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感谢左姐送的手机质量够好不怎么漏音;也必须庆幸妈妈年纪大了有点儿耳聋,只能听见几声不清不楚的话音,听不清具体的内容。
要不然就徐远南这些个不着四六的话,如果被妈妈听了去的话,他思量了三天的出柜计划势必得打了水漂儿。
想也知道,到时候妈妈一准儿得拉开房门,木着脸亲手把才刚回家的他赶出家门。
有心不跟在那边儿越说越收不住闸的侄子计较,但,徐远南实在太能挑战他的耐性了。
于是,徐泽如不着痕迹地结束了通话,顺便关了机,微笑着举着无音的手机佯装着听了一会儿,温和地说了声“晚安”,随后又若无其事地跟刑美珍解释:“囝囝念着我,非让我明天早上跟他一块儿去吃早餐。”
龙阳之事史上不少,跟了嗜史近乎成痴的徐恩乾之后,没少听他给她讲古。
所以,儿子天生喜欢男人这事儿对于刑美珍来说虽然冲击不小,却也没那么难以接受。
现在又经徐远南这通电话一打岔,刑美珍的态度愈发缓和明朗:“囝囝那孩子心眼儿直,他跟你亲近那是他喜欢你……”
“唉,你这种情况怕是这辈子也不会有自己的孩子了,既然囝囝跟你亲近,你就跟他去就是了。”
“侄子跟儿子本身就没什么区别,感情处好了跟自己个儿的一样。”
“知道了。”语调不冷,不热,就好像先提出一起吃早饭的真的是徐远南一样。神情不悲,不亢,就好像他的心没有因为母亲刚才那最后一句话而痉挛一样。
跟母亲坦白了性向,没了催他相亲的唠叨,徐泽如一夜好眠。
然而,被他挂了电话的徐远南却翻来覆去地在床上烙了一宿饼。
小叔突然挂断电话关了机,忍不住在游戏里跟大神十四而立吐槽了几句,没想到大神竟然破天荒地多说了好几句话,安慰开解了他好一会儿。
只是,不开解还好,经大神那些似是而非歧义满天飞的话一开解,他苦逼的失眠了。
他不是伤心,而是忍不住总是在想——小叔挂我电话到底是因为不耐烦,还是因为……娇羞?
陪着心底的小神兽们揪花瓣,一直揪到天蒙蒙亮,他才迷迷糊糊地成功跟周公会了师。
因此,当徐泽如站在他家楼下给他拨电话的时候,徐远南才刚把牙刷塞进嘴里捅了三五下。
手机在欢快的唱歌,以防招来客厅里看报纸的父上大人从中横插一脚,他只能叼着牙刷飞快地冲向手机,哼哼哈哈地挂着满嘴的牙膏沫趴到窗口往下看。
不是惯有的黑,一身纯白的运动服,衬得小叔更加温文,更加温柔。
色兮兮地看着被运动服修饰得恰到好处的身材,情不自禁地吞了一口混着牙膏沫的口水,急促地咳声换来如若了然般的轻笑,徐远南急于掩饰糗态般对着楼下大声嚷嚷:“五分钟!”
漱口,抹脸,穿衣服,边跑边提鞋,到楼下借着惯性冲进徐泽如怀里,并顺势双手抱住徐泽如的腰趁机吃豆腐的时候正好五分钟整。
身体紧贴,薄薄地衣料挡不住由内而发的热量,更加藏不住心底叫嚣的欲望。
脱离掌控的小兄弟隔着几层布料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