜子和窗子上,然后捡起地上的断指按在伤口,再次松开,两截指头奇迹般地连好了。
“这些符纸不要动,医院范围内已经全部贴满,从今天开始别离开医院。”薛医生推了推眼镜,冷冷的警告:“符纸组建的屏障可以防止外界入侵和精神攻击,一旦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