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际,里维的体能却逐渐好转,医疗团队只能将他奇异的病症诊断为长时间进行宇宙航行的机能综合症。现在他的健康虽然有所恢复,却也绝对不到能单枪匹马闯出囚室的地步。
况且,在同皇太子驾驶的战机相撞后,tbq就被放置在防守严密的武器存放库中,这台被严加看守的机械也根本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被随意接近。
怎么回事?
明明在今天前半夜时还一切正常,就在这短短的时间内究竟发生了什么?
罗杰希尔在匆匆赶往出事地点的途中思维急速的旋转着,他忽然想起有一个人具备引发整个事件的全部动机和能力。
文森!
是的,只能是他!
自己怎么会疏忽掉这个如此重要的环节?!
皇太子的自责无法传递到里维的大脑中,这名被囚禁了将近半个月的军人正重新坐在了tbq的驾驶座上。
一个小时前,许久不见的文森闯入了关押他的监牢中,将他近日的疑问全部解除。
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文森脸上是居高临下的阴郁,「很久不见了,里维。我该早些来,但是最近一直抽不出时间。」
「你是来杀我的?」精钢铸就的铁栏中,带着手镣,蜷缩在单人床铺上的少尉终于抬起头,看着眼前意气风发的男子。在心底,他甚至带了一丝期盼,如果有人能帮他结束这已毫无用处的生命,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文森面无表情,不稳的电压让头顶的吊灯忽明忽暗,在他脸上投下狰狞舞动的阴影,「你说呢?」
「也许我该谢谢你,这至少证明你无法漠视我的存在。」
「你以为我是出于妒忌?」文森尖刻的冷笑,「也许我该让你看看我和殿下相处的情形,我们在任何地方都是那么的合拍,甚至在床上也一样。哦,在这一点上,我真该感谢你,如果当年不是被你伤透了心,他也不会那么快就接受我。不过我可不像你,我会牢牢的抓住他,不给任何人可乘之机。」
「你不需要告诉我这些……」虽然这样说着,里维的心却还是被刺痛了,他维持着抱膝而坐的姿势,「既然不是这个原因,你不必冒这样的风险。」
「我只是有些不忍心……」文森在笑容里加上同情和怜悯,「同样作为军人,又是以前的同事,甚至都曾经是殿下的情人,我实在不想看到你一直遭受这样的性虐待。」
似乎被人迎面揍了一拳,里维脸色渐渐泛白,眼眸中凝结着浓浓的屈辱。
文森的话恰好戳中了他鲜血淋漓的伤口。
在他干净整洁的军服下面,有数不清的吻痕、齿印和咬噬留下的痕迹,刚刚消退就被人迫不及待的补上,每夜都固定上演的戏码已经让他接近崩溃的边缘。如果这是背叛心爱之人的惩罚,如果这是让不洁的心灵恰好配上污秽的身体,那么他能理解皇太子这样做的动机。
但令他不敢想象的是这背后代表的意义:没有任何一个人会允许他人在自己爱人的身体上留下印记。
罗杰希尔